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七章
溫涼的水淋在身上, 漸漸地將身體和頭發都完全的打濕了。
鬆田陣平抹了把臉,閉著眼睛去聽。
周圍格外的安靜,這個時間了, 旅館的淋浴間裡明顯隻有他一個人, 他除了自己這個隔間的水聲之外, 再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但剛剛的刺激依舊還停留在他的感官上, 讓他輕易的能夠回憶起來,其中也包括了宮崎佑樹的聲音。
往常從來不覺得有什麼特彆的嗓音,卻在聲音的主人特彆放輕放慢的時候顯現出了它的“威力”……幾乎讓人招架不住的覺得那是一種享受, 同時、那也是一種引誘。
對鬆田陣平來說, 他那句告訴宮崎佑樹犯規的話便已經是他最大的越界了。
因為他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按在溫控龍頭處的手稍稍的動了動, 鬆田陣平回憶著宮崎佑樹當時的眼神, 最後還是將手放在了身下。
喉結隨著緊張的呼吸上下滾動著,手背上的青筋微微鼓起, 隨著他的動作,他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
鬆田陣平咬緊了後槽牙, 沒有發出超出水聲之外的聲響。那分不清是汗水還是什麼的東西混雜著往下流淌……很快的便流進了地漏,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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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田陣平一大早的就走了。
他的借口是他的停職期結束了,警局那邊正好碰見了棘手的案子,所以臨時讓他趕快回去。
宮崎佑樹沒有發表任何的異議, 他甚至幫忙給鬆田陣平收拾了行李。
在鬆田陣平看來, 他對宮崎佑樹是欲望大於其他,而且這部分欲望的投射還是因為一個角色……所以隻要離他遠一點就好了。
至少不能在正上頭的時候待在宮崎佑樹身邊。
否則遲早會出亂子。
鬆田陣平是這麼想的。
這樣一時的感覺,隻要分開過一段時間就好了,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就跑了。
宮崎佑樹察覺到了一些,但也隻有一些。
他到底也沒有什麼讀心術, 猜不到每個人心裡每天都在想些什麼。
而仿佛是正好的,琴酒派伏特加來京都宮崎佑樹落腳的旅館將他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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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諸伏景光正和他的那位搭檔,以及琴酒正在一起。
諸伏景光沒想到這位即將要展開行動背叛組織的成員,他的目標竟然是琴酒。
如果琴酒死了,他的臥底計劃顯然是沒有辦法再繼續進行下去的。
畢竟他被動的攪合進了這次的事件之中,即便他成功活下來了,但組織的骨乾成員死了這種事,他不被懷疑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洗脫了懷疑,他也再也不會受到重用。
更何況……宮崎佑樹還在他們的手上。
想到這件事,諸伏景光就心口一沉。
如果不是因為和他扯上關係,宮崎佑樹根本就不會被牽扯進來。
但諸伏景光一時之間卻根本就想不到有什麼辦法能夠同時的解決這兩件事。
他不能讓琴酒死在這次行動中,同樣的,他也絕對不願意犧牲宮崎佑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