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第121章(2 / 2)

小妻寶[重生] 拆字不聞 9897 字 9個月前

“主子!主子沒事吧?!”隨侍接下白果,臉色煞白問。

白果睜開眼,卻見隨侍整個人都被他半撞在半人高的圍欄上,上半身已經往後傾去,忙不迭伸手將人從圍欄上拽了下來,反問道:“你有沒有被撞到哪?”

圓臉隨侍隻覺得自己腰快被撞斷了,但麵上還是強說道:“奴婢皮糙肉厚,肯定沒事,主子您快看看您身上哪裡又不舒服的?要不要叫太醫?”

眾人連同趙太後在內都被這一場變故給驚了一下,這時她們從震驚中反映過來,便紛紛擔憂說:“靜王妃這時怎麼了?”

“是不是站累了才沒站穩?要不要給搬個凳子來?”

“靜王妃肚子這麼大,早就勸了他還是找個榻休息,怎麼非是不聽呢?”

“可我怎麼敲著方才靜王妃像是撲出去的?若是腳下軟,也不該能摔那麼遠才對啊!”

煙火還在繼續,可眾人卻沒了看的心思,就連趙太後也道:“沒眼見兒的,還不快去找個軟凳給靜王妃坐?”

李仙兒站在人群中,看白果神色不對,想要上前問詢一二,卻不想被麗嬪抓住:“你要去做什麼?”

李仙兒張張嘴:“娘娘,我……”

麗嬪便攔住她,朝暗處努了努嘴:“不用你出頭,那跟在靜王妃身邊的幾個奴才可不是任由自己主子被欺負的。”

果不其然,王有全便在這時走出,拜過趙太後,聲嘶力竭道:“太後娘娘明鑒,我家主子方才卻不是腳軟,而是有人故意存了害人之心啊!”

白果此時擰眉看向眾人,緩緩道:“剛剛我看煙火的時候,的確有人在我身後推了一把。”

趙太後聞言,眉頭緊皺道:“此事當真?可是如今在場的諸位夫人,有與你素有仇怨的?”

“怎麼會有仇怨。”這是一位夫人開口,忙說道,“靜王妃鮮少與我等在京中聚會,我等與靜王妃都不甚相熟,很多都不曾說過一兩句話呢,又怎麼可能會結下仇怨?”

“就是。”“沒錯。”

白果依然擰著眉看向眾人,而諸位夫人們的麵色更是毫不心虛。

趙太後也說:“既是失足,靜王妃也彆再給自己找理由了……”今日畢竟是太後自己的壽宴,她並不想讓人在此時生事,隻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畢竟靜王妃似乎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這是便如此揭過去,皆大歡喜。

王有全似是察覺到趙太後想要和稀泥的態度,眼底閃過一絲冷笑,隨後伸出手掌,露出被他扒下的那隻玉鐲,打斷趙太後:“太後娘娘,奴才沒本事,方才察覺到歹人欲行不軌,隻來得及抓下對方手上的這隻玉鐲。”

趙太後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看王有全手中的那枚玉鐲,卻覺得有些眼熟。

當然,不止趙太後眼熟,這宮裡的幾個妃子倒是先反應過來:“這不是前幾日陛下剛賞給幾位娘娘的貴福鐲嗎?”

“臣妾也依稀記得,陛下當時是專門賜給了張貴君娘、榮妃娘娘、寶妃娘娘以及麗嬪娘娘幾個呢?”有人假裝漫不經心的將鐲子的歸屬人一一點了出來。

趙太後自然也是有一份的,而聽罷那些不知事大的妃嬪說完,她更是愈發頭疼,冷下臉沉聲問幾個妃子:“這老監人手上的是你們誰的鐲子?”

幾位高位宮妃萬萬沒想到火會燒到自己身上,順時都在下意識開脫。

張貴君幸運,他今日出門恰好佩了那鐲子,隻微微揚袖,便露出了皓白的細腕。至於寶妃麗嬪等,麵色則不是很好看了,她們想了許多栽贓陷害的戲碼,忙叫宮人回自己寢殿去取鐲子。

而榮妃看著幾人那般麵色,以為是有人從中做賊心虛,卻是毫無所覺地得意開口:“豫王側妃孕育有功,臣妾今日已將那鐲子賞給他了。”

說罷,便喚著徐側妃出來,要叫他亮出鐲子看看。

誰知徐側妃走是走了出來,卻一臉勉強道:“娘娘,妾有話說……您,您莫要生氣。”

榮妃心頭一跳,突覺不好:“你彆是要跟本宮說,本宮剛賞你的鐲子,被你給弄丟了?”

