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季節傍晚,蘇家在苑博公館舉辦了一場盛大的生日晚宴,邀請來的都是圈內有名有姓的大人物。多半都是自身攜帶女伴,開場前,都待在一起閒聊著最近榕城的八卦。
最能拿出來做談資的,非段家和首富阮家莫屬了。
當初段易言能從一個落魄破產公子哥躍身入了阮家的眼,成功頭號女婿。
不知羨慕了多少人。
現在一有點風吹草動,自然就被議論紛紛。
“今晚阮皙來了嗎?”
“來吧,她和蘇家的太子爺青梅竹馬,怎麼可能不來捧場呢。”
“你們看了昨天登報的段家緋聞吧?段易言真的迅速找好新歡了?”
幾個名媛挨在一起,不知是誰起的頭,有些是來看笑話的,也有真情實意想要八卦內情,打著蠢蠢欲動上位成為新任段小太太的心思。
倘若段易言跟前妻離婚了後,能給彆的女人機會。
那她們這些,也意味著是有機會了。
結果一旁許久都沒出聲的名媛和段家大小姐段瀅瀅是有幾分交情的,知道些事,似笑非笑地說:“你們彆做夢了,首富千金的男人誰敢搶啊?”
說完,有人見狀就不服氣追問:“都離婚了算什麼她男人?”
“給你們看這個吧。”
新聞報紙上斷章取義,隻發布了段易言和一名看不清臉的神秘女子在停車場曖昧。她手上卻有視頻,是從記者那邊流傳出來的,將手機給眾人看。
屏幕上,畫麵很清晰。
將段易言和阮皙的身影拍的明明白白,特彆是他跪地的那一刻,引起了許多名媛吃驚不已。
這時,宴會廳的門被打開。
蘇沂陪著阮皙走進來,她穿著一身深藍長裙,上麵鑲著精致的細鑽,布料貼身,腰肢也纖細的無法形容。出現後,瞬間吸引了在場名媛的目光。
手機裡的視頻還在播放,主人公就已經現身在了眼前。
在場幾位原本對段易言還蠢蠢欲動的名媛,看到阮皙後,瞬間就敢有其他想法。到底是不是一個圈層不熟,旁人頂多隻知道她出身首富家族,又是複出的高人氣大提琴家,不喜與人交際,想必也是不好伺候的很。
阮皙本人確實是沒理會眾人的目光,跟蘇沂上樓。
她能過來,完全是看在蘇沂的麵子上。
否則近期恐怕沒幾個晚宴,是有本事能邀請的了她出場。
阮皙把自己大提琴也帶來了,等會當眾會給他演奏一曲慶生,這會兒上樓,先倒了杯香檳喝。
蘇沂在旁念念有詞道:“最近你家怎麼回事,你跟你媽斷絕關係了?”
阮皙找了處露台的沙發坐,淡定的說:“談不上。”
關係是僵在這裡了,明麵上沒鬨到這種地步而已。
蘇沂不知內情,看在交情的份上肯定是偏幫她說話:“我就說你媽,偏心眼都快掉坑裡了,從小阮玥做什麼都是對的,你做什麼,都是心思重。”
阮皙以前也不明白為什麼秦霜妍總是帶著有色眼鏡看她的行為,哪怕一件微小的事情,落在秦霜妍的眼裡,都像是被刺激到了,會說她是個撒謊精,小騙子之類。
直到現在一切都想通後,阮皙也沒那麼難受了。
她喝了口紅酒,手心對他朝上。
蘇沂不明情況,說:“做什麼?”
“今晚演出,記得給錢。”
阮皙不是白出席演奏大提琴曲的,她身價擺在這,平時上台演出都是舉辦真金白銀的給。
蘇沂:“???”
震驚三秒後。
他脫口而出問:“你首富爸不給你零花錢了?段易言這個前夫也不養你?”
阮皙抬起指尖,將耳邊的秀發捋在後麵,出聲說:“我能經濟獨立,為什麼要靠他們?”
蘇沂:“不是啊!段易言的錢不都是你的嗎?”
阮皙可沒聽說過這種事,離婚了,前夫的資產還歸前妻所有。
她從來都沒有要過段易言一分錢,哪怕是離婚時。
結果蘇沂卻說:“我聽周禮那個圈的在說,段易言名下所有資產都是給你的。哦,當初他娶你,是像阮家承若了會給你半城聘禮呢,就算你後來鬨著一定要離婚,人家還是兌現了。”
這話落地後。
阮皙抬起眼睫,很長時間都看著蘇沂沒有說話。
因為她不知道有這回事,段易言一字都未提。
蘇沂算是還有良心,沒有惡意抹黑誰:“周禮說段易言就是個孤家寡人,自從我聽到他把賺的錢都給你後,這話挺對的,說他有野心也沒說錯。但是他好像什麼都能隨時拋棄啊,小仙女……你說這種男的,會不會等到了生無可戀的時候自殺啊?”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