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內在的感覺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調節回來的。
那種虛脫、愉悅到極致甚至忘卻了一切、完全失去了身體控製權以至於恐慌的感覺是沒有辦法這樣輕易忘記的。
巴衛睜開眼,身體又縮起來了一些。
他用手抱住了手臂,側躺在那裡抱住了自己的身體。
他也記得昨天所看到的宮崎佑樹。
他是主動的,主動的攀上去,然後就被弄得亂七八糟了。
不合心意的時候,他的動作會被強硬的製止,然後被按照著宮崎佑樹的想法來擺弄。
那個時候宮崎佑樹的神情讓巴衛甚至隱隱的顫抖起來。
有種麵對未知的害怕,但更多的還是被那樣的侵略性給刺激得隱隱興奮起來了。
這個樣子的宮崎佑樹反倒是和在戰場上的他有了更大的重合。
可能會殺了自己的人卻在此刻毫不知情的壓在自己的身上……巴衛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奇怪的癖好,但此時內心上卻比身體上還要更外飽滿充實。
那種滾燙熾熱的情感似乎要將他點燃了一般,不僅僅燃燒著他,連同宮崎佑樹也一起的燒成了灰燼。
這樣,他怎麼可能放手,他又怎麼做得到放手?
做不到吧,肯定做不到。
隻要想想會破壞這一切的人事,巴衛就會克製不住的升起殺意。
巴衛坐起了身,看了看自己已經完全恢複的身體……好在宮崎佑樹看不見,否則他現在要做的應該就是恢複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跡了。
屋子裡的動靜被察覺到了,於是宮崎佑樹和侍女說了一聲,隨後那侍女便小聲的將門拉開了一條縫,往裡麵看了看。
侍女看著已經醒過來正坐著看著自己的巴衛,她麵頰一紅,不自在的移開了目光,對宮崎佑樹說道:“巴衛大人已經醒了,宮崎大人。”
“帶我進去吧。”
“是。”
巴衛看著宮崎佑樹被帶著走到了自己的麵前,而侍女在確認完成了工作後便主動的退了出去,“兩位大人有事叫我。”
宮崎佑樹坐了下來,“巴衛?”
巴衛沒有出聲,但下一秒,等侍女合上了障子,巴衛便直接的撲了上來。
宮崎佑樹忍俊不禁。
他抬手摸了摸巴衛的長發,“身體還好嗎?”
巴衛把臉在宮崎佑樹懷裡蹭了蹭,“……不好。”
“那讓我檢查一下……”
“不用了。”還沒說完,話就被巴衛給打斷了。
他當然知道知道宮崎佑樹所說的檢查是指什麼……巴衛稍稍紅了紅臉,“清理是……”
“我做的。”
巴衛鬆了口氣。
但宮崎佑樹又說:“不過你是侍女幫忙抱到浴室去的。”
巴衛身體一僵,終於發現了剛剛哪裡不太對勁了。
從頭到尾,那個侍女都沒有和自己真正的對視過。
她的眼神格外的躲閃,從脖子到臉頰,完全的紅了個徹底。
他是妖怪,才不會有什麼被看光了的羞恥心,但是、但是……他大概知道自己當時的狀態,那種樣子被完全的看見了……
再也沒有辦法威嚴的下出指令了。
宮崎佑樹和巴衛比起來更為坦然。
今天早上他也根本就沒有怎麼遮遮掩掩,按部就班的讓人先給他們套了件衣服就帶著去了浴房。
至於這邊的屋子則是留給了侍女她們收拾。
宮崎佑樹問他:“怎麼了?”
“沒什麼。”巴衛有些怨念的回答道。
然後他有些惡狠狠的在宮崎佑樹的肩上咬了一口。
不過就算是故意要咬,巴衛也控製了力度,沒有咬得太狠。
不深不淺的,剛好在有些疼卻又能夠接受的範疇之中。
宮崎佑樹皺了皺眉,然後笑著輕罵他:“野狐狸。”
巴衛猛地一頓,確認般的又看了看宮崎佑樹的表情,見他神態如常,才鬆下了一口氣。
但為了報複自己被嚇到了,他又咬了一口。
這一口在耳朵上。
巴衛:“啊,我就是‘野狐狸’……不過現在已經是被你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