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有一個媽媽是喜歡我的。”
內心有個小小的聲音,在反複的說著這句話,直到阮皙經過一夜的深度睡眠醒過來為止。
她發現自己躺在段易言的床上不知什麼時候睡著的,房間裡冷冷清清,沒有彆人。
外麵的亮光已經從窗簾縫隙透露進來,早上七點鐘了。
阮皙將臉蛋貼著枕頭重新閉了閉眼,感覺做了一晚夢似的腦袋很累,慢慢地呼吸,還感覺聞到了段易言身上獨特的男人味。這張床是他的,有殘留的氣息不奇怪。
她等理清楚思緒,才從深灰色被子裡伸出一條細白的手臂,慢吞吞的起來。
原以為這套公寓裡就自己一人,所以推開臥室門出去也沒多在意形象。
結果阮皙剛出去,就先看見段易言站在餐廳桌前,已經準備好了熱騰騰的早餐,窗外的陽光照進來,灑在他側影上格外的乾淨清透。
他這般神出鬼沒的行為,都讓阮皙有種昨晚他是留宿公寓裡沒走的錯覺。
不過段易言今天沒有穿簡單的白襯衫了。
可能是要去正式場合,還換了一身墨藍色的西服,款式很經典那種,襯得他身姿挺拔,給人留下內斂清貴的氣質。
阮皙站在原地欣賞了一會這副賞心悅目的畫麵,直到男人目光看過來,她才有反應,因為自己起床不修邊幅感到彆扭又羞赧地問:“你好早啊,什麼時候回來的?”
段易言說了句六點,又叫她去洗漱吃早餐。
阮皙乖乖地轉身往衛生間走,還沒走兩步路,身後男人淡淡提醒她:“彆再扔我新買的剃須刀。”
“……”
女孩兒單薄的身形明顯一僵,本來都忘記昨晚上羞羞的事情了。
這下段易言真是字字直白的提起著,視臉皮為身外之物說:“否則下次你腿被紮到……”
阮皙不等他下半句說完,逃命般朝衛生間跑去。
砰一聲!
把門也重重關上,這下耳根子清淨了。
*
上午時間裡。
阮皙在公寓裡跟他用完早餐,又回到隔壁挑選了一件漂亮的裙子換上。
化了淡妝,刻意裝扮過。
這還是段易言第一次看見她化妝的模樣,平時都是素淨著小臉蛋,連口紅都不用。
“我穿著件藍色裙子可以嗎?”
阮皙笑得眉眼彎彎,在男人麵前比劃了一下自己新裙子。
這條裙子還是媽媽上次帶她逛街買的,偏緊身,細肩帶款式,露出瘦弱肩膀一大片雪白肌膚,是屬於骨架玲瓏有致的女孩穿起來才好看的。
段易言目光停留三秒,開口讓她把烏黑頭發放下來。
阮皙追問:“為什麼?”
男人氣定神閒的打開車門,讓她先坐在副駕。
然後唇薄,笑了下說:“胸太小,擋一下。”
“……”去死吧!
開車去阮家的路上,阮皙跟他話不多,卻也主動溝通了聯姻後的繁雜瑣事。
段易言這邊已經被公開逐出段家,所以沒什麼親戚好來往的,之前他那些圈內的好友也都聚會過一次,就不用在來第二次了。
而阮家這邊的親朋好友會多一些,用阮皙的話來說,她首富爸爸年輕時也是靠一張小白臉結交了各種圈層關係的朋友,所以估計是要段易言拿出他堪稱一絕的社交本事去周旋了。
這方麵段易言體會不到她女孩心思的煩惱,連首富都搞定了,還怕搞不定彆的人?
阮皙對此抱有懷疑,好心的提醒他:“你見過我媽媽嗎?”
段易言看了她一眼,神情淡定:“你怕她?”
“……”
阮皙發現和這樣心眼多的男人溝通真的很難。
段易言永遠不會正麵回答她的話,還會旁敲側擊些什麼。
她抿著紅紅的唇不吭聲,幾秒後,才聽見他低嗤著說:“放心,你全家整個阮家上下,都會很接受我。”
“……”這話真夠目中無人的。
段易言在她麵前沒說兩句就變得不正經,許是覺得已經是自己的女孩兒,用不著去偽裝什麼,儘顯出男人的本性出來。
他還要重提昨晚,一副冰清玉潔的男白蓮形象說:“況且看在我犧牲清白伺候過你的份上,你能無情看到我被刁難?”
阮皙:“……”
她深呼吸,先調整好被他刺激到的情緒,才出聲:“段易言你要這樣掛在嘴邊,把車停下吧,我要跟你吵架了。”
段易言好似驚訝一瞬,好整以暇地說:“你想怎麼吵?”
換句話問,是她還會吵架?
——長本事了。
阮皙板著臉蛋,凶巴巴的說:“你對伺候女人那事,為什麼這麼會?”
“你沒的解釋吧?”
“今天去阮家我才不要幫你——”
這一聲又一聲的質疑意味很足,就差沒有把渣白蓮三個字貼他那張臉上了。
天賦異稟
看來也不是一件值得拿出來驕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