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陰損的招,很符合他的性子能教的出來。
阮皙努力認真聽著,手中的牌一張張被段易言扔出去,這局打得周禮的好手氣再也嘚瑟不出來。
她也體會到贏家的滋味,沒想到爛牌真的能被段易言輕鬆就打贏,望著他的眼神都亮晶晶地:“我能不能做你徒弟,你教教我呀。”
段易言那張養眼的臉給她笑了,看上去極為清雋生動:“以後晚上教。”
為什麼不是現在教,要以後晚上教?
在場幾位公子哥都給互相遞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憋著笑。
阮皙耳根子跟著熱,覺得不會是那個意思吧,又被眾人隱忍笑的不好意思。
段易言兩三局下來就把她輸掉的籌碼都贏了回來,他姿態漫不經心的,也沒興趣贏好友的錢,起身拍了拍其中一個公子哥的肩,兩人走出包廂談事去。
接下來阮皙重新上手,剛剛被他在牌桌上狠削過的幾個公子哥,也很有默契的開始放水。
畢竟前麵剛欺負了未來的段小太太,某公子就親自上陣護妻。
折騰到最後,該怎麼贏的,就都要輸回去。
阮皙跟他們打了幾局牌,漸漸地,也熟起來。
這群人裡,周禮是最能鬨的,調侃起來這張嘴不饒人,趁著正主兒不在場的功夫,跟她把段易言那些桃花曆史都叭叭叭了一遍,包括上次在這包廂裡求婚事件。
從口吻中,能聽出謝家的千金和他們這群人交情也不錯。
否則搞什麼求婚現場,也請不來段易言的私交好友。
阮皙心裡不是滋味,表麵上很大度沒有表現出來,抿著唇輕輕的笑:“他是不是經常被這樣求婚?”
周禮:“也沒有,一年就幾次。”
阮皙:“……”
很好,就幾次呢。
周禮調侃道:“以後這白蓮要是在外繼續招蜂引蝶,你就削他……哥們幾個絕對支持未來的段小太太。”
阮皙隻是表情微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她這局結束,套間外的服務生進來提醒晚餐都已經上桌,便先起身去一趟衛生間。
走廊外沒看見人,在阮皙洗完手折回包廂的途中,經過其中一處露天陽台處時,被綠植擋著,正巧看見段易言和那位姓宋的公子哥立在欄杆旁抽煙,兩人談完正事,又開始聊起彆的。
“之前怎麼沒見你打算找個豪門妻子聯姻?”
段易言撣撣煙灰,臉龐的神情很淡。
姓宋的公子哥繼續說:“兄弟們都覺得你要找豪門千金玩聯姻這套,找阮家,還不如找謝思焉,謝家雖然不是首富,也是大戶人家。”
“何況以謝思焉對你的癡情程度,以後無論你是算計還是真心,她都能原諒你。我看那位阮家妹妹還沒迷戀你到這份上,小心敗在她身上。”
對於好友的忠言,段易言眼皮沒抬一下,指腹將煙頭給碾滅。
他沒抽幾口,不想染上一絲煙味。
姓宋的公子哥就沒這方麵顧及,又點了根煙。
最後,阮皙無意間隻聽見他咬著煙頭含糊的問段易言:“你以前從不跟女人談感情,這次是為什麼打破?”
破產似乎還不至於讓段易言犧牲到買了自己。
不然早就被謝思焉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到底為什麼?
阮皙先安靜地回到包廂裡,也將這個問題放在了心底。
她沒有急著想知道答案,與段易言才認識一個月不到,還沒傻到覺得這個男人對自己癡情上了。兩人會被吸引到一起,她知道其中有利益權衡的因素,卻更傾向是男女之間的好感和荷爾蒙作祟。
這世界,感覺這個東西是最難以說清楚的。
*
這場聚會玩到九點才散場。
段易言沒有喝酒,不管是牌桌還是飯桌上,都是以茶代酒。
旁人不知道原因,阮皙卻心裡清清楚楚。
他今晚堅持要去醫院陪床照顧病人,怎麼勸都沒用。
離開了樽閣酒莊。
阮皙跟他沒有私下進一步親熱,他也沒主動。
等被送回公寓的路上,還認真的提議:“要不我和你一起去陪床照顧爸爸吧?”
段易言拒絕了。
並且讓她彆妨礙到自己和阮首富培養感情,說這些話時,神色是輕風雲淡到至極。
“……”阮皙把話咽了回去。
好的吧,那祝她爸爸今晚能做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