“倒也不是。”他這麼說著卻是似有若無的瞟了眼悠也。
他是從這個少年的行為和宮崎佑樹展現出來的一些細節裡發現的。
沒過多久,宮崎佑樹就放下了碗筷,“我吃飽了。”
悠也不由愣了一下,“宮崎大人,你今天吃的更少了。”
不過悠也所謂的吃得少了那也是和宮崎佑樹過去對比所得出的結論。
但這也是無可厚非的。
一個人每天都要做事和一個每天就是吹吹風,坐著說說話的人對比,兩人所需要的能量肯定是不一樣的。
宮崎佑樹搖了搖頭,“夠了。”
巴衛看了看那精致的食物,“不合口味?”
“沒有。很好吃,隻是已經飽了。”
巴衛見狀,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早飯過後悠也就要開始自己的各種雜務了。
而等悠也在乾活的時候,陰陽師這才問道:“昨天那麼晚怎麼跑過來了?有什麼事嗎?”
巴衛經過一個早上,其實都快要忘記了這件事了,但是宮崎佑樹一提起來,他就不由的又想到了昨晚的事情。
巴衛含含糊糊的側過了臉,“……”
而陰陽師等了等,沒有等到他的回答便又問了一句:“怎麼了?”
在聽不見聲音,又無法憑借視覺看到周圍的時候,往往會產生一種麵前的人突然消失了的感覺。
巴衛看到陰陽師的眼睫輕輕顫了顫了,然後確認般的喊道:“俊太郎?”
巴衛忙回應道:“我在。”
陰陽師輕輕應了一聲,但卻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沒有再繼續的問了。
不過巴衛看著麵前人類的模樣,那習慣性的嘴硬傲嬌,以及自己的麵子便像是統統都放了下來一般的軟化了。
妖怪抿了抿唇,低聲回答道:“……想見你,就來了。”
陰陽師似乎有些愣住了。
而巴衛也因為這樣的話而紅了耳朵。
他眨了眨眼,有些不敢去看的垂下眼簾,“那天的話……抱歉。”
這是他第一次的道歉。
其實事情已經過去了,巴衛完全可以就這麼忽略過去,將事情略過。
但如果不說出來,巴衛實在是很難安心,就好像總是有一個疙瘩在那裡一樣,上不了又下不去。
“沒關係。”
巴衛聽到陰陽師這麼說道。
他抬起眼看了過去,就見陰陽師很平靜的說道:“我看不見是事實,我也還沒有到因為彆人說了事實而惱怒的地步。”
“不是的……”
“沒關係。”宮崎佑樹笑道,“而且你不是也帶了賠禮道歉的禮物來嗎?”
巴衛愣了一下,順著宮崎佑樹示意的方向看到了被收拾到一旁的食盒。
“那個不是。”巴衛移開了目光,他最初想的,隻是想要至少在一個方麵上比那個人類少年做得更多一些。
他問:“你想要什麼?就算是……你給我扇子的回禮。”
巴衛問著話的時候,他的手指還在下意識的摸著手中扇子的扇骨,隻覺得這扇子十分合手。
——也十分的合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