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的沙發角落處暗著燈光,阮皙這段時間因為結婚的事情沒少出入各種聚會的場合,微弱的體力早就透支了,這會靠在段易言的身上,聞著熟悉的男人獨特氣息,早就忍不住昏昏欲睡地半合著眼。
“我就睡十分鐘……到點了叫我。”
段易言單手抱著,見她實在困倦,就先安靜先睡一會。
等睡舒服了,再喊醒來回去休息。
好在大家都在很識趣沒有湊過來打擾,特彆是牌桌那邊,周禮對連輸三局的薑靜格擠眉弄眼道:“我沒說錯吧,這小畜生談起來愛來都不像他段易言了。”
薑靜格聽完這句話,扯了扯豔紅的唇算是做出反應了。
她什麼話也沒說,也不知是手氣差,還是沒心思繼續打牌,輸了一局又一局,最後索性將牌扔在桌中間,從包裡摸出煙盒,轉頭,問旁人要打火機。
周禮趕忙說:“今晚禁煙。”
薑靜格是老煙槍,也是不離煙的,精致的眉一跳:“怎麼,你們幾個男的還有功能備孕?”
“備孕倒是沒有,阮家妹妹對煙味過敏,以後我們圈八成是要和蘇家獨子那個圈守著一個規矩,但凡阮家妹妹在的場合之下,是禁煙的。”
周禮是完全能理解的,何況阮皙就憑著有個首富爹,彆說呼吸過敏才讓大家禁言,哪怕多提幾個要求也有人會爭前恐後的去配合她。
薑靜格有些似笑非笑,沒對煙味過敏這事發表任何意見。
她也沒說阮皙一句不是,倒是說了段易言:“沒想到我們段小公子品味是這種的。”
“可不是,我們小公子可是老煙槍。”周禮說這話,是純屬在幸災樂禍。
段易言婚後離戒煙的日子也不遠了。
薑靜格將煙盒隨便一扔,略諷道:“他自找罪受唄。”
*
十分鐘時間一到。
阮皙就真的自動醒來,在外麵的場合下她睡也不會太沉,心裡惦記著是要醒的。微微坐直身,抬起腦袋的一瞬間,聽到身旁的男人慵懶地出聲:“不多睡會?”
她搖頭,用白皙手指揉了揉自己臉蛋說:“十分鐘已經把我體力補充好了。”
何況這樣睡著也不好,畢竟今晚包廂的主角兒是她和段易言。
兩人這樣躲在沙發角落裡睡覺算什麼事。
段易言修長的手指在她尖尖下巴劃過,指腹摩擦過那滑嫩肌膚,帶了點曖昧意思,很快阮皙就被他捏著,微微揚起了標致的臉蛋。
他的眼神被暗色燈光襯得很深,感覺是讀懂了什麼,阮皙又不敢下定論。
因為這裡是在包廂裡,周圍還有人在打牌,發出點細微動靜都會被看見。
結果段易言心安理得的低下頭,用溫熱的嘴唇觸碰到她的唇,就一兩秒,又溫柔的吻進去,用舌頭在她唇齒間碾了兩下,很快就離開。
整個過程到結束,阮皙都沒有拒絕的機會。
等她耳根子爬上遲來的熱意時,段易言已經站起身,整理了下白色襯衣的袖口,身姿氣質冷清又出塵,完全不像是會做出登徒浪子行為的人。
阮皙許久都沒有動靜,坐著不動。
直到聽見段易言懶洋洋的出聲:“早點回去。”
原本今晚周禮還準備了彆的安排,隻是阮皙有點累,又不好把段易言單獨拉走去浪,這場包廂的聚會也到此宣布結束。
等走出了酒莊的會所門口,段易言和周禮兩個男人站在燈光下交談幾句。
阮皙在旁邊,又看見了薑靜格穿著一身紅裙飄飄然的跟那群圈內的公子哥客道談笑完,朝這邊踩著高跟鞋走來。
說實話,從外表上看薑靜格是屬於高挑性感大氣類型的。
這樣的女人不僅外貌上討男人喜歡,多數性格上也是一樣。
所以阮皙看到薑靜格的出現後,比自己這個新娘子還受歡迎,也沒有什麼憤怒嫉妒的情緒。
“你們怎麼回?”
薑靜格到底還是走過來,目光是看著周禮,話卻是對段易言說的。
段易言語調如常,分不出情緒:“讓周禮送你。”
“OK。”薑靜格沒有反對。
她行事利落,臨走前還對阮皙嫵媚一笑,表麵上友好到讓旁人看不出什麼心思:“改天我們約個時間逛街吧,把你姐姐也叫出來。”
阮皙和阮玥八百年都不會主動願意碰到一塊,逛街這種事隻有小時候一起陪秦霜妍去過幾次。薑靜格不管是有意還是無心,都讓她沒有辦法用正常心去對待,抿唇微笑,話裡卻說:“再看吧,回去路上小心……我和易言就不送你了。”
薑靜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說便上車。
這眼神,讓阮皙不太舒服。
而這股不舒服的情緒,等上車後,她同樣是會加倍還給段易言。
一路上都沒怎麼搭話,靠在椅背上很困倦的模樣。
段易言開車算穩的,絲毫不像他跟蘇沂飆車時的瘋狂,四十來分鐘後才抵達老式的公寓小區。
阮皙近乎沒打算等他,自己先一步打開車門下去。
她情緒很淡,一邊拿出手機給蘇沂打了電話。
不管段易言是不是跟在身後聽,等接通後,直接問:“薑家的大小姐你認識嗎?跟我姐姐很熟的。”
蘇沂作為圈內頭號小炮仗,消息靈通且人脈很好,自然是知道:“薑靜格?她不是前幾年為了抵抗家族聯姻逃出國外去了麼?”
阮皙打開公寓的門進去,將細跟高跟鞋和鑰匙都隨便一扔,連燈都不開,聲音平靜說:“哦,那她和段易言什麼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