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戰事,北疆戰敗,北疆公主和親南武。
符牡丹還有叔父也是朝廷官員,寫了家書過來提到了此事。
符牡丹就有了能炫耀的談資。
“原來是這樣啊!”鹿鳴淡淡笑,手卻悄悄的摁在心口。心到是沒有再疼,但聽到這些,莫名感覺不是太舒服。
“鹿鳴,你們那出現巫神的神示了麼?”張知眉忙的問道,手裡比劃出誇張的動作,“天空飛烏鴉,遮天蔽日的,地蟻蟲成字,成群結隊的,都說是有大災來!”
鹿鳴點點頭,“有的。不單是我們村裡,好幾個村都是這樣的。現在大家都在窖藏吃的穿的,也在加固房子,避免大雪的時候受了災!”
“好了,不說這些了,”這邊符牡丹開始有些不耐煩了,她是最先到的,張知眉和她差不了多少時間。最遠的鹿鳴都已經來了,可其應該比鹿鳴早到的人,到現在也沒來。
“我看她們是不來了吧!”張知眉抿抿嘴。
“是真的來不了了吧!”符牡丹眼睛一斜,說的很刺,“我昨日聽我丫鬟說,吳玉是被她家人給定下親事了,年前就得嫁人,書是決然不會再讀了。梁福女和齊淑惠我不清楚,不過這個時候都沒來,肯定也是來不了了。我們再等等,真到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就不等了。”
張知眉點點頭,看看鹿鳴和符牡丹,“我差一點也來不得,我母親不應允,也想讓我早點嫁人,虧得我父親堅持,說女孩子家的多學點本事是好事情,將來就算不能靠彆人,也能依靠自己。”
符牡丹條條揚揚眉,“我要來,誰也不敢攔我!”符牡丹是老夫人四十好幾得的幺女,家裡人寵的慣的,誰也不敢得罪了。
“你是沒了父母兄長,家裡最大的,也沒人會攔你!”符牡丹又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張知眉取水喝避免尷尬。
鹿鳴嗬嗬冷笑了聲,沒有理會符牡丹。
三人靜靜等候,直到茶樓裡有人在喊,“快去看,快去看,有人要跳樓尋死呢!”
“誰尋死呢!”符牡丹是最來勁也最快走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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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頂上的梁福女俯看街道,腿腳微微打顫,跳下去,不死,也得廢了吧。她不想死,也不像當廢人。可不跳,她就要被逼嫁人了。
齊氏藥院不再收取她們外族人,梅氏藥院又那麼遠。父親隻考慮了二口水煙的時間就決定了她的將來:定一門親事,出嫁吧!
梁福女的母親拖著病身苦苦的哀求,可父親也不應。
梁福女不想嫁人,至少現在不想。她母親的病藥婆都說不能治好的,除非是大巫。大巫她父親舍不得拿出那麼多錢去請。梁福女好好的讀書,是要當大巫,給母親治病的啊!
“給我下來!”梁父站在不遠處,惱怒又威嚴的看著梁福女,大聲喝道,“再這般無法無天的,莫怪為父狠心!”
“父親------爹------!”梁福女抹了把眼淚,抽泣著,聲音顫抖卻也尖細決絕,“我就是要去墨石,要去讀書。您若不讓我去,您就當沒生了我這個女兒吧!”
“畜生------!”梁父氣惱的手指都打顫起來,“你先下來!”
“不----求爹爹答應!”梁福女身子搖搖晃晃的跪拜下來,對著父親磕頭。
有小廝飛跑來,在梁父耳邊悄悄說了些什麼。梁父眼睛一亮,忙忙的對梁福女答應,“好了,你下來,你要讀書,你便去吧!”
梁父突然的轉變,令的梁福女一時間有些不信。她抹抹眼淚站起來,“您說真的,您發誓!”
“我發什麼誓?你要麼下來去讀書,要麼在那待著!”梁父親氣惱的轉身走了。
圍觀的人哈哈笑著,私議著,有的散去,有的再看胖乎乎的小姑娘怎麼從房頂上下來。
梁福女看看街下,這高度,越發令她害怕了。她咬咬牙,怎麼上來的就打算怎麼下去。但身子在下屋簷,接近欄杆的時候,還是一個搖晃,眼見著要摔下去,胳膊和衣領卻是被二雙手分彆給拖住。
“小心!”鹿鳴和符牡丹同時道。
“我爹答應我讀書了!”梁福女眼角尤是淚,但笑意卻是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