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皙和段易言離婚,並沒有株連九族,唇角揚笑:“好久不見。”
周禮看她單獨這樣坐著,周圍都是段家的人,也沒人搭話,於是好心地提議:“阮玥怎麼把你安排坐這裡,多無聊啊!要不要去我那桌。”
阮皙隨著他的方向看去,發現那桌上有穿著一身墨綠色絲絨旗袍的薑靜格和謝思焉,片刻後搖頭,不想蹚渾水。
周禮:“那你坐著會不會尷尬啊?”
“……”
尷尬是有點,好在段家幾房的人都知道她身份,沒主動搭訕。
阮皙不過去,周禮也不好強拉著。
等他走後,訂婚宴也正式開始了,阮皙單薄美麗的身影靜靜坐著都沒有動一下,她看著台上美豔大方的阮玥,偶爾配合眾人鼓鼓掌,又掏出保鏢事先給她的手機,將今晚宴會上的照片,拍幾張發給她爸爸。
進行到一半,阮皙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側頭間無意間地看到周禮那桌,段易言是中途才來,穿著一身墨綠色的西裝,裁剪熨帖,落座下來,燈光昏暗之下,還和薑靜格的旗袍顏色相同,看著像是一對的。
阮皙目光就停留了一瞬,巴掌大的臉蛋平靜的移回台上。
她準備著等阮玥敬完酒後再走,拿出手機先和保鏢聯係好,等抬起頭時,發現坐在對麵段朝西的親妹妹眼神很不善的盯著自己一舉一動。
阮皙心想她從落座到現在,也沒做出什麼出格討人嫌的舉動。
奈何這位名叫段瀅瀅的大小姐,有意想要打破和平,還跟她身旁的人換了座位。
“我是該稱呼你為親家好,還是前小嫂子?”
段易言在段家這輩兄弟裡排名最末,被稱為段小公子。
阮皙懂她這句話,語氣淡淡,看著她說話:“你稱我為阮小姐就好。”
段瀅瀅又問:“你為什麼要跟我小哥哥離婚?”
無論圈內怎麼傳,段瀅瀅隻相信眼見為實。
她是從報紙和熱搜這幾件事看出來,鬨著要離婚的不是她小哥哥,是這位。
阮皙不想搭理這話,也沒有義務必須回答。
段瀅瀅還在旁邊憤憤不止的念:“我小哥哥那麼優秀就被你糟蹋了,你們阮家的女人都有毒嗎,你前腳離婚,你姐姐就嫁給我大哥!”
阮皙從段瀅瀅隻言片語間,大概聽出她同樣也不歡迎阮玥這個嫂子。
也不知是姓阮等於原罪,還是被這個戀哥控的妹妹莫名的討厭上。
段瀅瀅挑剔的眼神兒掃視著她全身上下,又說:“我爸之前私下都讓小哥哥跟你離婚呢,但是吧,小哥哥沒有答應,他是真的愛你了。”
阮皙想笑,唇角也彎起了:“我主動離婚,那不是正合你爸爸的意?”
換句話說那還找她質問什麼?
“可是我小哥哥愛你啊,你跟他複婚吧,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段瀅瀅卻一臉悲壯的犧牲表情說。
“……”阮皙。
“那個薑靜格一回國又和我小哥哥混了,我才不要那種笑裡藏刀的女人做我小嫂子……這樣吧,我幫你讓她出醜,你就答應我。”
段瀅瀅劈頭蓋臉的說一大堆,就真的拿起桌麵上的紅酒瓶朝左方向走去。
阮皙把她莫名其妙說懵三秒,等反應過來時已經遲了,她漆黑的眼睛睜大,看到段瀅瀅跑到薑靜格的身後,將一整瓶的紅酒都從頭給淋下去。
因為訂婚宴還沒收尾,周圍的氣氛格外熱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段家這位備受寵愛的小姐欺負賓客的荒唐舉動。
甚至是薑靜格本人都毫無察覺,她正和旁邊的人搭話,想換位子到段易言身旁和他說事。
結果一瓶紅酒就猝不及防地從頭淋了她滿身,精致濃妝也被毀壞。
這場盛大的訂婚宴毫無懸念被暫停,站在台上的阮玥提著裙擺下來,快準狠的將段瀅瀅給拉走,明顯是交鋒過幾次,早就熟知其性格,以防這個神經質的大小姐說出什麼驚雷的話。
結果還是遲了,段瀅瀅對潑了薑靜格這事毫無歉意,甚至當著段易言的麵,指向了不遠處的阮皙:“我是替她做的事——”
頃刻間,在場賓客的視線都壓了阮皙一身。
她麵對這些,在安靜地外表下,心知肚明是被段家這位小姐給坑了。
是坑的明明白白,所有人都以為她使喚段瀅瀅去潑薑靜格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