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宮崎佑樹對他而言是完全陌生的,陌生到讓他覺得這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個人。
手被領帶捆了起來無法掙紮,常陸院光就用嘴喊,然後他的嘴也被堵了起來。
他趴伏在冰涼的地板上,用額頭抵在上麵,隻能無力的咬著牙齒,將心中翻湧的情緒全都咽下。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的,因為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昏睡過去的。
他是被說話的聲音吵醒的。
常陸院光掙紮著睜開了微微腫脹的雙眼。
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蹲在自己身邊的宮崎佑樹。
宮崎佑樹換了一身衣服。
那是很常見的白襯衫和西裝褲,但穿在他的身上那普普通通的衣服似乎也會變得不普通起來。
衣領的扣子沒有扣緊,敞開著一隻到鎖骨的位置,將上麵自己掙紮時留下的抓痕和咬痕暴露了個無遺。
略長的黑發鬆散而隨意的耷拉著,沒有任何造型的乾爽,在清晨的陽光下看上去隨性簡單,以至於讓人會覺得宮崎佑樹他的性格似乎也和他的模樣一樣如此。
蹲在常陸院光身邊的宮崎佑樹低著頭,一手握著手機講著電話,一手解著常陸院光手腕上的結。
那結隨著常陸院光當時的掙紮變得越來越緊,以至於宮崎佑樹想要單手解開還需要花費一些功夫。
而宮崎佑樹也注意到常陸院光醒了過來。當後者向自己看過來的時候,宮崎佑樹也向他看了過去。
那個眼神常陸院光無法形容,因為他沒有從裡麵看到任何的情緒。
平靜得宛如是無風的湖麵一樣,似乎昨天的事情對他來說就和呼吸一樣,不會讓他有任何的動容。
……
“……還好,沒有到不能忍的範疇。”
宮崎佑樹對著手機另一邊詢問他是否頭痛的小蒼回答著說。
“真的嗎?對了,你那裡是不是沒有醒酒藥?我給你買一盒送過去吧。”
“不用。”宮崎佑樹收回了和常陸院光對視的目光,低垂著眼繼續單手解著結。
“好吧……那,昨天晚上應該沒出什麼事吧?由美姐已經說了我了。我也反思了,下次如果再有這種情況,我一定不會把你交給彆人的。”
宮崎佑樹輕笑了一聲,“沒關係,而且就算交給你……你也搬不動我吧。”
“這不一樣,就算彆人要送,那我也可以看著把你送到位置了,再和那個人一起離開。”
宮崎佑樹隻是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那既然你沒什麼事我就掛了……畢竟我和你不一樣,還要繼續工作呢。”
宮崎佑樹便應了一聲,而後掛斷了電話。
常陸院光見狀將頭轉了回去閉上了眼睛,沒有再看宮崎佑樹。
和穿戴整齊的宮崎佑樹相比,此時的他……格外的狼狽。
兩人都沉默著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常陸院光才感覺到自己的手腕終於被解開了。
他撐著手終於是坐在了地板上,但也因為拉扯到了身後而猛地白了臉色。
“……”常陸院光隱忍的屏住了呼吸,好似這樣就能夠不牽扯到身上疼痛的地方。
而此時將手終於放回到身前,他才發現經過一整個晚上,他的手腕已經完全青紫了,甚至於比較緊的地方有輕微的破皮,隻是稍稍觸碰就能夠感覺到一陣刺痛。
常陸院光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感覺到什麼東西順著他大腿內側漸漸往下,然後落到了木質地板上。
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跟著就聽到宮崎佑樹說道:“你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我給你準備好了乾淨的衣服放在浴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