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七點半。
江城近日下雨的緣故,氣溫偏低,所以出門時阮皙換了身杏色長袖裙,很清純的打扮,烏黑的秀發帶著一點微卷,垂在腰身,讓她看起來比實際年紀小很多。
她對江城還不是很熟悉,出門完全都是靠導航,好在現在有段易言在了,隻要安靜地跟在他身後就行,半個小時後,司機開著車停駛在了一處地段偏靜的私房菜餐廳門口。
阮皙下車時還以為段易言和那位江城名流之首約見麵,會在一些高檔消費的會所之類,看著眼前兩層樓的白色建築,沒想到這麼低調的地方。
“你和那位溫總很熟嗎?”
她跟著走進去,好奇的小聲問。
好像他的人際關係網比想象中還要錯綜複雜,連江城這邊的豪門都能牽扯上交情。
段易言給她回了一般兩個字,聽上去就像是假話。
阮皙選擇閉嘴,等走到餐廳裡才發現一樓是沒有人用餐的,沙發上坐著五六名位黑色西裝的精英範男人正在喝茶交談,茶幾上還放著手提和文件夾。
看上去像是一個高級智囊團在這裡處理公務。而段易言對眾人淡淡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後牽著她徑直上二樓去。
平時首富爸爸身邊也是跟著一群,不過都是擁有黑老大氣質的保鏢們,所以阮皙明白過來應該是名流之首身邊的人。
二樓的包廂亮著燈,門是半掩著的。
段易言手指骨節輕敲兩下,便推了進去,一手將她牽著,在這空隙間,阮皙是跟在身後,視線角度,正好看見靠近窗邊的餐廳桌。
在這個方向裡,一個身穿黛青色的旗袍美人就坐在窗邊,側對著,腰身被裙線勾勒細得無法形容,黑色綢緞般的秀發鬆散挽起,臉蛋小且精致完美,燈下的光暈也襯得她端起茶杯的手腕肌膚雪白柔膩。
阮皙漆黑的眼中有驚豔,腦海中第一印象就是這位旗袍美人像被男人藏在深閨宅院裡養出來的,她的美麗是指氣質上,讓人感覺到像一幅畫卷般賞心悅目的舒服。
同身為女人,阮皙突然能理解為什麼段易言要喊自己小女孩了。
因為她現在還沒有眼前這位旗袍美人身上那股女人味的氣息,說直白點,就是吸引不了男人。
很快,因為她和段易言的到來,包廂裡也不再安靜。
坐在窗邊的旗袍美人看過來,淺淺一笑:“來了。”
這句話阮皙原以為是對她和段易言說的,結果包廂的另一處雕花紅木屏風後,還坐著一位麵容俊美的男人,穿著銀灰色的西裝,熨帖的領口處扣得一絲不苟,正閒適的沏茶。
見客人來了,便起身緩步走了過來待客。
“請坐。”
段易言麵色從容的跟對方交談兩句,看舉止是很熟,否則也不會私下吃飯。
阮皙全程都是看著,懵著的。
因為這對名流之首夫婦的顏值實在太完美,讓她一時都不知道該盯著哪個看才好。
“這位是榕城阮家的千金?”
等落座後,名流之首親手給她切了一杯茶,舉止間紳士有禮,語調溫和:“聽說你和易言好事將近?恭喜二位。”
阮皙臉兒微紅,有點不好意思:“謝謝。”
她接過茶,愣愣地一時也沒喝,還去眼巴巴的看著坐在旁邊的段易言。
這人倒好,不管上哪呢都是一副慵懶低淡的姿態。
這時,旁邊靠窗坐的旗袍美人輕笑,是友善的:“阮小姐不用緊張,我和樹臣跟易言都是朋友,以後跟你也是。”
阮皙被包廂裡的三人視線望著,就更不好意思了,彎著唇說:“我不是緊張……就是姐姐你和溫總都好好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真的是一個重度顏控狗,遇上高顏值的被迷花了眼。
這般天真可愛的話讓旗袍美人笑了,好在阮皙年紀小,不管說什麼都無傷大雅的。
溫樹臣適時的打趣一句,讓聚餐的氛圍不再拘束:“易言,看來你是全靠這張臉才把小姑娘哄到手。”
段易言的目光落到阮皙身上,挨得極近,眸色深深倒映著她的影子,薄唇勾出微妙弧度:“聽見了吧,連溫總都看出來你是沉迷於我的美色。”
阮皙:“……”真是不知羞恥,還引以為傲呢。
*
不過有了這個小插曲,阮皙也逐漸地沒有在拘束,經介紹終於知道派兩位秘書照顧了她近一周的名流之首名叫溫樹臣,是江城溫家的掌權人。而他的妻子,也就是這位旗袍美人叫賀青池,是出身於名聲俱佳的豪門世家。
據說賀家養出來的名媛隻要舉辦完成年禮,都是被豪門子弟排隊求著想娶進門的,還是所有貴婦們最夢寐以求的完美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