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死,難道還能栽贓到我們頭上?”齊雪耳說出了心底的擔憂。
齊老夫人很是自信的搖搖頭,“她不敢,也沒這個本事!她給出了野巫,朝廷不滿意,要了梅氏,這就是結局了!至於會審,我們到是可以看看,那羅賤人如何放棄梅氏的。到是可憐了梅子了!”齊老夫人歎息一聲。
和其他人的謀算猜測不同,九象等到入夜,直接打算去探牢獄。
“你不該去的!今天你就不應該出頭和韓烈正麵起衝突的!”八音身體攔在門前,九象白日裡偽裝自己身手,自然在和兵隊的衝突裡受傷了,傷口還很深。可最危險的並不傷口,而是萬一韓烈看穿他的身份呢?而且如今去牢獄,萬一被捉了呢?
八音絕對不願意九象去涉險,為了鹿鳴那小丫頭片子,就更加不值得了。
九象俯看八音,聲音沉沉的叫了聲,“八妹!”
“大哥,你不能去!”八音的聲音都有了乞求。
“出生入死這些年,你了解我的!”九象神色冷冷,眼眸底更是一邊冷寒,他還是年青的臉龐,纖瘦的身樣,可眼眸深處卻充滿了滄桑。
八音到底還是讓到了一邊,九象的身影很快融進夜幕裡,消失不見了去,隻留下扶著門樞的八音,掩麵嗚嗚哭泣了起來。
九象貼牆而行,騰跳利索,並無人察覺他,關押散巫和鹿鳴等人的牢獄地,八音也查的很清楚,所以他很容易就靠近了,隻是他隱藏在一處,並沒有立刻動作。因為這是巫家的牢獄地,入口是一處假山,其外不見巫家護衛把守,就一定有巫的陣法或者彆的東西布置著。
九象很有耐性。
而牢獄內,梅老夫人被關押了起來,她畢竟是巫家老者,韓烈不能隨便動。但小角色的鹿鳴就不一樣了,她在赤石寫的字還有北疆公主身邊搜取出來的藥方被放在一起對比。
“字跡一模一樣,是你寫的!”左弓左右二手抖開紙張和藥方,顯在鹿鳴眼前。
此刻的鹿鳴,手腳皆被牢牢捆綁在木樁子上,尚未被用刑。
她的身邊,爐火被紅紅的生起,因為貼的近,鹿鳴能感受到那股熱氣。已經光膀子的執刑人在擦拭各種刑具:小小的刀,他說是挖眼睛用的,大一些的刀,說是挖髕骨用的,還有一種帶著倒鉤的錘子,說是一錘子下去再拔出來,就會帶出來細碎的肉,可得勁了!
鹿鳴完全沒有辦法將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字上,她甚至都沒有聽到左弓在做什麼。她此刻在害怕,真真切切的對死亡和即將到來的刑罰的恐懼讓她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呢?什麼為散巫正名,怎麼就會被捉來了要受刑了呢?誰來救救她!
“啪------!”直到左弓一個巴掌打在鹿鳴的臉上。
鹿鳴的左半邊臉火燒火燎的疼,嘴巴裡,有血腥味道,可也正是這疼讓她從剛才的混亂害怕和心緒渙散裡定回了心神。
她想,也許誰都救不了她!那也許,她應該勇敢一些!
她的視線也終是落在左弓抖開的紙張上,她也聽清楚了左弓的話,他在說,是不是梅老夫人指使她毒害北疆公主的!
“當然不是!”鹿鳴昂頭,看著左弓,聲音到底是顫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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