徐側妃心中暗罵那老監人的手腳之快,一邊支支吾吾,怯怯道:“方才來觀海樓的路上黑,妾似是在那時候不小心弄丟的。”

“那就派宮人去找!”榮妃幾乎要被他氣瘋,忙指揮著太監宮女下去尋摸。

如此大的陣仗不僅驚了樓下,而樓上似乎也有所覺,晉元帝擔心是趙太後出事,派人問了一句,才知曉是有人暗害靜王妃,欲將其從五層高的觀海樓上推下,幸而被身邊的機靈奴才救下,才免了一場禍事。

“哼,好大的膽子!”晉元帝聽完,臉色陡然沉了下來,正欲下旨命人徹查,卻見自己素來冷靜自持到近乎冷漠的兒子腳下如利劍一般,轉身便消失在了六樓。

謝臨冷著臉下到五樓之時,白果已經被安排坐在了軟凳之上,隨著男人的出現,白果原本蹙著的眉頭快速舒展開來,並且隨之而來的是亮晶晶的雙眸。

“我沒事。”白果先一步抬手握住謝臨的手心,卻感到對方乾燥的手掌中心此時卻汗濕一片。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沉著眼,彎腰貼在白果腹間,仿佛在感受白果與孩子同樣穩健的心跳聲。

“嘖,沒想到一向被傳性格無常冷漠的靜王殿下也有這麼緊張的時候。”

有夫人忍不住低聲感歎,且隱隱約約的,附和者眾多。

奉了幾位娘娘之命去取鐲子的宮人很快回返,她們手中各自的玉鐲並沒有被臆想中的發生掉包之類的事情,不由也讓人鬆了口氣。

而此時,便也隻剩下了榮妃那一隻玉鐲,不知“掉”在了何處。

趙太後皺眉問:“榮妃怎麼說?”

榮妃心中恨得牙癢,正巧晉元帝跟豫王等也走了下來,她隻哀怨地朝自己兒子看了一眼,無奈地閉上眼道:“臣妾不知,臣妾將玉鐲交給側妃後,便與側妃一直分開走了。”

趙太後點點頭,又偏頭去問徐側妃,可徐側妃咬死了牙說是玉鐲在之前就給弄丟了,可眾人懷疑的目光還是打在自己身上,令他顏麵儘失。

“妾真的不知那玉鐲丟在了哪裡!”徐側妃為了給自己辯解,跪在眾人麵前淒淒慘慘道,“妾不過是一個小小側妃,又哪裡來的膽子去陷害靜王妃?且靜王妃與妾素來無冤無仇,給妾一百個膽子,妾也不敢謀害正妃啊。”

“可是隻有你的玉鐲是不見了的。”白果冷著臉說,“王公公是現場將那鐲子從陷害我的人手上扒下來的,若非是你還能有誰?”雖然他也不知徐側妃為何要陷害自己就是了。

徐側妃仿佛被問到了,驀地突然道:“是你!是你想陷害我!那鐲子明明是我丟了的,又為何會突然出現在你心腹太監的手上?!分明是王妃您要陷害於我,使我百口莫辯!”

白果被他的反咬一口給驚呆了,他搞不懂徐側妃為何會這麼能耐:“我為什麼要陷害你?”

徐側妃淒慘一笑說:“妾素來知曉靜王妃您與前豫王妃交情甚篤,先前妾懷有一子,卻因豫王妃陷害使妾痛失愛子,如今您……怕不是將豫王妃被殿下休棄的惱怒與嫉恨甩到了妾的頭上,陷害妾,也是為了前豫王妃出氣吧?”

白果震驚:“你胡說!”

徐側妃淒切道:“妾有沒有胡說您心知肚明!”

白果:“……”我就是心知肚明你在胡說啊!

眼見著罪證不成罪證還被人反將一軍,王有全臉上露出愧疚與凝重的表情,而謝臨卻隻是靜靜望著徐側妃,黑沉的目光中沒有任何機質,仿佛如同在看死人一般。

徐側妃察覺到男人的目光,不自覺得打了個哆嗦。

豫王倒是站出來充當和事佬,狀似難為情說說:“三弟,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三弟妹他方才也受了驚,這事兒今晚怕是掰扯不清楚,還是先彆壞了皇祖母的壽宴才是。”

謝臨淡淡看他一眼:“不成。”

豫王沒想到他竟然會拒絕自己,一時間有些愣神道:“你說什麼?”

謝臨漫不經心道:“既是我的王妃受了驚又受了冤,那今日還是說明白了好,否則我靜王府今夜怕是連個安穩覺都要睡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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