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用手肘支撐著上半身的西條高人靜靜的看了一會兒,然後又轉頭看向了被自己放在櫃子上的手機。
他小心翼翼的坐起了身,拿過了手機,打開了相機功能,將鏡頭對準了睡著的宮崎佑樹。
“哢嚓”一聲,伴隨著手機相機的閃光燈,西條高人拍下了宮崎佑樹睡著樣子的照片。
西條高人心臟一條,感覺將手機壓在了身下,但過了會兒,見宮崎佑樹呼吸依舊平穩,沒有任何感覺的樣子,他才終於的鬆了口氣。
這天晚上西條高人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睡不著覺,甚至於當第二天抱著被子坐起身回憶的時候,他都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床的另一邊已經沒有了宮崎佑樹的痕跡,西條高人在自己這邊的床頭櫃上發現了宮崎佑樹留下的字條,大致就是他還有拍攝,就先走了,因為看西條高人睡得很香,所以就沒有將他叫醒。
西條高人看著字條發了一會兒呆,然後才起床洗漱前往劇組。
……
“西條君?今天不是沒有拍攝嗎?”
“啊,是這樣的,但是我想就算是休息的時間,也是可以通過旁觀前輩們的工作來獲得更多表演經驗的。”
“真是刻苦啊西條君。”
西條高人今天其實並沒有拍攝,但他還是來到了劇組。
對旁人他說的是想要旁觀彆人的表演來進行學習,但事實上他自己清楚自己其實想看的不是這些。
他其實想看的是宮崎佑樹的拍攝。
不單單是以前看到過的,他還想看到更多的可能。
西條高人如他所說的那樣,在自己的劇組裡旁觀了好一會兒,等到導演要求攝製組重新布置燈光的時候,他才趁機離開,來到了隔壁的劇組。
以西條高人在演藝界近十年的經營,有著他這張臉,其實根本就沒有花費什麼力氣就再一次的走進了宮崎佑樹所在的拍攝劇組。
雖然說西條高人比宮崎佑樹晚出發,但宮崎佑樹所在的劇組似乎並沒有開始拍攝多久。
和昨天晚上見到的生活化的宮崎佑樹不同,此時站在燈光下的宮崎佑樹已經完全是營業的狀態了。
西條高人找了一個並不起眼的角落,拉上了劇組的化妝師,沒有用上多久就問到了一些不算重要的劇情概括。
宮崎佑樹拍攝的電影講述了一個普通人在踏入演藝圈後如何從一個秉性純正的人變得“麵目全非”,一步步墮落淪陷在物欲之中的。
顯然宮崎佑樹現在已經在拍攝電影的後半段了。
即便西條高人還沒有看到成片,但看到當下這樣華麗奢靡的布景時,他就能夠推測出到時候電影屏幕中呈現出來的那種光怪陸離的畫麵。
劇組正在拍攝著的是一場衝突戲。
布景的房間吧台處,宮崎佑樹以及飾演經紀人的演員正在進行著激烈的爭吵,但當導演的“哢”聲之後,兩人便立刻的停了下來。
西條高人幾乎看了一整天。
宮崎佑樹所有的戲份幾乎都是一條過,即便拍攝第二、第三遍,也都是因為導演要求拍攝其他的角度,或者說對手演員有了失誤。
看著這樣的宮崎佑樹,西條高人從頭到尾都沒有上前,最後也隻是無聲的從拍攝現場離開了。
以他現在的能力,還遠遠無法平等的站在宮崎佑樹的身邊,等到下一次,下一次,他一定能夠正式的在片場上、平等的站在宮崎佑樹麵前。
……
“誒?西條君呢?”
小蒼端著水走到了西條高人剛剛站著的地方,卻隻看到了化妝師一人。
“西條君已經走了,你找他嗎?”
“啊不是……是佑樹說看到了西條君。”小蒼看了眼手裡的水,“佑樹讓我來叫西條君去那邊椅子上坐的,但現在看來不用了。”
從角落離開,小蒼等到宮崎佑樹一幕拍攝完成,就將西條高人已經離開的消息告訴了宮崎佑樹。
“我知道了。”
“我還以為西條君是來找你的,現在看來不是啊。”畢竟要是來找宮崎佑樹的,又怎麼可能都不過來一下就走了呢?
宮崎佑樹看了眼小蒼,但也沒有反駁她。
這種誤會實在是無關緊要,是否解釋也都沒有關係。
……
宮崎佑樹的拍攝到這個月底的時候就結束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有空閒下來,甚至於更加忙碌了。
各種宣傳活動,電視節目,雜誌拍攝等等,幾乎占據了宮崎佑樹所有除了需要去學校上課的時間。
以至於那些關於西條高人現在拍攝狀態越來越好的事情甚至都沒有傳到宮崎佑樹的耳朵裡。
在這期間,又有了一部分宮崎佑樹參演的劇集播出,讓宮崎佑樹的人氣又往上了許多。
到了十二月底學校終於放了假,但宮崎佑樹的工作卻沒有減少的架勢,甚至於變得更多了起來。
天氣轉冷,森由美替宮崎佑樹接下了幾個采訪的工作,地點則安排在距離宮崎佑樹現在劇組不遠的一處溫泉旅館中。
於此同時,桐皇學院的一行人正坐在前往溫泉旅館的大巴上,其中青峰大輝正縮在位置上靠著車窗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