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還不如它們(2 / 2)

紓春 神婆阿甘 5061 字 11個月前

月兒知趣地借口要洗碗退了下去,躲在不遠處,韋不琛與郭久商議了什麼她聽不清,隻聽得韋不琛道:“我交代的事,你去辦好。”

“是。”郭久又道,“大人,明日崔姑娘那邊......”

韋不琛抬起手,製止了他:“我再想想......”

郭久想了想:“也好。屬下這就回直使衙門去。”

韋不琛站了起來:“我與你同去。”

待二人走遠,月兒思索著,看向書房的門思索了片刻,家裡就自己一個人,韋不琛鎖門防的隻能是自己。她從發髻裡取下細長的發簪,挑開那道鎖,閃身進了書房。

書案上層層疊疊的公文,她早已看過好多遍。唯一沒見過的就是那張灑金蘭花紙的請柬。

九春樓要辦賞花宴,她是早就聽說了。可是韋不琛為何收到請柬如此緊張?還壓在公文底下。

請柬背後寫著一排蠅頭小楷:“望穿秋水盼君至,紅妝素裹映心扉。”

原來那個俏麗的姑娘就是九春樓的東家崔禮禮,他們之間是有私情嗎?還是崔禮禮有意?

來之前,就聽燕王殿下提起過,韋不琛上任指揮使的第一宴就去的崔家。崔禮禮實在長得太好,又這般主動。方才韋不琛沒有拒絕,可是動心了?

這崔禮禮不過一個商戶,韋大人若真要娶,崔家還不得歡天喜地地將人送來。

隻是多了一個主母,自己的日子恐怕就難過了......

月兒咬咬唇。將請柬放回了原位,鎖上門,換了一身素衣回了燕王府。

燕王並不在府中。

被火燒得渾身是傷的扈如心正趴在床上。聽說韋不琛身邊的侍妾回來了,便著人將月兒叫進了屋子。

扈如心燒得極慘。已經多日不曾下地,吃喝拉撒都趴著,饒是如此,後背的傷口也隻是結了一層薄薄的痂。

還有大塊大塊的血泡一點點滲著膿血,頭發被燒得長長短短,像是一窩亂草。

任何外人來了,她都隻隔著屏風說話。

月兒跪在屏風外,不知裡麵情況,隻跪著慢慢說著來龍去脈,最後才道:“看這樣子,崔姑娘是對韋大人動了心思。”

屏風裡,侍女們正拿著湯婆子,隻是這湯婆子裡裝的不是熱水,而是冰水。一點點給她在傷口周圍敷著。

冰涼的觸感,能夠止癢也能止痛,但不能止住她滿心的怨恨。

沈延來看過她一次,話裡話外,其實都在說那日他等的是崔禮禮,自己隻是順帶受了傷。看這樣子,沈延是想毀了這門親事。

為了見他,違背聖意,偷偷出門,還落下這滿後背、手臂、腳背的燒傷,他沈延竟然想推脫得一乾二淨?

扈如心又妒又怒,她眼眸裡儘是殺意。

上次沒有在寂照庵弄死的崔禮禮,又跳出來蹦躂了。

她很快就想到了法子。她趴在床上,光裸著身子,朝侍女勾勾手指,耳語了幾句。

侍女又轉到月兒耳邊吩咐了一遍。

月兒聽了一驚,跪了下來:“郡主,奴不敢!此事要同燕王殿下商量——”

話音未落,一個巴掌扇了過來。

侍女怒叱道:“好個眼裡沒主的賤東西!郡主的話,你敢不聽?”

月兒的臉很快腫了起來,哀求道:“郡主,不是奴不聽您的話。實在是奴沒有請柬,進不得那九春樓啊。”

“韋不琛不是有嗎?”扈如心示意侍女取來一個玉佩,遞給月兒:“你交給韋不琛,就說是我說的,要你跟著去九春樓。”

月兒不住磕頭懇求:“郡主,那說不得啊,郡主饒奴一命吧。韋大人若知道奴偷進了他的書房,奴就待不下去了。”

扈如心哪裡管月兒的死活,隻戾笑道:“你以為堂堂一個繡衣指揮使,能不知道你去他身邊做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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