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小憐也笑道:“密斯周也是一樣活潑開朗,人見人愛。”時下年輕人之間稱未嫁的女子為“密斯”也是一種時髦。
“要說到人見人愛,我可是自歎弗如啊。”密斯周笑著開玩笑。
兩人仿佛回到了讀書時代,十分默契的相視一笑。
站在一旁的林蘊生不甘“受冷落”,走過去笑道:“憐憐,怎麼不給我介紹介紹?”
莊小憐這才反應過來,忙為兩人介紹。
“這是我中學的同桌同學,周麗顏,我們關係很好的。”
“這是我先生,林蘊生。”
兩人點頭微笑打了招呼。周麗顏看著莊小憐驚訝道:“ 沒想到你都結婚了啊,結多久了?”
莊小憐笑道:“半年多了,你呢?那時候不是已經訂婚了嗎?”
周麗顏笑道:“我一畢業就結婚了,夫家前段時間搬來建寧這邊,我便跟著過來了。”
正說著話,下方忽然傳來一陣女子的呼叫聲,周麗顏抬眸放眼看過去,高聲回了幾句,收回目光對莊小憐笑道:“我今日跟幾個朋友一起來的,她們在催我了呢,你如今也住在建寧嗎?”
“是的。”莊小憐答道。
“那你把你家電話號碼給我,日後常走動。”周美顏笑道。
莊小憐立即說了號碼,周美顏怕朋友久等,匆匆告了彆下山去了。
林蘊生看著周美顏的背影,摸著下巴道:“你似乎跟以前的同學不怎麼聯係。”
莊小憐點點頭。莊憐憐的性子悶,要好的同學朋友本就不多,莊小憐穿過來後,又想著不過就是這個世界的過客,所以畢業以後,也沒有特意去交好聯係。
林蘊生笑道:“我對你並沒有要求三從四德。”
她知道他是開玩笑,於是隻淡淡一笑,並不接話。
……
年後沒幾日,莊小憐收到《紅豆》雜誌社寄來的一封信,信上邀請她參加雜誌社的作者聚會,若願意來,請儘快給予回複。聽說雜誌出版十期之後,會逐漸形成一個相對固定的作者圈,一月或幾月聚會一次,有時會連丈夫或夫人也邀請,相當於聯歡會。
莊小憐並不想露麵,然而信中言辭懇切,說是十分希望她能來參加。她不好拒絕人家一番盛情,第二日便寫了信說屆時一定按時到場。
莊小憐拿著信揣進荷包裡,正打算出門寄信。林蘊生急匆匆走進來,換了一件黑色大衣,轉身朝她走過來,親了親她的額頭道:“我有點事要辦,可能晚上不回來睡了,你記得早點睡。”
莊小憐點點頭,看見他匆匆忙忙出了門。她也換了衣服出門去郵局寄信。
晚上莊小憐很早就上床了,然而翻來覆去,睡了很久都沒睡著,模模糊糊中還做了一個淺夢,她猛地醒了過來,擰開台燈,看見壁鐘上已經淩晨三點了。她坐起身來,房間裡隻有時鐘哢嚓哢嚓走動的聲音,一個人竟莫名有些害怕,結婚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一個人睡,習慣這個東西可真是可怕啊。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莊小憐心頭一動,忙關掉台燈,掀被倒了下去,
她閉著眼睛,耳朵卻豎了起來。
房門處傳來細微的扭動聲,有人開門輕輕走了進來。
那人走到床邊,低聲嘀咕道:“咦,剛才明明看見燈是亮著的呢。”
莊小憐暗自咬牙,這人太狡猾,她假裝聽見動靜醒了過來,轉過身來,打著嗬欠道:“咦…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呀,我剛上廁所都沒發現你。”
林蘊生在黑暗中歎了一聲,低低道:“我還以為你在等我呢。”
莊小憐剛才一直沒睡著,讓他知道,可不是有等他的意味了。她不自在的岔開話題道:“你不是說今晚不回來了嗎?”
林蘊生站起身換衣服,低聲回道:“事情辦完就趕回來了。”回來的一路上,他都在想她,想到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步。
說來也奇怪,林蘊生回來後,莊小憐竟然很快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