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象不說話，壓了壓鬥笠，推起獨輪車，準備跟上巫家隊伍。
“要不要，我去殺了他！”八音笑嘻嘻的湊過來，“話說，你們倆誰長的好看呢！我們女人啊，其實也是很看臉的！”嘻嘻嘻嘻------。
九象默默的離八音遠些！但八音的話到底也刺激了九象，以至於他後來見到鹿鳴時，吱吱嗚嗚的問了鹿鳴一句，“你覺得，我的臉算不算好看！”
“啊------！”鹿鳴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問題的關鍵是什麼。然後很老實的回問了句，“那得看你要跟誰比了？”
九象踟躕一下，才說跟那位文大將軍比！
鹿鳴這才算有明白過來，卻是一本正經的搖頭，“那你的臉真不如人家文大人的！人家的眼睛圓圓的，鼻子高高的......。”
九象轉頭就走，心裡拿定主意：要殺了那個文貞，不行，必須殺掉！
隻是沒走二步就被鹿鳴喚住，“但是，人家的臉再好看，我也不稀罕啊。我就稀罕你！”
瞬間，心花，怒放！不想殺人了！
回到麥州是數日後了，大家修整了二日就又恢複了往日的作息。
而巫山祭祀一事仍是被津津樂道著。
和大家不同的是，鹿鳴所看到的不是盛大華美的祭祀，而是血腥肮臟的東西。隻那什麼巫神卷最後終究沒有結果。
七婆已經見了鹿鳴並解釋了她能給鹿鳴解釋的一切。
七婆略皺著眉道，“那是北疆皇室長公主的嫡女！”長公主，就是鳳鳴公主的嫡親姐姐。
“鳳鳴殿下身逝，沒有留下血脈，北疆皇室最年輕的嫡血脈就是那個孩子。因為是才出生不久，所以是不是有巫的天賦不得而知。”
“是不是巫，隻怕也不是那麼重要吧？”鹿鳴放在膝蓋上的手指捏緊，腦海裡抑製不住的都是那嬰孩的鮮血化鹿的畫麵。
“是！”七婆很是沉重的點點頭，一字一頓的“他們要看的，是那位文大人的態度。也是要安心，要確保北疆巫再沒有起複的可能！”
“不久之前，那位文大人射殺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嫡兄長，正式成為了文家的未來繼承人，便是皇帝，如今都很是倚重他！”
單從文貞這次來的排場上，鹿鳴就看出來文貞在北疆是什麼地位了。
文貞，文貞。鹿鳴不喜歡文貞，但親眼看到他參與的惡，也厭恨不起來，畢竟鹿鳴腦海裡深刻的烙印著上一世的時候，這位文大將軍的種種。
他的善是因為鳳鳴公主，他的惡，也是因為鳳鳴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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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落，知秋。
巫院習讀處，鹿鳴拿著掃帚一下一下的掃著落葉。和她搭檔的羅清冊則更多的時候偷偷瞧鹿鳴。
羅清冊對鹿鳴的心思很是直白，甚至在祭祀回來後，又找鹿鳴告白了一回。
但鹿鳴拒絕的很直接。
羅清冊卻似乎並沒有因為鹿鳴的拒覺就放棄，仍是一廂情願的對鹿鳴好，而且看鹿鳴的視線，越發的熱烈。
而巫院，也總是有意無意的將兩人分為一組，鹿鳴找過負責的老叟，表明了不想和羅清冊一組的態度。老叟卻是冷哼，拂袖就走。
“鹿鳴，快看，大雁！”羅清冊忽的手指著天空，聲音帶著驚喜道。
鹿鳴哦一聲，連眼皮都不抬，繼續掃地。
羅清冊抿了抿唇，神情既羞又尷尬，眼睛一轉，看到羅韻急跑這過來，就又道，“鹿鳴，韻小姐來了。”
鹿鳴這才抬了眼去，果見羅韻。
“鹿鳴，快，快跟我走！”羅韻很是焦急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