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杏也瞧著了屋裡的人,吃驚的舉手指向她,“你是什麼人?”
“先生!”鹿鳴則是對著孟婆一禮,然後略回頭對小杏道,“不得無禮,她乃我藥院的教習先生!”
聽自家小姐這般說,小杏忙的上前給孟婆賠不是。
孟婆揮揮手。
鹿鳴就讓小杏出去。
小杏一離開去,孟婆便立刻的靠近鹿鳴,有些迫不及待的問,“殿下,您遇著何事了?”
孟婆昨夜就趕到了,隻是她到來的時候,鹿鳴的高熱已經控製住,人也被送回了鹿宅閨房間。孟婆瞧著熟睡的鹿鳴,檢查了她的前額和胸口,然後又隱匿起來,悄悄觀察鹿鳴的變化。
直到確認鹿鳴貌似和之前一般,才出來見她。
而鹿鳴麵對孟婆的詢問,心裡卻轉了二轉。
她遇著了何事?
她鹿鳴,遇著了幻象裡的一男一女。
那名少女,是北疆國鳳鳴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說,她是宣鳳鳴,亦是鹿鳴;而鹿鳴,是鹿鳴,亦是宣鳳鳴!
說起來,很饒舌。想起來,也很費腦。
也讓人難以相信。一個人,怎麼可能還是另外一個人。
但是偏偏,鹿鳴的內心有著強烈認同感。因為宣鳳鳴說了太多太多鹿鳴的往事。
“那時候你特彆的愛生病,三天二頭的鬨。爹爹常年不在家,娘親和哥哥就守著我。哦,不對,是你,但就是他們小心翼翼的看護,你還是時常磕著碰著了,你的身體右側腰際有一個疤痕,是當年被熱水燙著的。”北疆的宣鳳鳴公主臉上含著笑,眼眸裡帶著追思,看著鹿鳴,用悠遠的聲音追憶著。
“老宅後院有棵老楊樹,一老嫗隨口說那樹不吉利,就被娘親砍了去。你疼惜的不得了,竟是給老樹立了個墳,裡頭埋進的,是樹木的皮和葉子。”
“你娘親給你定了門親事,那個人叫曹啟。曹啟小時候還是挺好的,知書達理,人也長的不錯。你是喜歡的,不過後來就漸漸的變壞了。你也不再喜歡他,但被退親,你還是很接受不了的。畢竟退親的事情鬨的特彆大,村子裡,多少的人在指點笑話你。”
宣鳳鳴每想一件事情,中間多少都會有個停頓,但一開始說事情,就又說的無比流暢。她說的都是隱私,是鹿鳴本人外很少有人知道的事情和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