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〇六章 白大先生(求票、求訂閱)(2 / 2)

“有傳聞說白大先生因為功勞太大,被朝廷害死了……”

“禁聲,這等話萬不可說……”

旁邊酒桌上的議論聲傳了過來,溫柯一時竟忘記了吃麵,凝神聽著。

緣行這時已經吃完了麵,見他這般反應,愣了下才問:“怎麼?你也對那個白大先生感興趣?”

溫柯這才回神,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四周,才將身子湊近:“白大先生活人無數,天下誰不敬仰?那是活神仙啊,連皇帝都要請他入京講學的。”

&#21434&#21437&#32&#31508&#36259&#38401&#32&#103&#111&#97&#102&#111&#116&#111&#46&#99&#111&#109&#32&#21434&#21437&#12290“哦?”緣行挑眉,笑著想要說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卻忍住了,麵上的笑容也轉為苦澀,搖頭不已。

溫柯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可這裡卻不方便再問,隻低頭對付著眼前的食物。

兩人再無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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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又在熟悉的街市上閒逛了幾圈,終於,到了一條路口的時候,緣行長出了口氣,指著遠方的包子鋪:“就是那裡了。前日隻是路過匆匆一撇,隻記住是個鋪子,卻忘了看招牌,否則會快很多,嗯,很多。”

溫柯瞬間無語,古怪的看著緣行,久久說不出話來。

緣行尷尬的咳嗽了聲,帶著直奔包子鋪。

他腳步很快,可身後的溫柯卻是磨磨蹭蹭起來。

緣行也是個有耐心的,見他跟不上,以為是鞋子不合腳,或是逛了一天累了,便在前方靜靜等候他,等他靠近才繼續前行。

距離原本就不願,溫柯在不願意,二人也已經接近了鋪子。

可能因為是下午天快黑了,包子鋪很冷清,隻有一個黑臉壯漢坐在長條凳上,無聊的打著哈欠。

等兩人靠近,那壯漢正與和尚的視線對上,他明顯打了個激靈,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可緊接著,溫柯想象中故人相聚的歡喜場麵並沒有出現,那壯漢指著和尚的鼻子,凶神惡煞的吼道:“哪來的窮酸和尚?化緣化到我這裡了,趕緊滾,沒東西給你吃。”

“喂……”溫柯沒想到奔波了一整天,得到的就是這種結果,聞言立刻大怒,就要上前說上幾句。他乞丐出身,也被喝罵習慣了,可今日見到有人罵和尚,也不知哪裡湧起的勇氣,一下子站到了和尚麵前,掐著腰便要回罵過去。今兒個就算挨打,也要將氣還回去。

可他剛開口,便被和尚拽住了。

後者麵上帶笑,客氣的合十一禮:“阿彌陀佛,打擾施主了。”

“快滾快滾。”壯漢不耐煩的揮手。

巘戅筆趣閣巘戅。“咱們走。”緣行拖著滿臉不樂意的溫柯,直接轉到了另一條巷子。

“你帶路,咱們回破屋。”他鬆開了手,對仍舊憤憤不平的少年吩咐道,麵上的笑意此時已經完全消失了。

溫柯見他神情鄭重,便不敢多說,帶著和尚一路往城外走去。

走在路上,他不時回頭看看和尚,卻見他沒經過一個路口,都會在牆上摸一把,也不知在搞什麼……

天黑了,外麵再次下起了雪,依舊是破屋,篝火,一僧一俗兩人坐的位置都與昨晚相同。

隻是這次,火上烤著從飯館打包回來的饅頭。

乞丐少年盯著火邊的食物,麵上全是滿足之色。

“大師要吃嗎?”看差不多了,溫柯先將串著饅頭的樹枝遞給緣行。

緣行笑著拒絕:“施主吃吧。貧僧每日隻吃一餐。”他話音未落,神情卻又轉為嚴肅,目光投在風聲呼嘯的屋外。

溫柯沒注意到他表情的變化,用嘴吹了吹,才樂嗬嗬的咬住饅頭。

等半個饅頭下肚,他也聽到了腳步聲,轉頭望去,一下子愣住了。

隻見傍晚時見過的魁梧壯漢正站在破損的屋門外,神色激動的望著他們,不,應該是看著和尚。

“你來了?”緣行衝外麵點頭,然後又道:“咱們出去說。”言罷,站起身,領著壯漢投入到風雪當中。

到了僻靜無人處,還沒等緣行開口,那壯漢卻是屈膝要下跪,可不等膝蓋落地,便被一隻大手硬攙住了。

“施主作何?咱們可沒這個規矩。”

壯漢見自己跪不下去,也便不再堅持,抱拳施禮道:先生,魚武總算再看到您了。”

“施主不必多禮。”緣行合掌回了一禮,問道:“今日是何情況?”

這個叫魚武的壯漢收回手,但腰還是恭敬的彎著:“自您進京後,景程先生歸隱,咱們十幾個兄弟依照您的吩咐回鄉定居。可前幾日,我隱約察覺有人監視,這才對您不敬。”說罷,他的腰又低了幾分。

“這是意料中事,朝廷無孔不入,你們的資料早被查的一乾二淨。隻要安分守己,料想不會為難。”緣行想了想,又問:“你們之間可聽我的斷了聯係?”

魚武猶豫著說道:“自從京師地動後,您再沒消息,兄弟們實在擔心,便……”

“糊塗。”他話沒說完,緣行已經知道後續了,他皺眉:“之前的囑咐都忘了嗎?若給了朝廷錯覺,認為你們私下串聯要搞什麼小動作,不盯著你盯著誰?”說到這裡,他重重歎氣,才又道:“如今貧僧你也見著了,一切安好,施主就安心生活,以往種種,就當成一場夢,忘了吧。”

“怎能忘?我魚武過去狗一般低賤的人,若不是先生相救,隻怕早死在亂葬崗裡,如今您被朝廷追殺,咱若袖手旁觀,那還是個人嗎?”魚武瞪大眼睛,激動的說道。

緣行一愣,方才笑道:“你這話說的,貧僧何時被朝廷追殺了?”

“兩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以至於讓您不惜偽裝出家躲避?”魚武也是愕然。

“躲避為真,隻是怕麻煩而已。”緣行搖頭,笑了起來:“貧僧確實乃出家人。”

“您、您怎麼出家了?”

“如今大功告成,也不必再隱瞞了。”緣行盯著對方的眼睛,緩緩說道:“白景程根本沒有一個堂哥叫白景行,世上也不存在什麼白大先生,所有一切都隻是偽裝,從始至終,隻有一個僧人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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