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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誰?”
鹿鳴作了男子打扮,小杏和錢木生並沒有跟在身邊。在她身邊的,隻有胡阿四。
胡阿四說,在巫神節前,先帶她去好地方轉轉。
鹿鳴原本以為就他們倆人,隻是沒想到,胡阿四居然說還有人,而且,還是男的。
“放心吧,他們都是規矩又有教養的人,不似我走鏢的那些兄弟會胡來。那個人,比你還好看咧!”見鹿鳴還有些犯難,胡阿四伸手將她的肩膀一摟,“好了,彆扭扭捏捏的!咱們又不是彆地那些矯情人家的姑娘,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咱們可是英姿颯爽的巫地民啊!要坦蕩有風度!彆給咱們巫神丟臉”
胡阿四笑的白牙亮燦燦的,眼睛還擠巴擠巴著。
“是,要爽利!”鹿鳴挺直了腰板,但還是將胡阿四耷在她肩頭的手給推開去了,並白了胡阿四一眼。
胡阿四撓頭不好意思的笑笑。
行了一些路,一路皆是嚷嚷熱鬨,天南地北的口音混雜,從這份熱鬨繁華來上,任誰都不能想到如今還是在打仗呢。
在約定好的地方,鹿鳴見到了胡阿四說的朋友。
“這是阿正,這是阿忠!”胡阿四將胳膊一左一右的掛在倆人肩上,並有手指戳戳他們的臉,向著鹿鳴介紹。
那叫阿正的披了件雪白的狐狸皮大氅,月白的內襯,外是天青色的綢袍,領子袖口滾了金絲紋。叫阿忠的則是土黃色棉衣,手腕的地方護了鐵甲,腰間佩劍。
胡阿是手指戳他們的臉,那阿忠也不惱,笑嗬嗬的,隻那叫阿正的“嘖--”了一聲,做勢要掰斷胡阿四的手指去。
鹿鳴看著阿正和阿忠,心裡咦了一聲:這倆人她見過,一次是在城門前,彼時那個阿正是穿著華衣、坐在馬車裡的貴公子,這個阿忠是駕馬車的仆從。再一次就是胡記客棧門口時候。
此時,倆人的打扮依舊紮眼,但更紮眼的是叫阿正的容貌,膚白唇紅,眼媚臉秀。近旁的路人都拿眼瞧個不停。
“看看看,有什麼好看的,再看挖了眼珠子去!”阿正朝看他的人一瞪眼,凶狠的道,隻他的凶狠配上他的容貌,是嚇唬不到人的。
阿忠將佩劍亮了亮,行人才不敢再多看。
誰都知道,能佩劍上街的人,不能隨便惹。
“她是我妹妹,女的!你們可注意著點啊!我們這裡女子看上漢子,可是能直接搶回家成親的!”胡阿四注意到鹿鳴在打量阿正,就笑嘻嘻的逗趣道。
鹿鳴立刻瞪了眼胡阿四,並做了一個掐擰的動作。
阿忠和阿正對視一眼,阿忠臉直接紅了。阿正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可啊,她長的,不算太醜!”
說罷,阿正和胡阿四就相對著哈哈哈哈大笑起來。
鹿鳴噗嗤一聲笑,也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上下打量阿正,“我亦可啊,你長的挺美的!”
胡阿四怔愣一下,哈哈哈哈的笑的越發放肆起來。阿正到是收斂了笑容,嗬嗬嗬的笑的乾巴巴的。
胡阿四笑完,手指鹿鳴,“鹿鳴!”
“呦呦鹿鳴,食野之蘋!”阿正接話,“果真不食肉糜?”
胡阿四聽不懂這文縐縐的一句,但鹿鳴聽明白了,這阿正是在說她言語犀利不肯吃虧,不像是小鹿,是吃素的。
“彼君子兮,不素餐兮?”鹿鳴笑盈盈的,接著回了一句。
阿正紅粉的唇一嘟。鹿鳴在反諷他,他也明白了。一時間,心裡不太痛快。
“走了走了!磨磨唧唧的,天都要黑了!”胡阿四眼瞅著阿正和鹿鳴一見麵就有些不對付,忙的推了阿正朝前走,又回頭看鹿鳴,“你跟好啊!”
走出幾步,阿正扯了胡阿四,湊近他耳邊問,“不會是她吧?”
“瞎說!”胡阿四打開阿正半掛上他的胳膊,“那是我妹妹!我妹妹是頂頂好的。但不是我跟你說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