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94章(1 / 2)

小妻寶[重生] 拆字不聞 7748 字 9個月前

“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 還真把自己當個貴人了不成!”

“你看他對那兩個豫王妾室的尖酸刻薄樣兒, 說白了自己不過也是個妾室, 可當年豫王妃在的時候都沒他這麼威風。”

“噓,誰叫他得了豫王的寵呢?”

“今日這事兒若是傳出去, 豫王側妃囂張跋扈, 仗勢欺淩後院妾室, 真可就白浪費了豫王殿下的溫和仁慈好名聲。”

那幾個世家小姐都是脾氣大的,雖被寶妃叫走了, 再不去管徐側妃在花園小徑上便如此羞辱府中妾室的插曲,但幾個人心底到底憤憤,壓著聲音在路上暗暗說起徐家過去的事兒來。

“我可聽說徐家出事前,原本與豫王訂下聘約的可不是現在這位徐側妃呢。”

“我也聽人說過, 好似那人該是徐側妃的嫡兄, 隻不過後來徐家出事,徐府家眷為了不被貶為賤籍,玷汙聲名,便由齊齊自縊了去, 現今那位徐側妃啊,便是在自縊的時候獨獨留了口氣,被豫王殿下的人發現才救回一命……”

“獨獨留了口氣?哼, 哪裡就這麼湊巧了, 依我看啊,那徐側妃就不是個想死的,不然怎麼其餘的徐家家眷沒人能保下命來。”

“許是人家天生氣運好呢?用徐側妃的話來講, 徐家的罪孽,可還得他來償還。”

有明事的世家小姐聽到這裡不免捂著嘴嗤笑起來:“還是真是信了他的說辭,這事兒放到普通民間忽悠人還行,可誰不知道,這位側妃可是靠著贖罪,偏又得了那江州百姓的愛戴,不瞞你們說,我家兄長去歲便去了江州做官,今年寫信來,莫不是驚異於那江州百姓主動為徐側妃立長生碑的罕事。”

寶妃作為後妃自然是不理朝事的,可乍一聽聞此事,不由皺起眉來:“竟有這等事?”

有人點頭道:“是了,用著前頭那位豫王妃的銀錢來成全自己的好名聲,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這般心安理得的。”

話說到這裡,便又涉及到了豫王本人,說來這些深閨裡的世家子女說起徐側妃自然無所顧忌,可一涉及到豫王府或者豫王本人,便就不好再繼續說下去,畢竟眾人都是尚未出嫁之人,豫王又是外男,提多了可是對自己的清譽不好。

這邊對議論自己絲毫不知的徐側妃靜靜看著寶妃等人離去的方向,許久之後不由發出兩聲冷笑。他回頭,看著垂眸跪在小石子路上的兩人,淡淡道:“跪夠了時辰就自己滾回去,彆在這裡哭哭啼啼地,給殿下丟人。”

兩個剛被豫王納入府上的雙生雙兒暗自壓下心中對徐側妃嫉恨,麵上弱弱答應下來。

徐側妃見到兩人身形顫抖,滿意地點點頭,叫侍從在旁邊為自己扇著風,徑直回了豫王在避暑行宮的臨時住處。

他之所以在大庭廣眾之下、任誰都會路過的避暑行宮的小徑上責罰兩人是存著煞去他們身上那股自命不凡的心思,不過是兩個小官之子,一朝得寵卻偏又心比天高,跟了豫王幾日,就便要迫不及待來到他身邊的得意炫耀。今日的責罰,徐側妃便是要讓這兩人認清楚,既然是進了豫王府的門,就要正式自己那卑賤的身份,不過是連名分都沒有的賤妾罷了,還妄想踩到主子頭上撒潑?

他就是要這兩人知道,豫王府的家事,任是皇帝太子來了也管不了他教訓他們。這不就算是正當受寵的寶妃,也說不得是自己做錯了?至於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世家小姐,在不需要他去拉攏的情況下,於他眼中更是無足輕重的小角色罷了。

徐側妃這般想著,是決心要給兩人一個苦頭吃的,誰知烈陽毒烈,雙生子中的弟弟撐不過半個時辰便被曬暈了過去,哥哥大駭,再不顧彆的,隻艱難從地上爬起來,央求了路過的宮人找來太醫給自己弟弟診治。他們尚是在豫王麵前正得寵的妾室,了解內情的宮人懼怕徐側妃不敢幫忙,卻到底也有可憐兩人的,偷偷給雙生子裡的哥哥指了個方向,便正是幾位太醫日常輪值的地方。

