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到應對辦法之前,緣行不能有任何針對金蟬的舉動,甚至連一些小心思都要小心翼翼的隱藏起來。
所以他目前甚至之後的許多年,隻能、也必須是一個信仰虔誠的和尚。
腦中閃過此番種種,亦做下決定。
漸漸的,他臉上變得無悲無喜且安詳平靜。意識放空,再感受不到周圍嘈雜和時間流逝,無事無心,內外皆空,真的入定了……
--------------
夏曉楠填寫著淩晨跟隨消防隊到郊區救援滅火的相關報告,顯得心不在焉。她的調令批下來了,近幾天做好交接便會調到家鄉島城工作,明明是自己所求,心中卻著實舍不得這裡的人。
正想著心事,耳聽得一陣嘈雜,抬頭隻見負責接待的民警正向一群人說著什麼,時不時還指向自己。
發生什麼事了?夏曉楠剛要問,隻見那群人中一對氣質不俗的五十幾歲的男女快不走到自己麵前。
“警官,我兒子在哪裡?聽說是您在負責這件事?”說話的是女子,雍容華貴的臉上此時滿是懇切焦急之色。
“您兒子是?”夏曉楠下意識地問了句。
“他叫秦空。”女子答道,她雙目紅腫,顯是剛哭過的。
夏曉楠這才想起被她仍在一旁接待室的和尚:“是他啊,您二位是他的父母?”
“是的。”女子點了點頭,顯得很是急切,與之相比,她身旁那個氣度沉穩的男人卻始終陰沉著臉。
夏曉楠有些同情地看著麵前的夫婦,島城離這裡一千多公裡,沒有直達的航班,上午剛剛打電話過去,下午還沒下班人就到了,顯然是先飛商都再轉乘的高鐵,一路也頗為辛苦。
這呆和尚真是不讓人省心,累得父母這麼操勞,不孝順。她心裡罵了句,領著二人到了接待室前,指著窗內打坐的和尚:“就是他了。”
“這和尚也真能耐,這都一動不動坐五個多小時了。”旁邊有警員感歎了聲。
但那對夫婦卻是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了,雖然之前看過照片,確定就是自己失蹤兩年多的兒子,在飛機和高鐵上已然激動過了,可麵對真人,壓抑多時的情感再控製不住,女人的眼淚瞬間流淌而出,一直沉著臉默不作聲的丈夫此時竟也紅了眼眶。
也許真的有血脈親情的感應,室內緣行突然睜眼,轉頭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