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er 49
雲霓聽到陸驍塵這麼問, 呆了兩秒，點點頭：“我覺得每次都是你主動，我也想主動一次。”
其實雲霓在意識到自己喜歡上陸驍塵後, 就想著等到畢業, 她要主動告訴他她的想法。
陸驍塵勾起唇角, 捧起她的臉, 讓她和他對視：
“沒關係，這種事可以讓我主動。”
醉意籠罩間, 曖昧情愫如潮水湧來。
雲霓呆呆地看著他，感覺周圍的溫度不斷升高。
男生開口, 繾綣含笑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下落在女孩耳邊：“你剛剛說，從一開始認識我，就覺得我是個很好的哥哥, 但是你知不知道？是因為從一開始你在我這裡就是特彆的。”
雲霓不明所以。
他放慢語氣，緩緩道：
“第一次和你正式見麵是在密室逃脫，當時在密室裡, 我走到最後麵不是因為我也害怕，而是想保護你；那次我和你們班的體育委員切磋跆拳道, 是因為我聽你哥說你被他欺負了，我有點生氣了；包括你跆拳道踢得不好，提出來給你加練，或者是帶你去各種地方, 還有在學校裡每一次所有的‘偶遇’和‘碰巧’――都是我的刻意為之。”
雲霓慢慢反應過來, 愣住了：“我都當真了……”
男生笑了笑, “抱歉, 的確不該騙你，但是我怕我表現得太明顯, 會讓你逃避。”
“雲霓，我們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你可愛溫暖、上進努力，但其實我是個很喪的人，”他斂睫一笑，“從小到大，我沒有什麼特彆在乎的，也沒有什麼感興趣的，我的生活一直都很單調無趣。”
“但直到遇見了你，我突然也想活得有意思點。”
陸驍塵滾了滾喉結，黑眸血點赤深，嗓音低啞：
“雲霓，我不知道我要成為什麼樣的人，但我想成為你喜歡的那個樣子。”
陸驍塵目光灼熱，眼底直直倒映著她的麵容：
“我好像還沒有正式地和你說過――我喜歡你。”
“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
除了用一見鐘情，他不知道能用什麼來解釋那些“情不自禁”。
“三年前我和你說過，讓我慢慢追你，你可以慢慢考慮。”陸驍塵笑了，“所以現在，你考慮好和我在一起了麼？”
雲霓聞言，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即使半醉半醒間，她心頭仍然感覺到強烈的衝擊。
她看著眼前的男生，從前的每一幕不受控地浮現在她腦中。
穿著白襯衫校服的他，坐在摩托上朝她吊兒郎當勾唇的他，溫柔地給她抹掉眼淚的他，在她感冒時送來藥和溫水的他，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會保護她的他。
此刻她眼裡心裡都隻有他一個人。
她眼眶溫熱，眼眸淺淺彎起：“我答應你……”
很早很早之前，她在心裡就答應了。
聽到女孩的回應，陸驍塵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擁進懷中。
這一天他雖然在腦海中無數次幻想過，但是當真的發生的這一刻，他感覺到心被徹底填滿。
末了，陸驍塵慢慢鬆開手，攬住她的雙肩，就看到女孩眨著一彎水亮亮的星眸，呆呆地一直盯著他看，還醉得憨憨軟軟的。
他低頭和她平視，雲霓就用手掌遮住自己的臉頰，不讓他看她。
男生撥開她擋住臉的手，笑：“怎麼了？”
雲霓透過指縫看向陸驍塵，眼眸亮晶晶的，還有點懵：“我是不是喝醉了，做夢了……”
陸驍塵聞言，眼底染上笑意。
“不是夢。”
他們是真的在一起了。
雲霓捧著臉頰，靦腆彎眉，陸驍塵看著她可愛的樣子，格外勾人。
感受到男人把她抱得更緊，她臉上的溫度不斷攀升，心跳怦怦，感覺熱得快要不行了。
然而下一刻，耳邊就傳來路人交談的聲音。
陸驍塵往外看去，就看到有幾個人走進長廊。
“有人來了。”雲霓道。
怕走過來看到他們，陸驍塵隻能壓下心底的燥熱，鬆開抱住她的手，柔聲問她：“那我們先出去？”
雲霓點了點頭。
男生牽著她走出昏暗拐角，原路折返時，雲霓經過路人身邊，感受到彆人投來打探的目光，她不但沒躲，還和他們對視。
而後她聽到身邊傳來一聲男生的輕笑，她的肩膀就被攬住，彆人看她的視線被擋住。
走出長廊後，雲霓呆呆仰頭看向陸驍塵：
“他們為什麼一直看我呀？還一臉好奇的樣子。”
男生唇角微挑，“不是，他們是在看我。”
“？”
“看我為什麼會有個這麼傻的女朋友。”
“……”雲霓沉默幾秒，認真糾正：“我不傻，我每次考試都考高分的，老師都誇我聰明。”
陸驍塵笑，垂眸看她，忽而問：
“明天你還會記得我剛剛對你說過的話嗎？”
“你剛剛說什麼了？”
“……”
他忽而後悔在小姑娘喝醉的時候和她告白，等會兒明天醒來她全部忘掉了怎麼辦？
雲霓反應了幾秒，突然道：“我記得的。”
“記得什麼？”
她眉眼彎成小月亮：“你說你喜歡我呀。”
陸驍塵對上她的目光，聲線溫柔：
“要一直記得。”
陸驍塵喜歡雲霓。
永遠不接受反駁。
-
晚上，從公園出來後，雲霓醉意未醒，男生不方麵把雲霓送回家，便麻煩江h跑一趟。
翌日早晨。
天色朦朦朧朧亮起的時候，雲霓還在甜甜的睡夢中。
夢裡，陸驍塵出現在她身邊，牽住她的手，擁住她，和她告白……
這像是夢境，又像是現實。
絲絲縷縷纏繞著她的思緒，甜蜜和害羞的感覺不斷湧來，如夢似幻。
雲霓半睡半醒，最後再一次醒來時，太陽已經升起，整個房裡被灑滿了光亮。
昨晚喝了酒，此刻她感覺腦袋有些昏昏沉沉。
她下了床，迷迷糊糊走到臥室門口。
打開門，她看到從廚房走出來的杜琴，腦袋靠在牆上，手扶著牆，閉著眼咕噥：“媽媽，我醒了……”
杜琴看到女孩困倦的樣子，笑了：“睡醒了啊？我剛出去給你買了豆漿油條回來，趕緊去刷牙洗臉吃早餐。驍塵，你要不要也吃點？”
驍塵……
兩秒後，雲霓頓時睜開眼睛，陸驍塵的身影就猝不及防撞進視野中。
男生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身白t黑褲，靠著沙發背，兩條長腿隨意敞著，棱角分明的臉被照射進來的陽光打亮，此刻正看著她，唇角帶著若有若無的弧度。
雲霓被嚇得瞬間清醒。
一時間，昨晚全部的記憶朝她腦中撲麵而來。
陸驍塵壓下唇角，轉頭對杜琴道：“謝謝杜姨，我早晨吃過了，讓雲霓多吃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