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99章(1 / 2)

小妻寶[重生] 拆字不聞 10770 字 9個月前

謝誠又在秦王.府裡下人的掩飾下偷摸著進到李府裡頭。

聽說新出生的秦王長子得了皇帝賜名, 因是出生在天亮之際, 所以被賜名謝熹, 也是十分簡單直白。

“謝熹。”謝誠咀嚼著個名字,總覺得自己長子的名字不夠威武, 男子氣概稍差了點, 但這名字誰叫是他父皇取的, 他再不滿意也隻能違心地說一個好。

先是叫人遷走看護著謝熹的奶娘,他仔細端詳著被包裹在絲綢裡, 看起來皮膚有些紅通的兒子,頗為新奇。

鼻子像自己,嘴巴像他娘,眼睛閉著看不出來, 但肯定不難看!謝誠對自家兒子有著無限的好奇, 鬼使神差下,便伸手揭開了謝熹的遮兜不,看到了他兒子男子漢的象征。

“大膽!你在做什麼?!”新晉的奶娘原是不想走開,但無奈還是被秦王.府的下人拉走了片刻。

奶娘是個放心不下小主子的, 生怕自己離開會出差錯,於是剛被拉著踏出屋門,便又轉頭走了進來。結果一看, 好啊, 竟有歹人想對小主子下手!

她是李府聘來的奶娘,自然不認識謝誠,發現後下意識就要喊人。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

謝誠頭疼不已, 但他多了個心眼,在奶娘就要喊人的時候,直接大步上前,伸手堵住對方的嘴。

“熹兒……”他嘴裡打了個折,囫圇道,“小主子睡得真香甜,你叫什麼叫!”

奶娘:“歹、歹人!”

謝誠:“屁!”老子是他親爹!

秦王殿下很無奈,隻好叫了守在屋外的王府下人進來,讓府裡下人給他隨便找個理由證明自己不是壞人。那奶娘起先有些懷疑,但見替他解釋的人竟是王府的大管事,不由喏喏下來,不敢吱聲。

謝誠見沒了麻煩,不由鬆了口氣,可轉而又是一陣氣惱——

你說他,分明是來看自己媳婦兒跟兒子的,他怎麼就跟做賊似的?!

不過這股氣也就維持了一小會兒,他看過謝熹,腳下方向一轉,又去到了李仙兒的屋子。

李仙兒自打生產完,便隻能呆在自己以前的閨房裡坐月子,這天氣正熱,她還不能通風乘涼,身上都快熱得起痱子,渾身都要發臭了。

而想想自己現在受的苦,李仙兒自然是不會將怨氣撒到她的乖乖兒子身上,怪就隻怪秦王那個蠢出世的王八羔子!

一不高興,李仙兒便隻能拿秦王泄憤,許是清醒的時候罵多了,便是她睡著說夢話,嘴裡也是連翻發射給謝誠的炮仗。

謝誠一進屋,聽到的便是李仙兒痛罵自己的囈語。

“………”

謝誠納悶,走到她跟前,點點李仙兒的額角,小聲道:“你是有多恨本王啊……”

這話問出來,他也不用李仙兒親自回答,自己就能想出以前在王府裡李仙兒對自己冷嘲熱諷的那些話。

他喜歡美人,相好的多,在李仙兒嘴裡就是花心紈絝的蠢貨,他胸有溝壑抱負,想要爭一把那個權勢滔天的位置,便又被罵做癡人說夢。

謝誠委屈啊,他要是能奪了那個位置,那李仙兒少說也能有個皇後當當,他們的嫡子更是未來的皇太子。這不好嗎,他不該爭嗎?為什麼總是要跟自己唱反調?

“你真是睡著了都不能叫我安心。”謝誠想著,用力戳了戳李仙兒的鼻尖。

李仙兒嗚咽著在榻上翻了個身,仿佛即將醒來。

這一下嚇得謝誠不敢再碰她,隻收回手,又貼心地替李仙兒掖了掖被叫。

睡夢中的李仙兒:“……”媽的,怎麼那麼熱。

看完妻兒,謝誠自覺自己不該在李府多留,他深吸了口氣,決定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就應該進宮,找父皇告罪!他再也不要回到那個破西北吃風吃土了!

但是……

剛提起口氣的他,在出了李府大門後便被幾個壯漢攔住了去路。

“秦王殿下,跟我們走一趟吧?”壯漢露出八顆牙齒,笑容燦燦。

謝誠:“……”你們是誰,你們不要過來啊!!!

