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燕堤原是胡楊堤,在更名之前確實年年都發生決堤的事情,奪了不少百姓的性命去。但去年皇帝親口下旨建造,由燕王親自督建,據說保百年無虞。燕堤這個名,就是皇帝親自口恩賜的。如此,這堤,如何敢有垮塌!?”
成儀猜疑道,“鹿鳴如此行事,是否是想挑起我巫族和朝廷之間的矛盾?終歸,她是外族人!”
羅巫主到仍是不以為然的神色,“未免想多了。依我看,我們由此能看看朝廷那的反應,也是好事情!我們和朝廷的矛盾,始終是存在的。前幾年相安無事,無非是南北戰事起著,如今,戰事歇停多年,國庫也開始充盈了,皇帝總要找個什麼對象下下手,你說我巫族,算不算好對象?”
“主子!”成儀一想,額頭就是一層薄汗。
“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唯一的法子隻是戒備和準備都要有!”羅巫眼睛一眯,遮掩住她眼底的那份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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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鹿鳴說的話,自然也被報到了燕王耳中。
謀士柴厚德麵對燕王跪坐,手慢捋著下巴上稀稀拉拉的幾根黃須,因為一盞酒下肚,臉色微微浮紅,隻一雙小眼仍是透露著那身為第一謀士的精明和清醒。
“這原本到可以認為是小姑娘的信口一說,但問題在於,就在這小姑娘說出燕堤不堅固前一天,她剛剛替嶽州百姓擊退妖物,沒讓那日頭被吞噬掉。她承認自己是大巫,而嶽州百姓也都很是虔誠的敬拜她。她又將天象和堤壩聯係了起來,說天象的異常是老天爺對堤壩有問題的提醒。如此一來,她的言語,就不能被認為是信口一提了。如今嶽州的天象事,隻怕也已經報到皇帝陛下那了,不知道陛下會作何想!。”
燕王錦衣玉冠,端身二坐,聽完柴厚德的話,伸手摸起麵前的茶盞,隻是放到嘴邊又不停下來,“這小姑娘,叫什麼?”
“鹿鳴!皇帝陛下當年還下過一道封賞聖旨,給了她巫仙的名號!據查並非是**的巫族人,卻被羅巫親點,成了百年來第一位身為外族血脈卻進了巫院學習之人!”
燕王沒說話,鹿鳴這個名字他沒印象,但封巫仙的事情他到是知道的。那本來並不是為了封賞誰,朝廷的目的一個是以此來惡心一下羅巫,她羅巫都沒有巫仙名號,一個小姑娘卻有,想想,也是夠落麵子的。二來,如果這小姑娘真有天賦,許因為這個名頭觸了羅巫眉頭,那麼丟了性命是很可能的事情。既惡心到羅巫,又可以去除巫族有天賦的人,一石二鳥計。
隻不過沒有想到這羅巫到是大肚量。
“殿下?”柴厚德見燕王不說話,不由提醒了句,“這種中傷的事情,還是應該小心應對的!”
“我知道!”燕王將手裡的茶一飲而儘,“我寫封信給羅巫,你安排人送去。既然是她的人,她自當約束。若約束不了,那本王,就得替她管教管教了!還有,堤壩讓人去悄悄的看看,小姑娘的話就算是無意,聽者有心,沒有的事情,變成有的,本王也就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
“那就把太子扯進來,隻要太子在,堤壩的事,就是皇後一脈的事情,那麼皇後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敢動手的!”柴厚德眼珠子一轉就找到了事情的關鍵,“這事情到也好辦,教給小的去處理就是了,殿下放心,一切必然會穩穩妥妥的!”
“回去前找管家,去酒窖選一壇成年好酒!”燕王手揮了揮。
柴厚德就起身拜謝並告退,樂嗬嗬的去拿他的賞賜了。
燕王一個人靜靜的、慢悠悠的自斟自飲喝完二杯茶後才開口,“讓齊無梅過來一趟。”
門外的康善公公應出一聲是。
不一會兒,門外就起了腳步聲,“殿下,齊無梅參見!”有女子聲在門外響起。
“進來吧!”燕王道,並提了茶壺,給對麵的茶盞裡麵倒茶水。同時門也推開來,出現在門外自稱齊無梅的人,赫然是,梅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