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皙有一種真實的預感,他這次,是很強烈的想要了。
酒店套房裡四處無光,連窗簾都是緊閉的,她貼著牆站好,隻能從縫隙微末的光線裡分辨出男人暗色的身形,她微抬頭,看見他低靠近的清雋臉龐,流暢的下顎弧度,以及好看的喉。
段易言手掌先是擱在她腰上,沒有多餘的動作,慢慢地,將她沒有明顯抗拒,才一點點的下移,近乎是沒有猶豫地將她睡裙給脫了,扔在了腳下。
“要不要說兩句?”
他就這麼肆無忌憚地吻她瑩白的耳珠,空隙間還有低低來了一句。
阮皙都緊張的不知道該怎麼呼吸,烏黑的長卷發被男人一手扯散,披在雪白肩膀處,細顫著,結果防不勝防聽見這話,抬起了眼睫,盯著他近在咫尺的臉看:“說話嗎?”
難道他跟女孩這種事感覺到無聊,想邊做邊聊會天?
段易言呼吸是薄熱的,沿著往下,落在她的脖側處說:“不說話,我怕會太專注弄哭你。”
阮皙細細的倒吸一口氣,指尖近乎發白,去抓他的浴袍。
不公平的很,她裙子都被脫掉踩在地上,而段易言卻整齊無比,連浴袍衣帶都沒有解開。
“你在江城這幾天,劇組有沒有小弟弟追求你?”他身形貼著她肌膚,沒有退開的意思,甚至在問話間,修長漂亮的手指還摸索上了她的後背,企圖去解開那內衣暗扣。
阮皙是緊張的,注意力都在了後背上,感覺是聽到了暗扣被解開的細微響聲,紅唇卡了聲,半天才吐出兩個字:“沒有。”
段易言很滿意,獎勵她一樣,將解開的內衣也丟到了地上。
隨後,手臂有力的將她輕而易舉地抱起,沒有進臥室,而是找了張單人沙發。
好像不用傳統的方式來,會讓他莫名的特彆刺激興奮。
阮皙覺得他套路野的很,從第一次真實的親密就能看出來,技巧多,又懂得怎麼伺候好女人。所以在雪白的膝蓋碰到柔軟沙發墊上時,她下意識轉身,用指甲,去抓緊男人結實小臂,聲音有點緊,叫了聲他名字:“段易言!”
“嗯。”
“——要不我們改天開個房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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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環境下,段易言將她臉蛋捧起,指腹下觸感極為柔軟又滾燙,久久地對視上,到了這步,但凡隻要還是個男人,都不可能說停就真的停下。
所以他薄唇極低的笑了聲,去貼著她唇說:“阮皙,放輕鬆點,做女孩子都要經曆點疼。”
說是這樣,道理也沒毛病。
可是阮皙還是緊張的呼吸著氣,不管段易言碰自己哪裡,都想躲想逃,最後可憐巴巴的問:“從今晚開始……你是不是就徹底屬於我了。”
段易言對她的所作所為,帶著男性特有的占有欲。
同樣的,她也是在以這樣的方式,將他拿下了。
誰也沒占多大的便宜。
段易言手指撫摸著她的烏黑長卷發,保持著前所未有的耐心,去體貼她從女孩變成女人的心理變化,等稍微適應點了,就得寸進尺,不再理智克製著。
許是有前一次他伺候過自己,讓阮皙對這種事不會完全陌生,加上這次他又控製的好。
整個過程中阮皙並沒有遭受多大的罪,意識沉浮間,隻記得疼得最厲害時,忍不住想要掙紮,卻被他十指相扣緊緊地壓著,纏住她,胸口的心臟一下子被他段易言這三個字給占滿了。
到了後半夜。
阮皙魂不守舍的躺在臥室那張雙人床上,被子拉蓋,完全將她雪白肩膀蓋住,烏黑的長卷發鋪滿了一半枕頭,她滿身的汗,將臉蛋貼著手心。
調整呼吸時,耳朵還能清晰地聽見段易言坐在背後床邊,將那個用過的東西,扔進垃圾桶的動靜。
就這樣了,從事情發生到結束。
阮皙年紀太小,還沒完全意識到發生完這種事,真正意義著什麼。
不過有一點她心裡的情感已經發了變化,先前和段易言不管怎麼私下相處,還隔著層男女的疏離感,沒把他完全當成自己男人看待,現在可能是有了這層關係在。
阮皙有點體會到段易言是她的,那種真實感了。
衛生間的水聲響起,是他去洗澡。
阮皙光溜溜在被子裡躺了會,等緩過勁來,才一點點的爬出來,去找睡裙穿上,怕等段易言洗完澡出來,自己還狼狽的很。
及腰的長卷發完全淩亂了,雪白後背有幾道新鮮的紅痕,纖細腰身也有男人手指掐痕,總之看起來奇慘無比,某個男人是真的沒有手下留情。
阮皙等穿好衣服,忍著酸痛,去客廳找手機。
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半了。
整個套房從客廳到房間,被她和段易言折騰的沒法看。
阮皙怕第二天被酒店的工作人員前來打掃衛生看見,隻能自己先簡單清理一下,不過她有點尷尬,因為那個單人沙發上已經狼藉一片,是沒有辦法繼續再給下個入住客戶用。
她握著手機,走了一會去給隔壁的桑盛盛發消息:【我如果要買下房間裡的沙發,酒店會賣嗎?】
桑盛盛就是個夜貓子,暫時沒想到那事上,給她回:【你喜歡房間裡的沙發?我去某寶給你網購個新的,人家酒店的應該不會賣你吧。】
阮皙選擇隱瞞真相,紅著臉,繼續打字過去:【我要花三倍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