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月詠幾鬥想要說的那些歉意到底是沒能說出口。
一方麵是他的性格, 本身就很難直白的表達自己的情緒。另一方麵則是他很清楚,自己的歉意對宮崎佑樹沒有任何作用,甚至可能會讓宮崎佑樹覺得不適。
畢竟在宮崎佑樹的視角裡, 他不應該知道過去那些事情的內情才對。而一旦那些事被人知曉,宮崎佑樹作為當事人或許會感到難堪。
他沒有主動的提及當年那些事情,隻是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排斥宮崎佑樹了。
而宮崎佑樹看到月詠幾鬥乖乖的握著勺子,一口口的把飯吃了, 便滿意的點了點頭, 告訴月詠幾鬥作為學生,他還是應該要好好上課才對。
吃些飯的月詠幾鬥動作稍頓,不知如何回應。
他不擅長處理來自外界的善意。
但很可笑的是, 他的功課學習, 宮崎佑樹卻是第一個問及的人。
今天並不是假期。
宮崎佑樹看了眼月詠幾鬥身上的校服,又見他沒有接自己話的意思,於是主動道歉道:“抱歉,如果你不喜歡這個話題的話, 我就不提了。”
月詠幾鬥握著勺子的手微微收緊, 心中的想法轉了好幾個彎, 最後說出的話卻是和這個完全無關的問題。
月詠幾鬥:“為什麼沒有繼續拉小提琴?”
他不能直接的去詢問, 但卻能夠側麵的去打探。
或許還是他太想知道宮崎佑樹對月詠或鬥的態度了, 即便他猜想過, 宮崎佑樹也許從來就不喜歡小提琴……所以當月詠或鬥離開後, 他就轉頭進了演藝圈。
小提琴是宮崎佑樹和月詠或鬥之間的紐帶, 當他放棄了這根紐帶的時候,對於旁人而言,不就是也拋下了月詠或鬥嗎?
——雖然月詠或鬥早就先一步的拋下了所有,隻為了追求他的目標。
宮崎佑樹動作一頓。
他咀嚼著將口中的食物咽下, 才回答了月詠幾鬥的問題。
宮崎佑樹:“這個世界上有意思的事情很多,並不單單隻有小提琴而已。演奏它很有意思,但人不一定隻能夠做這一件事。”
宮崎佑樹說:“雖然想要做得更好,確實需要摒棄其他的一些乾擾,但我不是老師,沒有更高的追求,所以我不需要做到專一。”
月詠幾鬥聽著,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相信沒有。
……
咖喱吃完,宮崎佑樹端著盤子去洗碗了。月詠幾鬥則坐在客廳裡背對著宮崎佑樹,有一下沒一下的用手指逗弄著阿夜。
今天沒有下雨,他打算過一會兒就離開,但他沒想到宮崎佑樹卻告訴他也不是一定要走。
宮崎佑樹說:“如果沒有地方去的話,在這裡住也是可以的。”
“……為什麼要幫我?”
月詠幾鬥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