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宮崎佑樹先一步攔住了打算要幫忙的餐廳人員,自己走了進去。
……
餐廳的衛生間很大,甚至就連隔間也比外麵要大上許多。
但再大,也不過小小的格子間大小。
宮崎佑樹推開掛著“維修中”牌子的格子間,看到了坐在馬桶蓋上,被捆住了雙手、憋著聲音的妖狐。
如之前答應的一樣,他保持著原樣,乖乖的等在這裡,哪裡也沒有去。
但那些道具似乎並沒有讓他滿足,所以他依舊是在宮崎佑樹出現的那一刻便立馬的掙紮著想要靠近。
宮崎佑樹卷了卷襯衫的袖子,用手臂將隔間的門從身後關上,隻輕輕笑了笑,不急不緩地調侃道:“這麼著急?”
隨後,隔間中便傳來了特意壓低的聲音:“……馬上就解開了。”
*****
深夜,宮崎佑樹半扶著巴衛到路邊攔了深夜出租回去。
兩人坐在後排,但即便巴衛身體上已經得到了滿足,可此時卻依舊格外的粘人。
以至於坐在車上也一定要握住宮崎佑樹的手腕,好似隻有這樣,宮崎佑樹才不會從他的眼前消失。
宮崎佑樹隨他去了,隻是宮崎佑樹自己早上起得早,晚上又喝了不少的酒,且剛剛還跟巴衛胡來了一通,此時難免困倦,所以暫且閉上了雙眼讓眼睛休息。
宮崎佑樹:“發生什麼了?”
夜晚的街道很安靜,隻時不時有車輛駛過的聲音,而出租車司機更是打開了車載電台,聽著那電台裡柔美女聲低聲講述著故事,無暇去理會後座的兩位乘客。
這樣的氛圍,以及周邊黑暗的車廂環境,讓人很容易的就會放鬆下來,吐露出一些往常不會說出口的話。
“……我做了一個夢。”巴衛借由著握著的人類手腕感受著那平穩的心跳,好像這樣,他就能夠一直的確定身邊的人還活著。
“嗯。”宮崎佑樹輕輕的應了一聲,對巴衛的話做出了回應,“然後?”
巴衛:“……是很可怕的噩夢。”
記憶中的畫麵再次的浮現在眼前,讓巴衛連呼吸都顫抖了起來,但正相反的是他握著宮崎佑樹的手變得更緊了,緊到宮崎佑樹都睜開眼看了他一眼。
巴衛極力的克製,閉上雙眼掩藏了那沉重的情緒,“沒什麼,隻是‘夢’……”
……
車停在了宮崎佑樹的家。
巴衛隨著宮崎佑樹下了車,但他很快的就察覺到了旁人的到來。
他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拉住了打算往前走的宮崎佑樹。
“佑樹。”
“嗯?”
“……疼。”巴衛輕輕的吐出一個字來。
宮崎佑樹微愣,就聽巴衛低著頭,紅著耳朵對他說:“藥……家裡沒有了。”
其實以妖怪的身體,他根本就不需要人類的那些藥也能夠恢複好,可為了支開宮崎佑樹,他還是開口這麼說了。
而宮崎佑樹似乎並沒有懷疑,甚至抬手摸了摸巴衛的額頭,確定了一下後者的體溫,“好。”
“我去買,在這裡等我。”
巴衛點了點頭,但在宮崎佑樹離開前卻又讓他等了一等。
宮崎佑樹問道:“怎麼了?”
巴衛搖了搖頭,從手中釋放出來一道幽暗的狐火。那狐火纏繞著宮崎佑樹的手腕,並不燙,也根本感覺不到什麼危險,隻是靜靜的纏繞在那裡。
巴衛:“讓它跟著你。”
宮崎佑樹看了眼狐火,並沒有多說,隻答應了下來,“好。”
等到宮崎佑樹離開,巴衛這才轉過身,看向隱去了身形的禦影、桃園奈奈生以及瑞希三人。
巴衛:“……你們來做什麼?”
即便是對待之前讓他放下心防的禦影,此時的巴衛也算不上友善。
他隻是很平靜的陳述著一個問題,仿佛他們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