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後半場宮崎佑樹跟著森由美又見了不少人,而諸伏景光也悄無聲息的回來了。
森由美注意到了這一點,不過並沒有說些什麼。
諸伏景光摻和不進這裡的談話之中,所以宮崎佑樹讓他先自己找地方休息,等晚一點的時候再彙合。
於是諸伏景光遠遠的站著,一邊低聲通過耳朵裡的耳機和組織的人溝通,一邊用眼睛看著站在不遠處端著高腳杯的宮崎佑樹。
燈光下的宮崎佑樹光鮮亮麗,舉手投足間溫和有禮,極有涵養。
在諸伏景光看來,比起組織那放滿了武器的工作間,宮崎佑樹更適合這裡。
諸伏景光微微垂眸,不由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
等再抬起頭的時候,宮崎佑樹就從他眼前消失了……不過很快,諸伏景光就又找到了宮崎佑樹。
他換了一個地方,麵前的人也換了,正帶著略有些曖昧的笑容和宮崎佑樹說著話。
諸伏景光微微皺眉,但看到宮崎佑樹的笑容如常,他便什麼都沒做,隻是站在原地,依舊配合著組織其他人的工作,告知耳機另一邊的人目標位置。
後半場,那個人一直在宮崎佑樹的身邊。
而酒會臨近結束,他們的任務也就要進入收網的階段了。
諸伏景光看宮崎佑樹那邊還有幾個人的樣子,於是沒有過去,隻是拿出手機給宮崎佑樹發了條簡訊。
等看到宮崎佑樹拿出手機看了看,確定收到了簡訊後,諸伏景光就又一次悄無聲息的從角落消失了。
而宮崎佑樹這邊則因為森由美喝的有些多,於是決定留了下來。
這是很常有的事情,主辦方也確實會早早的準備好房間給那些晚上不打算離開的人。
而宮崎佑樹身邊的是一個他並不陌生的投資商。
和宮崎佑樹相同,這位投資商的性取向也是男性,而且他還曾經看上了宮崎佑樹,隻不過宮崎佑樹口味很挑剔,這樣的人他實在是沒有胃口,所以便隻是若即若離的吊著。
也是因此,這位投資商熱衷於給宮崎佑樹送人。
他似乎是覺得,隻要睡了宮崎佑樹睡過的人,某種意義上就相當於兩人有過某種接觸了。
宮崎佑樹對這種想法不置可否,隻是一直都維持著若即若離的態度。
顯然今天晚上他也沒有放棄。
不過和之前也不是完全沒有差彆。
宮崎佑樹先是將森由美送到了她自己的房間,然後確定房間裡沒有其他人後就離開了。之後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結果房間一打開,門後就有一具赤.裸的身體貼了上來。
“……宮崎先生。”
並不是那位投資商,但這個被送來的人肯定是和他有關係的。
而幾次試探後那位投資商多少也窺見了一些宮崎佑樹的“口味”。
樣貌確實不錯,隻不過宮崎佑樹其實並不喜歡這樣的性格。
比起這樣過分主動開放的,宮崎佑樹的口味要更為彆扭一些。
麵容看起來更接近於男孩模樣的人在有著昏暗燈光的門口仰著頭,雙眼濕潤的雙手攀上了宮崎佑樹的肩膀。
“大塚先生說……宮崎先生應該也很想要吧?”他抬起腿,因為身高原因,有些艱難的蹭了蹭宮崎佑樹。
男孩仰起了頭,輕輕的咬上了宮崎佑樹的喉結,“唔……宮崎先生你身上好熱。”
宮崎佑樹吐出一口氣來,然後抬手輕輕握住了男孩的手臂,“你衣服呢?”
男孩的目光掃了眼黑暗角落的地上,宮崎佑樹於是後退了一步,扶著他讓他踉蹌了一下站穩。
宮崎佑樹這才鬆開手,然後走到了堆著他衣服的地方把衣服撿了起來。
宮崎佑樹說:“先把衣服穿上。”
男孩愣了一下,但並沒有伸手去接。
宮崎佑樹挑了挑眉,就聽他說:“宮崎先生放心,我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事後我也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所以你放心……”
宮崎佑樹搖了搖頭,“不是這個。”
“聽我的先穿上,乖。”
於是鬼使神差的,男孩從宮崎佑樹的手裡接過了衣服,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一件件穿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而在這期間,宮崎佑樹去打開了燈,然後給自己接了一杯水,又打開房間的小冰箱,從裡麵拿了冰塊出來放進水裡,將微冰的涼水喝進了肚子降溫。
“……我穿好了,宮崎先生。”
宮崎佑樹這才轉過身去,更清楚的看清了那個渾身皮膚都微微發紅的男孩。
他的呼吸略重,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顯然和宮崎佑樹一樣,甚至是比宮崎佑樹更加的嚴重。
宮崎佑樹:“大塚在哪裡?”
“大塚先生就在隔壁……”
宮崎佑樹點了點頭,“嗯,那你自己過去吧。”
男孩:“……”
他猶豫著說道:“可是這麼回去,大塚先生會生氣的。”他還想要再爭取一下,不想就這麼走了。
宮崎佑樹:“那你告訴他,我就在他隔壁的浴室裡。”
宮崎佑樹走上前輕輕揉了揉那顆看來頭發手感還不錯的腦袋,“你這麼告訴他,他不會生氣的。”
男孩並不理解宮崎佑樹的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說大塚先生就不會生氣了,但因為宮崎佑樹真的不打算把他留下來,所以還是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而他一離開,宮崎佑樹就解開了領帶。
衣服是造型師的,不能弄臟了。
宮崎佑樹拿過手機,然後給諸伏景光回了條簡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