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是在天台找到鬆田陣平的。
找到他的時候,他腳邊已經落了好幾個煙頭了,顯然他已經一個人在這裡抽煙好半天了。
萩原研二見狀腳步頓了頓,然後繼續走上前去。
萩原研一歎了口氣,心情沉甸甸的,有些無奈地問道:“就這麼喜歡他?”
鬆田陣平沒有回頭,隻是他聽到萩原研二的話的時候,他彈去煙灰的動作停了一下。
萩原研一走到鬆田陣平的身邊站定,然後轉過身靠在了欄杆上放鬆了後背。
他看著碧藍的天空想了想,出聲問道:“你喜歡他什麼?”
鬆田陣平:“你什麼時候有了當情感大師的愛好了?”
萩原研二:“這還不是看到你深陷其中,隻能臨時做點兼職了?”
鬆田陣平咬著煙嘴,莫名的笑了一聲。
萩原研二問道:“怎麼?不想說一說?”
鬆田陣平於是翻了個白眼,“說什麼?說我隻是想和他睡覺?”
萩原研二猛地聽到這麼一句話,差一點被空氣給嗆到。
他瞪圓了眼睛,頗為不可置信的看著身邊的好友,像是從來不知道他竟然是這麼一個人一樣。
但鬆田陣平並沒有撒謊,甚至於這是他把自己的內心從裡到外的剖析後才得出來的結論。
鬆田陣平閉了閉眼睛,坦然道:“最開始就是這樣的。”
是的,他意識到的時候,直接就是有了欲望。
而等他意識到這些,他再反應過來,他就發現他對宮崎佑樹的性格不反感,甚至覺得和他相處很自在,很舒服了。
早就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知道他是降穀零戀人時的審視了。
“最開始……”萩原研二努力的從鬆田陣平寥寥無幾的文字中分析其中的情況,“也就是說,現在已經不是這樣了?”
鬆田陣平沒有說話,隻是牙齒微微用力的咬了咬煙嘴。
昨天晚上之前,他也是根本就不想做什麼的。
但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讓他很難不想做些什麼。
說到底他的性格就不是什麼委曲求全的。
但凡是換一個人、換一種情況,鬆田陣平都能夠做到坦坦蕩蕩,光明正大的去爭取。
但偏偏是降穀零……而且他現在還是查無此人的失蹤情況。
那不就是趁虛而入嗎?
但想到他沒有做的事情被彆人做了,甚至還成功了,鬆田陣平便生出一種抓心撓肝的焦慮來。
他很艱難的,才能讓自己不去做些什麼。
但行動上的停滯,卻讓內心變得更為煎熬,以至於焦躁難安。
萩原研一看著鬆田陣平,表情從一開始的震驚慢慢的也沉靜了下來。他語氣略帶歎息的陳述著某件事實:“但是,他和零已經在一起了……小陣平。”
“……”鬆田陣平沉默著沒有說話。
萩原研一還在勸,但鬆田陣平想的卻是:但宮崎佑樹已經決定要和降穀零分手了…隻是研一不知道而已。
鬆田陣平想到這裡,便已經完全沒有把身旁萩原研一的聲音聽進耳朵裡了。
他隻是拿起了手機,快速的敲打出來一行文字,然後給宮崎佑樹發了過去。
【鬆田陣平:你已經決定要和他交往了?】
而一旁萩原研二最開始還在繼續說著,直到看到鬆田正平打字才停了聲音。
不過鬆田陣平的動作很快,所以他沒來得及看清他到底發了什麼,隻看到他是給宮崎佑樹發的郵件。
萩原研一咽了咽唾沫,心中猜測難道他的勸說起了什麼反效果的遲疑地問道:“你——發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