……

“秦王殿下偷偷回了京,他怎麼敢?”白果坐在涼亭邊,手裡抓著一把魚糧儘數撒到了池塘中,麵上露出些許驚訝,“若是這般,西北那邊事情就他說拋下就拋下了嗎?”

“誰知道呢?”衛良陰抱著長劍靠在亭柱上,嘴裡叼著跟雜草,“巡城衛是父親那邊的人,早在秦王夜裡入京時就被發現了蹤跡,隻是一直壓著沒敢往上報罷了……不然,嗬,眼下全京城都能知道秦王謝誠是個吃不得苦的草包王爺。”

白果擰眉擔憂說:“仙兒方才生產,若是鬨出這等事,也不知會不會影響到她修養身體。”

“你也彆擔心秦王妃了,有著功夫,還不如先擔心擔心自己。”

衛良陰吐掉嘴裡的雜草,無奈道。

他自從白果與靜王結親後觀察了靜王一段時間,發現靜王果真對自家表弟一心一意後,便直接收拾了包袱跟衛西洲常駐進了京郊外的軍營那邊,一個酷暑過去,他武藝精進不少也同時被曬黑很多,而與他對比明顯的,白果卻是比之前更加白嫩,還給了他與父親一個重磅炸藥彈。

“我很好啊。”白果又抓了一把魚糧,一點點往池塘裡灑,他看著遊魚聚集到一起搶食,手指忍不住想伸進去碰一碰。

衛良陰拉住他:“不是說了不能碰涼水。”

白果眨眨眼:“沒有碰到啊……”

衛良陰木著臉說:“那是因為我拉住你了。”

白果隻好裝無辜。

衛良陰見他又是這樣,隻盯著白果眼下圓滾滾的肚皮,歎息一聲道:“太醫也說了,你腹中懷的或許是雙胎,你總歸要小心點。”

白果點點頭,很乖巧的答應了。

說實在的,衛良陰總覺得自己這個表弟,懷孕跟懷著玩兒似的,他在邊關的時候見過許多與軍中將士結親的雙兒,雙兒體質本就不易受孕,便是懷上一胎,養起來也要比女子更加艱難,在女子身上的那些難受,放到雙兒身上便要更痛苦千百倍。

他最開始聽到白果懷了身孕,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畢竟他家小表弟的身體本就比不得旁人,身子骨弱的可憐,便是這麼艱難,那懷了孩子還得了?

所以聽說白果從避暑行宮與靜王一起回了京,衛良陰便總以為自己即將見到的,會是一個形銷骨立,麵色蒼白,被孕吐折磨的十分難過的白果果。

……可誰想呢?

衛良陰湊近小心捏著白果手腕上軟肉,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好吃好睡,不僅食欲高胃口好,還特彆健康!!

到底是個好事,見到白果不僅沒瘦還甚至被喂胖了一圈,衛良陰與衛西洲兩人都鬆了口氣,自此徹底放心將白果交給靜王照顧。

“好熱,想吃……”兩人在涼亭裡又待了一會兒,白果撐著下巴有些昏昏欲睡道。

衛良陰仍舊木著臉:“不,你不想吃……數數,你今天已經吃了四頓飯。”

白果見衛良陰毫不心軟,癟了癟嘴:“表哥都不依著我了。”

“白果果。”衛良陰神色奇怪地看向他,“我發現你自從懷了孕,就格外仗勢而嬌。”

白果不覺得:“有嗎?”

衛良陰沉默一會兒,平靜道:“昨天,是誰纏著靜王,讓堂堂秦王殿下,為自己排隊去買李記的點心?”

白果臉色微紅,呐呐說:“表哥……怎麼知道的?”

衛良陰冷笑一聲:“靜王妃,你怕是不知道,能讓素來冷漠的靜王殿下排隊買糕點,這可是能在一刻鐘裡就傳遍京都的奇聞異事。”

白果連脖頸都紅了,低聲道:“殿下,殿下不曾與我說。”

衛良陰撇撇嘴:“靜王這般寵著你,你便是要星星他都給摘來,更何況你現在不僅是他的大寶貝,這肚子裡還裝著人家小寶貝呢?”

這般肉麻的說法,不得不讓白果連忙叫停衛良陰:“表哥,彆、彆說了……”

衛良陰見笑笑,住嘴了。

而就在兩人在靜王府的後院裡說笑時,靜王府的書房中,也正熱鬨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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