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生氣呢。”
蘇岸冷冷一聲:“沒有。”
易胭忽然覺得好笑,以前還沒發現蘇岸很擅長說謊。
與他平時說話毫無二致。
“真沒有啊,”易胭逗他,“真沒有我就走了啊。”
她說著佯裝轉身。
剛轉身便被蘇岸拎住衣領。
下一秒便被蘇岸拎著往旁邊一站。
他眼瞼低垂瞧著她:“站著。”
雖生性不喜被禁錮,但易胭卻格外喜歡被蘇岸管。
從高中就喜歡蘇岸管著她的感覺。
蘇岸說完便轉身朝洗碗台走去。
這次易胭沒不聽蘇岸命令,站在蘇岸指定的位置:“知道了。”
她看著蘇岸從袋裡拿青菜出來。
看著他洗菜。
易胭故意一動不動許久,然後找他說話:“蘇隊,我可以動嗎?”
背對她的蘇岸沒理她。
易胭:“蘇隊,看看我。”
許是因為有酒精加持,易胭言語間比平時要放開點。
和以前兩人在一起般肆無忌憚和幼稚。
“快,你看我一眼我才能動。”
蘇岸:“……”
蘇岸終於側過頭。
對上他視線,易胭笑了:“能動了。”
同時蘇岸也發現易胭與平時有點不一樣。
他關水,拿旁邊乾淨抹布擦乾手後朝易胭走去。
到易胭麵前,他兩手撐易胭身側:“喝多了?”
易胭其實不算醉,隻不過喝酒比較敢說話而已。
但她眼都不眨一分,道:“嗯,我喝了很多。”
說完還覺不夠,補一句:“醉了。”
蘇岸:“……”
他涼涼睨了易胭一眼。
喝醉的人一般不會說自己醉。
但蘇岸也不拆穿她。
易胭問他:“沒見過你高中做飯,你是後來才學的嗎?”
蘇岸:“不是。”
他不是蘇家親生,小時候被撿回去,小小一個便學會做家務,經常幫忙,以防再次被扔成孤兒。
“很早就會做飯了?”易胭有點訝異。
蘇岸:“嗯。”
“那你做飯好吃不?”她問。
蘇岸:“不知道。”
蘇岸說話時掀唇弧度不是很大,總是略顯冷淡。
但唇色卻是意外的紅。
一個唇紅齒白的漂亮警官。
易胭忽然被自己腦中形容逗笑。
唇角再次忍不住彎起。
蘇岸冷眼看她,一眼便知她腦子裡又在想東西。
“又想什麼?”
易胭回神,覺得自己大概是被紀糖傳染了,喝酒便口無遮攔。
她脫口而出:“想你啊。”
易胭一向臉皮厚,說了臉也不紅。
倒是蘇岸眼神直直盯著她。
半晌蘇岸直起身:“站這彆動。”
易胭:“你去做飯嗎?”
蘇岸嗯了聲。
但在轉身之際,易胭拉住他手。
“蘇岸。”
蘇岸回頭看她。
易胭:“腳酸,不想站著。”
說完她鬆開蘇岸手,雙手抬起。
“讓蘇警官抱我回沙發不過分吧。”
燈光被他擋住,在他臉側氤氳上一層絨光。
易胭看他沉沉目光。
以為他還在生氣。
手悻悻收回來,心裡無奈歎了口氣:“算了,我自己回去。”
話音剛落,蘇岸彎身抄過她腿彎。
下一秒易胭便被他抱起。
易胭愣一下,忍俊不禁。
蘇岸抱著她回客廳沙發。
此時已是晚上十點,落地窗外夜色濃重。
易胭其實今晚心情不算好,崔依依一事壓得她喘不過氣。
不過酒精讓她轉移了些許注意力。
見到蘇岸的愉悅也幫她緩解了幾分。
蘇岸將她放下。
想起身時,易胭圈著他脖子不放手。
蘇岸低眸看她。
“蘇岸,”易胭看著他,“能親我一下嗎?”
她不想主動,就是想讓蘇岸主動。
或許蘇岸不會,易胭想。
可蘇岸卻幾乎沒猶豫,扣住易胭下巴,湊下去狠狠啜了一口。
易胭怔住。
蘇岸鬆開她,麵不改色:“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