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2 / 2)

本能迷戀 今嫿 9327 字 8個月前

段易言不解釋自己被外界揣測,隻表明了態度:“無論我現在是誰,也不會再是段家人。”

不是段家人了。

嚴格意義來說,就不是阮正午生意上的死敵。

他打量著這個小子,真是心機的很,現在不做他競爭對手了,就來做女婿?

*

同一時間,在公寓裡。

阮皙換了身睡裙躺在床上,她沒睡,想著醫院病房裡今晚估計是要修羅場,有點不放心,伸手摸出了枕頭下的手機,給段易言發了條慰問短信。

阮皙:【你還好嗎?】

那邊遲了三分鐘才回複,段易言:【很好。】

阮皙看不透這兩個字有沒有彆的深意,畢竟文字不像是聲音,還能從語調裡聽出情緒,她手指編輯了又編輯,問他:【我爸爸還好吧?】

段易言還是重複兩個字:【很好。】

那是很好,男朋友和首富爸的情緒都穩定就行。

阮皙抱著手機,屏幕的亮光照映著她白淨的臉蛋,深夜也不知道和段易言能聊什麼,就想到什麼就隨便的打字:【我最近都會在劇組給桑盛盛指導一些大提琴專業動作,她是我閨蜜,正在和喻銀情合作拍一部都市愛情片。】

段易言:【喻銀情有跟我說。】

阮皙驚訝,喻影帝這都要報備嗎?

她編輯了一行字,想想不妥,又給刪了。

段易言那邊看她“正在輸入”了半天也沒發消息過來,打了個問號過去:【?】

阮皙:【你有沒有想過喻銀情的性取向?】

成年人之間談論這種話題很容易尷尬,她此刻是和剛交往的男朋友談,就更尷尬,又想方設法的補救:【我意思是你們男生一直這樣單身,以前不會想找女生談戀愛嗎?】

段易言就給她回了三個字,很有重量:【有潔癖。】

也不知是指喻銀情,還是他。

阮皙睜著漆黑的眼睛,長時間地看著屏幕上的三個字。

兩人接下來都沒繼續發消息,直到快淩晨一點半,段易言的微信消息冒了出來,簡潔幾個字:【你爸要睡了,晚安。】

“……”阮皙停了兩分鐘,也打了晚安過去。

接下來整整一周時間。

阮皙就待在劇組裡了,她兩頭跑,閒暇時就去醫院看看段易言和首富爸爸相處。兩個男人表麵上似乎都相安無事,沒有大鬨到整個醫院人儘皆知。

所以每次到病房裡的時候,阮皙都能看見首富爸爸在病床上辦公,也不知出於什麼心態,明明身體健康就是不出院,而陪床的段易言也能沉得住氣,天天變著花樣燉湯給他補身體。

這樣一來,阮皙都覺得自己跟第三者似的,在場完全打擾到了這兩位互相培養感情。

她不知道的是,段易言每天晚上陪床都會換一本睡前讀物,從《寵女人的男人注定最好命》換成了《做一個優秀女婿的十大標準。》

直到第九天的一晚,段易言的睡前讀物變成了心理學。

阮正午的注意力成功再次被吸引,問他:“你還會讀心理學。”

段易言極淡地笑了一下,也沒謙虛自己的專業技能:“以前在國外修過心理學。”

他還拿過高級證書,都是靠自己一門功夫學,而不是段家財力買來的榮譽。

阮正午眯起眼,當下沒說話。

段易言一身白襯衣黑褲坐在沙發上,夜色讓他看起來褪去了那層冷淡,十分的無害:“梁家那位獨生子,算起來還是我學弟。”

提到梁家,阮正午才被提醒般記起了梁斯鳴這個人,似乎就是主攻研究心理學這方麵的專家。

而段易言雖然說年紀比梁斯鳴小個兩三歲,卻因為學什麼天賦都高,他從小就越級讀書,比同齡人還快速完成學業。

換句話說,他的二十幾年人生裡,早就被這些占據。對找小女生談戀愛這種把戲根本沒時間,也不感興趣,叫他提不起精神來。

“我聽說你還沒成年之前,就已經跟你幾房叔伯一起接觸家族生意?”阮正午今晚算是拿正眼看這小子,欣賞肯定是有,但是作為看女婿的角度就諸多挑剔了。

段易言的經曆沒什麼好隱瞞,都是公開知道的事。

他自幼就跟著老太爺身邊學,同齡人看動畫片的時候,他已經開始學習鑒賞名畫。後來就是接觸到投資類的書,試著接觸這個領域。

可以是說永遠都贏在彆人的起跑線上。

今晚病房裡沒有保鏢在場,大家都習慣段易言陪床的存在,也沒有跟前段時間那般緊看。深怕一不留神,段易言為愛會做出謀害未來嶽父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窗外夜色濃鬱,顯得燈光越發的明亮。

段易言在病房裡麵與阮正午密談到了後半夜,足足近三個小時。

他聲線冷淡,卻因為字語行間的誠意,並不會讓人覺得行事風格很隨意。

甚至讓阮正午對他有敵意偏見的情況下,還聽下去。

最終,段易言緩緩地起身,親自端了杯茶水遞到了他麵前,倘若此刻是在生意上談判,那麼贏家是誰也就不言而喻了。

“阮總,我向您保證,放眼望去整個榕城的豪門子弟裡,沒有一個是比我更適合您的掌上明珠。”

——他此刻,除了破產沒了身價之外。

心理學他比梁斯鳴還會,又擅長一手好廚藝能討好女孩胃口。

表麵上看起來,是挑不出一絲讓人拒絕的錯來。

阮正午臉龐神色嚴肅,盯著他許久,才說出一句話:“在她出生時,我就計劃要備下半座城的嫁妝,來嫁我價值連城的寶貝女兒。”

“半座城的聘禮我來備。”

段易言誠意十足,沒有多少情緒的外露,卻對阮皙勢在必得。

*

今晚病房內商議了什麼,沒有第三者知道。

阮皙還在劇組裡,也並不知自己的終身大事就這樣定下了,甚至連自己和誰聯姻的消息,都是從旁人的口中聽到的。

次日下午,她在酒店裡洗完澡,正準備去醫院,還沒走出門就被蘇沂的電話轟炸了。

她彎腰扶著牆穿高跟鞋,還邊接聽:“喂?”

蘇沂直接步入主題:“你爸公開登報你聯姻的新聞了。”

阮皙耳朵被他撕心裂肺的吼聲給嚇一跳,又猛地聽到這消息,腦袋懵住了,踩著腳下還沒穿好的高跟鞋,連人帶手機,都摔了下去。

什麼登報聯姻!

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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