好在弟弟不過是中暑,又因為情緒顛簸所以才怒急攻心才暈了過去,被太醫幾針紮醒後就絮絮落下眼淚來,好好一個美人哭得梨花帶雨,惹人憐惜極了。

經此一遭,雙生子倒是徹底恨上了徐側妃,原想兩人想要在豫王府低調蟄伏,先給豫王懷上一兒半子,再憑著肚子晉位的打算被徹底打消,直到入夜等豫王回了府,兩人直接哭訴著跪到了豫王書房門前,以退為進,先是告罪一番,又將徐側妃白日裡的訓斥做了一番自我剖析,直將豫王對兩人心疼的不得了,不禁對徐側妃升起些許不滿,甚至又賞了兩人一些合規製的玉飾金簪。

若非是豫王名聲素來廉潔溫和,並不貪圖後院享樂,不然豫王怕是還想給兩人位分提上一提。

是夜,豫王自然是歇在了雙生子的屋子裡,倒是叫原本淨好身準備等豫王前來的徐側妃氣到原地升天。

當然這是豫王府當天的糟爛事,而時間回到雙生子剛被罰跪不久後的時間,以寶妃帶頭幾位世家小姐前往靜王在避暑行宮臨時住所,也終於遞上了拜帖。

白果有孕一事靜王府並未對外宣揚,畢竟眼下月份尚淺,若是被外人知曉,多有衝撞怕是不好。說來,白果自打知曉自己肚子裡揣了個小生命,倒是跟彆家那些動輒讓孕母孕夫上吐下瀉的表現不同。雖說是值盛夏,白果胃口卻不錯,不至於像是旁人那般或是嗜吃,又或是完全毫無胃口,而且孕吐也不明顯。

唯一有一點便是,白果聞不了新鮮的石墨味道。

亦如謝臨用完筆墨後,都要先梳洗一番,就連衣衫外袍都要重新換過,若是那衣衫外袍上不小心沾上什麼墨跡,一個不好怕就要讓聞到味道的白果難受上小半日。

也正是因著這個,白果這幾日賬本內務都不好再算,隻將這事兒一股腦推到謝臨身上。

有靜王身邊忠心的屬下想將這差事接過去,誰知剛向主子開了個頭,就被謝臨拒絕了:“王妃親自吩咐給本王之事,又何須旁人代勞?”

屬下忙垂頭:“是屬下逾矩。”

謝臨翻看著在行宮用的臨時賬本,倒也不嫌瑣碎,甚至心情甚好道:“下不為例。”

寶妃等人的前來並不在靜王府眾人的預想中,但白果自從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後,便鮮少外出,實在是憋悶不已,恰好寶妃遞上拜帖的時辰他正小睡結束,索性便應了下來,便是隻坐在廳裡聊聊天也是好的。

府上下人自從王妃有身孕,做事便格外小心翼翼來,得知寶妃等人要來,小廚房裡做點心的廚娘更將用料仔仔細細篩選了十幾遍,保證食材新鮮,且絕對不會摻雜上什麼不好的東西。

白果看著眾人忙碌,摸摸尚且平坦的肚腹。

寶妃登門時,新鮮美味的點心已經被端上花廳,有幾份還特意用冰盤鎮著,好叫一行人進到花廳裡就感受到了一番清新涼意。

“不曾拜臨靜王居所,沒想到內裡竟被王妃打理得這般清幽涼爽。”與寶妃心中所想中,靜王居所或是富麗堂皇珠光寶氣,又或是一如清修室般無趣的模樣不同,避暑行宮裡的院落雖是不大,卻被靜王府的下人打理得格外生機勃勃,整個院邸給人的感覺十分舒坦清爽。

白果坐在主位上,饒是熱天也不曾穿地太過涼薄。見寶妃出言誇讚,不禁笑道:“娘娘謬讚。”

寶妃道:“可惜待回到京中,本宮卻是無法去靜王府坐坐了。”

宮妃不得外出皇宮,今次之所以能過來小坐,皆是因避暑行宮乃是一座完整的宮殿群,晉元帝並不限製她們幾個被戴來此地宮妃的活動範圍。

白果素來不是個會找話題跟眾人聊天的,但好在隨行的寶妃不僅會玩會鬨,幾個世家小姐也是活潑肆意之人,她們許是心中對徐側妃的那口鬱氣未出,於是專程又在白果麵前將那徐側妃處罰後院妾室的事情說了一遍,明褒且恭維了白果一番,也順帶在言語裡踩了那徐側妃幾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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