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崎佑樹將身上的攤子脫下,隨手放在了一旁。
森由美不在本地,小蒼也跟著森由美打下手去了,一時半會兒根本趕不過來。
今天跟著宮崎佑樹的是一個新人助理。
因為出現了命案,他也被叫去了做筆錄。
而等這位新人助理做完筆錄,他已經找不到宮崎佑樹的身影了,隻有手機裡收到的一條來自宮崎佑樹,寫著“我先走了”和“今天辛苦了”的簡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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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佑樹推開天台的門,看到那黑夜中的一點紅色火星時,一下子沒忍住輕聲笑了出來。
“嗬……這還真是……”他看著夜色中和過去完全一樣,穿著黑色風衣、帶著黑色帽子的琴酒,一時之間倒是讓人有種他們並沒有許多年沒見過的錯覺。
那煙頭的猩紅也夜色中忽明忽暗。
隨後站在天台邊上的人轉過了身來,看著那夜色中都白得顯眼的西裝——以及上麵自己留下來的“傑作”。
銀色長發的人咧開嘴角,看模樣,似乎非常滿意自己留下的痕跡。
宮崎佑樹走上前去,“你還真是膽大,警察都要走了,結果你還留在這裡。”
琴酒彈了彈煙灰,卻根本就沒有理會宮崎佑樹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說道:“看來你在普通人裡麵融合得不錯。”
宮崎佑樹見琴酒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西裝上留下的血跡上,便開口說道:“你的惡趣味……讓我這個月需要多支付幾百萬。”
禮服是品牌的,並非是宮崎佑樹自己買下的,但現在這件禮服顯然是被毀了,所以宮崎佑樹需要支付一筆將它買下來的費用。
而琴酒聽到這話便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玩笑一般露出了笑來。
隻是他笑起來也和旁人不一樣,因為他的笑一點也看不出來所謂的正麵情緒。
“幾百萬……”他低沉的嗓音重複著宮崎佑樹剛剛的話,但其中是什麼含義卻沒有具體的說出來。
可就算是琴酒不說,宮崎佑樹也大概能夠猜出來他的意思。
他大概是在表達自己根本就不把這個數量放在眼裡。
琴酒夾著香煙的手輕輕的在宮崎佑樹沾染了血色的西裝上撫了撫,然後他什麼也沒有說的就從宮崎佑樹身邊走過,最後從天台上離開。
夜風微涼,宮崎佑樹在天台上又一個人站了一會兒。
他抬頭看了看天上帶著毛邊的月亮,不由自言自語地說道:“看來明天要下雨了……”
……
第二天宮崎佑樹住處的房門被敲響的時候,他還有奇怪是誰會來,結果等打開門一看,大白天的,他家門口站著一個一身黑色西裝的伏特加。
宮崎佑樹緩緩露出疑惑的眼神,靜靜的看著伏特加:“……?”
明明宮崎佑樹臉上的表情很溫和,但伏特加卻奇怪的覺得宮崎佑樹此時的眼神能夠和他的大哥琴酒有得一拚。
在這樣的眼神下,伏特加拿出來一個小的手提袋出來。
伏特加:“這個是琴酒大哥讓我給你的。”
宮崎佑樹:“是什麼?”
“……銀行卡。”
宮崎佑樹愣了一下,就聽伏特加說,“說是……裡麵的錢買下衣服綽綽有餘了。”
宮崎佑樹眨了眨眼,跟著笑了出來的點點頭,“好。”
他伸出手去將袋子拿到了手上,“我收下了。”
但就在伏特加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卻又被宮崎佑樹喊住了。
宮崎佑樹說:“你替我問他,這衣服他買下來了,是放在我這裡,還是要給他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