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麵色坦然的點頭。
刀疤男人似笑非笑道:“我們清幫既然抓了人,便沒有無緣無故放人的。”頓了頓,“不過……我們這倒是有過例子,若要想活著從清幫出去,那麼就要通過我們清幫的考驗,考驗通過了就放你們走。”
梁文道:“什麼考驗?”
刀疤男人卻答非所問道:“ 如果你們願意接受考驗,就絕不能反悔。你想好了再回答。”
梁文轉頭看向莊小憐,莊小憐卻是心頭一震,剛才這兩人的對話她在一旁聽著就覺得十分耳熟,這會子她突然想起來,這竟然是原劇情,而她恰巧看過這一段的,還有接下來的考驗。但是原劇情裡跟他一起被抓的是香蘭,並不是她這個女配莊憐憐。
梁文見莊小憐怔怔的不說話,走過去低聲道:“怎麼了?你願意嗎?”
莊小憐這才回神過來,反應過來他是在征求她的意見,開口道:“不然也沒有其他法子了對嗎。”
梁文還要說什麼,頓了頓,又吞了下去,轉頭對男人開口道:“我們願意接受考驗。”
兩人站在大堂中間,刀疤男手中撚著一串佛珠坐在黑漆交椅上,左右兩邊的椅子後麵站著兩排短衫男子。
兆溪親手捧著一杯茶盅遞給他師父慶洪,慶洪接過來,揭開茶蓋,吹了吹,先喝了一口,在嘴裡滾動了半天才吞下去,接著又喝了一口,這才放下茶盅,抬起頭看著下麵站著的年輕男女,忽然開口道:“你們…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妹夫。”
“她是我同學”
兩人竟然不約而同的同時開口,說完後,莊小憐眼角掃了旁邊的梁文一眼,梁文卻是微微皺眉,兩人都在暗想著對方說的回答。
慶洪先是瞥了一眼莊小憐,又轉眸瞥向梁文,嗤地一笑,“不管你們是妹夫還是同學,你們現在的命是綁在一塊了。”說完眼神示意旁邊的徒弟兆溪。
兆溪點頭,拍了拍手,有丫鬟從後麵端著一個托盤走上來,托盤裡放著一顆核桃,一把□□,一條三隻寬的黑布條。
慶洪道:“女人把核桃放在頭頂上,男人拿黑布蒙上眼睛,左手拿槍射核桃,射中核桃而人毫發無傷,便算你們通過考驗。”
這個考驗聽上去挺難,不僅是難,簡直是非常難的事,核桃本來就體積小,還要蒙上眼睛,還要用左手,這簡直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一件事,可是莊小憐看到過這段劇情,男主角梁文不僅做到了而且完成得非常出色。
然而兩人聽到這個所謂的考驗,不僅沒多嘴一句話,而且還鎮定如常,麵不改色,慶洪不由暗暗點頭,同時心裡也有幾分詫異,這兩人要麼就是膽子極大,初生牛犢不怕虎,要麼就是缺心眼,再有一種可能...這個男子看起來這麼年輕,慶洪怎麼想都覺得他不可能有這個實力。
梁文聽到這個考驗,心中頓時有底,他有信心,可是他怕莊小憐害怕,畢竟這需要兩個人的配合。
莊小憐拿起核桃,對梁文笑道:“你放心,我保證不動。”說完她走到院子中間筆直站著,將核桃小心翼翼的放在頭頂。
梁文目測了一下距離,拿上□□,蒙上黑布,抬起手,黑黑的槍口瞄準莊小憐,手指放在扣板上,她若臨了了害怕了身子瑟縮起來,或者抖了一下,哪怕就是那一下,一點點的挪動,這個考驗都有可能通不過,因為他無法再重新看一眼。
不!這個時候,他不能有一點兒害怕,即便站著的那人是她,他也不能有一點兒害怕!否則他們倆都得死在這裡!
洪慶和兆溪兩師徒對看一眼,這個考驗有幾十人挑戰過卻還沒有人通過過,可是這一男一女表現得太淡定了,讓他們倆也不由生起興趣仔細盯著這一男一女,周圍所有的人都在看著梁文和莊小憐。
梁文的手放在扳機,手指一用力,一顆子彈自槍□□向莊小憐的頭頂處。莊小憐在他開槍的一瞬間,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她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氣流朝她襲來,然後砰地的一聲,頭頂的核桃啪地一下碎開了,從她頭頂上四分五裂的掉下來。
莊小憐緩緩睜開眼,彎腰低頭,伸手彈了彈頭頂的碎殼。
梁文開槍的那一瞬間,心臟可以說是停止跳動的,半響後,心臟似乎才複蘇過來,他這才想起揭下眼睛上的黑布,看見莊小憐彎著腰,抬腳就朝莊小憐快步跑過去,一把捉住她的胳膊著急道:“你怎麼了?!受傷了?!”
“我沒事。”莊小憐抬起頭,他雙手將她的胳膊砸得生疼,她微微低頭看向他抓著她的手,他這才反應過來,有些尷尬的鬆開了手,垂眸咳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