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在黃河北流找了艘上船,逆流而上,不幾日到了冀州衡水城下船。進城後便找了間客棧住下來。
一頓熱飯加熱水澡,總算稍微洗去了連日奔波的疲累。緣行的腦子其實更累,沒辦法,精神緊張。一路上他總是懷疑後麵有尾巴跟著,在船上就時不時的往兩岸猛看,為這被方棲梧笑過多次。
整頓一天後,原計劃本是繼續找船南下的,方棲梧卻提議在這裡好好逛逛。
要說還是大宋官員治理地方在行,此地比之在契丹見過的城鎮要熱鬨繁華許多。緣行雖然算是半個古代人,可十幾年就貓在寺院裡,雲遊時更是瞎子,此次才算真正見識到華夏古代城鎮的風貌,更不要提初來乍到的周沫了。
方棲梧見他們逛的高興,道:“咱們在這裡修整幾日如何?”
“不妥吧!這就快到汴京了。”緣行卻有些猶豫,清明上河圖上的汴梁啊,誰不想先睹為快,更何況眼下還麵臨未知的麻煩呢。
“也不差這幾日了。”方棲梧笑笑,指向周沫,對緣行道:“咱們不打緊,小周卻是累慘了。”
周沫急忙點頭,他這段時間其實都在硬挺著。
緣行撓了撓光頭,自己到底不如方道長細心,周沫可是不會功夫的。
“蛇怎麼辦?”他吐出一句。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貧道在中原也不是隻有敵人。”方道長高冷的說。
“那咱們留幾日?”緣行問道。
“等雨停。”
“雨?”緣行抬頭,初春正午的陽光溫暖和煦,天上萬裡無雲,哪裡有下雨的意思?
可他卻錯了,當天夜裡,衡水城真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春雨。
---------
第二天,雨水仍敲打著屋簷,客棧小院內已滿是積水,遠方天地和群山變得一片模糊。
“我討厭下雨。”緣行悶悶地說,他從小就不喜歡下雨,變成光頭後就尤為討厭了,特彆是沒有雨傘的時候。
周沫打著哈欠,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方道長怎麼會知道下雨,難道真的能掐會算?”
對啊。緣行眼睛一亮,難道真是道家的神通?這得見識見識。
“什麼狗屁神通,貧道這是風濕。”見到方棲梧的時候,對方將自己蜷縮在椅子上,平日的精神氣半分也無,手捧一碗熱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整個人懶洋洋的。
聽得二人詢問,沒好氣地罵了句,接著嘟囔:“少時不注意,老來留病根……”
緣行愕然,他真沒想到,身為大高手的方道長竟然還會有類風濕的毛病,自己現在是不是也要注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