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衛說道:“我會照顧你的。”他不知道多少次想要殺了那個人類少年,但是他同樣也很清楚這會招來懷疑……而且守護人類的陰陽師不會喜歡他這樣的做法。
所以巴衛隻能夠想辦法避開那個少年,又或者帶著陰陽師離開。
陰陽師沉默著似乎是在思考。
片刻後,他問道:“因為悠也?”
巴衛沒有回答,但是他沒有做聲便是默認了。
“為什麼?”
“我不喜歡他看你的眼神。”巴衛說。
宮崎佑樹卻隻是搖了搖頭,說:“不要任性。”
巴衛:“嘖。”他不喜歡這樣,但是又拿宮崎佑樹沒有任何的辦法。
妖怪撲了上來,把陰陽師壓在了緣側上,多少是有些泄憤意思的吻了上去。
雖然是被拒絕了,但是巴衛並沒有要放棄的意思。
於是一連幾天,他都故意的拖著時間,每每都是等到少年要回來的時候才離開。
直到這天,他坐在陰陽師的腿上,吻著陰陽師,讓他模糊了時間,等到了少年回來的時候也還是絲毫沒有抽身的打算。
所以少年撞上了他們接吻的畫麵也是理所當然的。
“宮崎、大人……”
少年高高興興的回來,滿心想著的都是等著自己回來的大人,但卻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見到的會是這樣的畫麵。
情.動後顯得極為豔麗的妖怪跨坐在陰陽師的身上,和服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露出了大半個被長發遮掩著的後背。
妖怪的眼角透著幾分淺淺的紅色,一眼看去格外的色氣,兩人的姿勢,以及那掌在妖怪身後的手掌,都透露著滿滿的張力,讓懷揣著某種心思的少年隻覺得自己無所遁形。
宮崎佑樹用掌在巴衛臉側的左手手指勾了勾後者的耳垂,隱晦的對他那些小心思做出了反應。
隨後他放開了懷裡的人,任由巴衛從自己的身上離開。
巴衛勾了勾嘴角,把衣服重新的扯到肩膀上,“啊,怎麼辦,偷.情被發現了。”
“……不要胡亂用詞。”宮崎佑樹說道。
“悠也。”
“是……”就算是這樣,他也還是乖乖的回應了宮崎佑樹的話。
“去做晚飯吧。”
少年瞪大了眼睛,鼻頭一酸,眼眶便濕潤了。
他吸了吸鼻子,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一會兒之後,屋子裡便又隻剩下宮崎佑樹和巴衛了。
巴衛重新坐了下來,問:“不解釋嗎?”
宮崎佑樹卻是問他:“為什麼要解釋?”
巴衛稍稍一愣,“因為……”但話說出口,他卻又覺得怎麼樣都不合適。
如果仔細思考,宮崎佑樹卻是沒有要給少年一個解釋的原因。
少年是被挑選著送來伺候宮崎佑樹的人,兩人的關係算不上朋友,也不是親人,更不是情人。
要說得更為直白一些,便是主人和仆從的關係了。
但這樣的話如果說出口,似乎又顯得太過於冷酷。
而他作為“人類”這個身份所接觸到的宮崎佑樹卻是溫柔的。
巴衛:“他哭了。”
陰陽師點了點頭,“我知道。”
巴衛偷偷的看陰陽師,就聽陰陽師說:“稍晚一些就會好了。”
巴衛懷疑:“真的?”
陰陽師又點了點頭,誠實的說道:“嗯,你回去了他就會好了。”
巴衛把手裡的扇子扔了出去,“#!”
宮崎佑樹捂著被砸了一下的腦袋,無奈的笑了笑,然後聽著巴衛氣衝衝的摔門走掉了。
然後走掉的巴衛又轉過頭回來,拿上了自己扔掉的扇子,再次離開。
……
這天晚上,宮崎佑樹用過了晚飯之後和以往一樣,照例的在屋簷下坐著休息一會兒。
而少年則如同往常一般將一切都收拾了個乾淨。
然後他悄無聲息的站在了陰陽師的身後,手中握著把寒光凜凜的匕首。
“悠也。”
突然的聲音讓出神的少年收回了思緒,心下一緊,便以為自己被發現了。
但轉念一想這不可能。
陰陽師已經看不見了,他這樣的安靜無聲,不應該會被發現的。
但他卻聽見背對著自己的人向他問道:“要殺了我嗎?”
那聲音很柔和很輕,一如往常,讓他聽著心中便不免有種喜悅之情。
少年呼吸一頓,手中的匕首便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