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崎佑樹見他這樣,便輕輕的喊了他的名字:“景光……”
諸伏景光知道宮崎佑樹想說什麼,但是他更知道自己不能真的讓宮崎佑樹踏入這個深淵之中。
“聽我的……這件事、你必須聽我的。”他說了兩遍,像是在強調,又像是在說服。
宮崎佑樹張了張口,但諸伏景光已經在這之前就將手放在了宮崎佑樹嘴上,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讓他說話。
諸伏景光:“……拜托了。”
他的眼神在懇求著宮崎佑樹,懇求他聽自己的話,不要參與進這種事情之中。
宮崎佑樹見他如此,皺起的眉頭到底是漸漸鬆開了。
他伸手輕輕的、卻又不容拒絕的將諸伏景光的手拉了下來握在手中,“好,我答應你。”
就在諸伏景光鬆了口氣的時候,他卻聽宮崎佑樹又說道:“但你也要答應我……至少讓我在能夠看到你的地方。”
……
諸伏景光沒有在宮崎佑樹的住處多留。
他還需要為這臨時多出來的任務做準備。
他從宮崎佑樹的口中知道了琴酒這次任務本來就是要交給宮崎佑樹和他兩個人的。畢竟宮崎佑樹是“新人”,第一次就要獨自一人確實有些不太合理,隻不過諸伏景光因為關心則亂,所以根本沒有想到這裡。最後還是宮崎佑樹告訴他他才知道的。
這也是為什麼琴酒給宮崎佑樹任務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避開諸伏景光的原因。
諸伏景光答應了宮崎佑樹由他來打掩護,也由他來接應自己。
但其實以諸伏景光真正的想法的話,他是完全不想宮崎佑樹參與進來的。但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不答應的話,宮崎佑樹也絕對不會放心將任務完全交給自己,所以諸伏景光隻能答應了這個條件。
而諸伏景光直到將任務內容看完,且規劃好了要如何去執行,這才終於是有了喘息的餘地去思考些其他的事情。
也是因此,諸伏景光的臉上漸漸升起了熱度,讓他甚至忍不住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右臉,確認自己臉上溫度有沒有太高。
“客人?你還好嗎?”
他怪異的動作甚至引來了開車司機的注意,開始出聲關心了起來。
諸伏景光連忙搖了搖頭,沉下聲音來回答:“沒事。”
他隻是想起了昨天的吻。
如果說第一個吻是因為形勢所迫……那麼第二個吻呢?
那個在雨中的吻……根本沒有誰去要求,也沒有組織的人旁觀。
佑樹可以誤會他是喝多了,但諸伏景光清楚,他確實喝了很多,但也保留了一部分的清醒。
因為他是臥底,所以他不被允許失去理智,更不能夠“酒後吐真言”,所以即便喝得很多,諸伏景光也清楚自己絕對不能醉過去。
但要說他是明知道麵前的人是誰也還是吻了上去卻又不太準確。
那種感覺很難說清楚……一邊是清醒,一邊是放縱,而他選擇了後者。
諸伏景光悶著一口氣將臉埋進了手掌中,然後慢慢的吐出一口氣來。
現在,他甚至有些感謝琴酒了。
他明明知道不應該,但如果不是琴酒的到來,他可能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宮崎佑樹。
而現在,他似乎也不用去思考這些事情了。
想到這裡,諸伏景光便從指縫中看向了將目光放到那疊資料上麵。
他不可能讓宮崎佑樹沾染這些事情。
他不由想道:還好、還好他這麼早的就遇上了宮崎佑樹,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