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帶著幾人翻山穿林向前,老阿婆吃不消,已在後頭等待,海棠和啞伯跟著老嫗。
老嫗手指前頭,“那------!”
海棠和啞伯忙的朝巫覡手指的方向低頭跑去。
“小姐!”海棠一眼就看到了凹坑裡的鹿鳴,眼淚嘩啦的就下來了。
......
“怎麼又哭了呢!”鹿鳴抬起手,摘去海棠臉龐上的淚,“都說了,這不怪你的。是我自己......。”
鹿鳴蘇醒後,已經知道自己走失的事情了。但她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突然從茶樓走失了。也想不起來,自己如何會在那陌生的深山老林裡。
完全沒有印象啊!她最後的記憶停留在說書先生的那段話上。那段話說北疆的血色婚禮呢!
血色婚禮,怪可怕的!
“小姐!”鹿鳴手抬起,袖子自然滑落,也就露現出她胳膊上被刮破的傷痕。海棠心疼自責的越發深了,眼淚是止也止不住。海棠是覺得,是自己沒看好小姐。自己要是跟牢小姐了,哪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小姐之前就病過,肯定是病沒有全好啊。
“乖,莫哭莫哭啊!”鹿鳴拉著海棠的手安慰。
這邊老阿婆端了湯藥進來,見到海棠在哭就有些不悅,拉下臉來,“外頭哭去,莫惹了小姐煩心!”
海棠拖著哭腔應聲是,關門出去了。
“也不關她的事!”鹿鳴內疚的看著老阿婆道。
“沒將小姐照看好,就是她的不是!”老阿婆恨恨說道,“小姐快將這藥喝了吧!”
鹿鳴嗯了聲,接過老阿婆手裡的藥,張口便喝。
......
“噗------!”
曹啟將入口的藥全數吐在了丫鬟的臉上,嘴裡罵罵咧咧的,“娘的,這麼苦,這什麼藥啊!”
“死丫頭,滾!”小張氏將丫鬟一把推開,上前看著曹啟笑臉相撫,“啟兒啊,這是上好的醒魂湯呢,齊藥婆親自配的!喝下去,你就好了!”
“什麼醒魂湯!老子我好著呢!”曹啟一邊將碗丟開去,一麵揭被褥要下床。他已經在床上躺一天了,實在是悶死了。
“不成的不成的,齊藥婆說了,你是傷了魂呢,不好好將養,不行的......!”會短命的,齊藥婆是說。但小張氏可不敢這般說。
“什麼魂魂鬼鬼的!”曹啟卻是不信,平白無故的躺這什麼都不讓乾,還要喝藥,他實在是受不了,他還約了朋友一起去喝花酒的呢。
小張氏哪裡勸的住曹啟,隻能看著曹啟下了床出了門去,然後長長歎息一聲。到底不是自己生的,小張氏想。她到是想自己生啊,生不出來啊!
“你去哪?”院間廊上,曹啟遇上了其父曹儒恭,也就是這赤石城的知縣。
在曹儒恭的身側,還站著一名著深藍衣的老嫗。
老嫗比如鷹勾,眼神犀冷,一上來就盯上曹啟。曹啟被看的十分不舒服,習慣的要出口嗬斥,卻看到其父對老嫗態度恭敬的說道,“這便是犬子!”。
“你可還記得,你因何會出現在城外,並傷了魂?”老嫗雙手互攏在袖,上前一步越過曹知縣,目光如蛇舔向曹啟,聲音平平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