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好處是鬆田陣平沒有醉到完全失去行動能力,所以這個過程不至於特彆的艱難。
宮崎佑樹將司機送走,轉身又進了屋,先走回到還能靠著沙發坐著的鬆田陣平身邊蹲下了身。
“鬆田?”
閉著眼仿佛要睡著過去的鬆田陣平慢慢睜開了眼睛,皺起了眉頭,“……陣平。”
宮崎佑樹失笑,“好,陣平。”
因為是瞞著萩原研二他們在交往,所以宮崎佑樹和鬆田陣平在他們麵前的時候依舊是稱呼這彼此的姓氏,而沒有像是私下裡那樣稱呼名字。
鬆田陣平這才重新閉上眼睛,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了。
宮崎佑樹見狀,抬手碰了碰他的眼角,於是鬆田陣平又睜開了眼睛,“……做什麼?”
宮崎佑樹說:“去我房間裡睡,地板上涼。”
鬆田陣平愣了一下,沒有反應,不知道是因為醉了反應不過來還是因為不知道如何應對。
宮崎佑樹卻已經說起了其他,“你先去睡,我把萩原送到客房……”
話音未落,鬆田陣平已經湊上來吻在了宮崎佑樹的唇角。
宮崎佑樹愣了一下才張開嘴對鬆田陣平的吻做出了回應。
但鬆田陣平明顯想的不僅僅隻是接吻。
他的手不規矩的捏住了宮崎佑樹腰間的襯衫,然後將衣擺的一角給扯了出來。
宮崎佑樹不由笑了起來按住了鬆田陣平的手。他要往後退,但鬆田陣平卻跟著往前,完全沒給宮崎佑樹離開的機會。
於是宮崎佑樹那要說出口的話也就說不出來了。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臉頰上,宮崎佑樹往後躺倒,在地板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音。
那雙手胡亂卻又目的明確的將扣子一顆顆的解開,而宮崎佑樹在這期間隻是將手環抱著鬆田陣平,保護著他不讓這個醉鬼摔倒。
直到他已經完全將襯衫的扣子解開,快要把那層布料從宮崎佑樹身上脫下,宮崎佑樹才終於抓住了他的手腕,趁著呼吸空氣的時機止住了鬆田陣平的動作。
宮崎佑樹聲音低啞的笑著製止了鬆田陣平,“這裡不行……萩原還在旁邊。”
鬆田陣平眯著眼睛看了下旁邊。
萩原研二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沒有開燈的客廳隻有月色灑進來,看得並不真切,但萩原研二一直都沒有什麼動作……而且如果他醒了的話,那麼之前從車上下來就應該醒了才是。
鬆田陣平收回了目光,“他睡著了。”
宮崎佑樹輕笑出聲:“我現在相信你說的話了。”
鬆田陣平:“什麼?”
宮崎佑樹在鬆田陣平耳邊複述了他曾經說過的話,後者呆愣了片刻後倒是完全不害臊。
“這是事實。”鬆田陣平也壓低了聲音對宮崎佑樹的話做出回應。
他本來最開始先意識到的就是自己對宮崎佑樹有了欲望……這一點沒什麼好隱瞞的,他也沒有隱瞞,所以才會告訴宮崎佑樹。
隻是鬆田陣平一直都表現的很正常,所以看不出來而已。
宮崎佑樹握著鬆田陣平腰的手不輕不重的捏了捏,“去洗澡。”
鬆田陣平還沒說話,就聽宮崎佑樹繼續說道:“我把萩原搬到客房去之後來找你。”
鬆田陣平的喉結輕輕滾動著,但到底是沒有再說些的從宮崎佑樹身上慢慢起來了。
宮崎佑樹站起身在鬆田陣平的唇角落下一個輕吻,安撫了他一下,“去吧。”
鬆田陣平摸了摸唇角,唇角微勾,轉身往主臥去了。
等鬆田陣平進了房間,宮崎佑樹就向萩原研二走去。
他伸手握住萩原研二的手腕,使力要將人拉起來將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扶著已經睡著的人進客房。
但就在宮崎佑樹將人半扶半抱著的時候,他察覺到了些許的異常。
——重量輕了。
和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相比,此時的萩原研二就像是下意識的要減輕宮崎佑樹所負擔的重量一樣。
宮崎佑樹的動作頓了頓,但也默契的沒說什麼,隻是把人扶進了房間,安置著他躺好,又給蓋上了被子,這才轉身離開,帶上了房門。
也就是在那門鎖扣上的同時,躺在床上本應該睡著的萩原研二睜開了眼睛,臉上平靜的表情也複雜了起來。
他輕輕轉頭,看向了房門的方向,眉頭漸漸皺起,而後又煩悶的將臉埋進了枕頭裡,把那憋在心口了好半天的一口氣終於吐了出來。
萩原研二:“……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