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記憶裡一片空白,就算他如何的搜尋自己的記憶,都一無所獲。
因為沒有任何的記憶,所以對待這件事他隻覺得好像與自己無關。可身邊的人卻似乎已經默認了這件事情就是事實。
夜風吹拂過來,繚亂了巴衛臉龐的發絲,也讓他收回了那些漂浮的思緒。
巴衛:“……我不記得那些事情。”他想說他沒有騙他,他不想讓宮崎佑樹誤會自己的態度。
宮崎佑樹回過頭來。
巴衛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那雙眼睛透著幾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迷茫。
很明顯,他自己對於這件事都充滿了不解。
宮崎佑樹和他對視了幾秒,忽的淺淺的笑了,“嗯,我知道。”
他抬手撥開巴衛被夜風吹到唇邊的銀發,仿佛是安撫一般的在巴衛的唇邊落下一吻,然後問道:“你在擔心什麼?”
巴衛追著宮崎佑樹離開的唇湊了上去,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接上了之前的那個吻。
是他想多了。
宮崎佑樹怎麼可能記得……要知道就連他都不記得有這種事情。那麼轉世過的人類就更不可能記得了。
*****
周末,宮崎佑樹還是空出了時間和常陸院光一起去看球賽。
不過因為宮崎佑樹現在也算是小有名氣了,所以出門前做了一番小小的偽裝。
帽子搭配上眼鏡,算是將臉遮了個大半。
因為提前給經紀人報備過,所以森由美提早過來送劇本的時候順便看了看宮崎佑樹出門的裝束。
見宮崎佑樹不需要自己操心,她雖然放心了一些,卻也還是多說了兩句。
森由美:“看球賽的地方,特彆還是你們這些學生的比賽……你有很大的概率被認出來知道嗎?所以一定要做好防範工作,不然到時候容易出亂子。”
宮崎佑樹將眼鏡架在鼻梁上,忍不住的眯了眯眼睛,然後往遠處看了看。
跟著,他確定了自己近視了。
雖然度數可能不高。
森由美問道:“怎麼了?”
“眼睛近視了。”宮崎佑樹將平光鏡取了下來,然後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影響大嗎?嚴重嗎?”
宮崎佑樹搖了搖頭,“還好。”
“那之後配一副眼鏡吧。”她說著,示意了一下桌上的幾本劇本,“劇本記得看,告訴我有沒有興趣。”
宮崎佑樹:“我知道了。”
森由美看了眼屋子裡,感覺和之前似乎有些不同,但具體哪裡不對一時半會兒又說不出來。
想不通的情況下森由美便暫且將這件事放到了一邊,“你要去哪個體育館?順路的話我帶你過去?”
不過不巧的是並不順路,所以森由美最後還是先走了。
等到她開車開出去了好一段路,她在一個紅燈下停下車來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了自己察覺到的不對勁。
宮崎佑樹家裡的東西變多了!
門口玄關處的室內鞋,廚房的圍裙,還有那晾曬的衣服……想到這裡,森由美不由捏緊了方向盤,突然有了種乖巧的孩子終於迎來了叛逆期的感覺。
對於宮崎佑樹這既不告知又不隱瞞的態度,她忍不住磨了磨後槽牙,自言自語道:“這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