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宮崎佑樹在過去便已經從細微處表露過一些意思了。
隻是妖怪和人類不同,時代與時代不同的時候觀念更是會天差地彆。
所以奴良鯉伴即便有所察覺,但也並不會放在心上。
因為宮崎佑樹很清楚他愛著的人是誰,奴良鯉伴也清楚宮崎佑樹沒有辦法也不會強迫些什麼。
兩人依舊是以朋友的身份相處。
奴良鯉伴那些無法對下屬百鬼說的話都會說給宮崎佑樹聽,宮崎佑樹便也十年如一日的做著那個傾聽者。
作為妖怪的日子漫長而無趣。
宮崎佑樹找來找去,也就隻覺得在奴良鯉伴的身邊有些意思了。
可以說奴良鯉伴到了後來每一次外出基本都是宮崎佑樹在暗地裡搞事。
宮崎佑樹能把每一個自己經手過的妖怪都進行強化,不過做這些事情他從來都不露麵,所以就算奴良鯉伴察覺到了這一切的背後都有著另一個人,也找尋不到宮崎佑樹。
四月,山吹花花開得正盛。
奴良鯉伴深夜結束了戰鬥後並沒有回到奴良組,而是到了宮崎佑樹這裡睡了一覺。
一覺醒來,敞開的障子外便有零星的櫻花花瓣飄落到他的麵前。
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給披上了一件羽織,奴良鯉伴打了會兒愣,然後站起身將羽織整理好放到了一旁。
他打算出去,卻正好撞上來過來的宮崎佑樹。
後者的脖子上纏上了一圈繃帶,顯然是受了傷。
奴良鯉伴神色一凝問道:“這次又是怎麼了?”
從最初的剪刀掉落劃傷自己,到後來走路滑倒撞上石頭……所有能用的借口宮崎佑樹都用過。
奴良鯉伴最初幾次還會相信,可這樣的借口在這百年,每隔一段時間就來一次……奴良鯉伴不傻,所以很快就猜到了是宮崎佑樹在撒謊。
到就算是他再如何的去探查,也沒能找到宮崎佑樹會這樣的原因。
宮崎佑樹這次也給自己想到了新的借口:“被蜘蛛咬了一口。”
“讓我看看。”奴良鯉伴說著就去碰宮崎佑樹的脖子,後者就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抓住了他的手。
“彆看。”
奴良鯉伴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的宮崎佑樹,“到底是因為什麼?”
那紅色的血液不是假的,受傷後的虛弱也不是假的……但偏偏宮崎佑樹什麼都不說。
“彆問了。”宮崎佑樹搖了搖頭。
可這樣的態度卻讓奴良鯉伴有些生氣。
隱瞞或許是為了讓他放心,可這中做法隻會讓人覺得自己並沒有被真的當做是朋友。
奴良鯉伴沒有再要求看了,也沒有再去問。
但那做好了的午飯也隻剩下宮崎佑樹一個人了。
宮崎佑樹就一個人吃了午飯,午飯後還睡了一個午覺。
兩人之間似乎在冷戰。
更準確的說法是奴良鯉伴在單方麵的冷戰。
宮崎佑樹和首無遇上的時候後者還問了兩句,宮崎佑樹則佯裝不知道原因的隻是搖頭。
但等到宮崎佑樹又一次和繃帶綁上的時候奴良鯉伴卻出現在了宮崎佑樹的屋子裡。
這是滑頭鬼特有的能力,就算是再如何的防備,滑頭鬼也能夠輕易的出現在彆人的屋子裡。
而此時的宮崎佑樹已經睡著了過去,奴良鯉伴則悄無聲息的將手向宮崎佑樹手腕處伸了過去。
他的手指觸碰到繃帶,輕易的便將其劃開,露出了那翻開的血肉。
奴良鯉伴皺眉看了半天,卻沒能夠看出什麼端倪。
已經在愈合了,可愈合得不快。傷口算不得重,但是卻像是缺少了一塊……仿佛挖出了一團血肉一般。
奴良鯉伴伸出去,手心便浮現出了淡淡的光芒,沒過多久,宮崎佑樹手腕處的傷口便完全的恢複了。
而宮崎佑樹也睜開了眼,無奈的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奴良鯉伴。
“我不會說的。”躺著的宮崎佑樹說道。
“嗯,我不問了。”雖然是這麼說,但奴良鯉伴到底是有些失望的。
宮崎佑樹卻又說道:“等時機到了你會知道的。”
奴良鯉伴疑惑的看了眼宮崎佑樹,但卻沒有再多問了,隻是說道:“受傷了可以找我。”
他治愈的能力能力來自於他人類的母親櫻姬,因此他也能夠治療。
宮崎佑樹答應了下來。
這一年雪女收到了一封信,沒過多久,江戶改名做了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