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後悔。”
阮皙搖搖頭,精致的臉蛋表情認真,輕聲說:“他算計過我,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也確實是我曾經黑暗人生中唯一的光芒,要不是有他的陪伴和鼓勵,我可能不會重回舞台吧。”
不後悔愛過。
桑盛盛覺得段易言還是有機會的,掛視頻通話前,感慨道:“那就讓這個狗男人追吧。”
……
接下來一整天,段易言都在外麵流浪,直到天黑了才自己找回家。
他買了新鮮的食材,準備給阮皙做飯吃。
即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能會碰見她新任男人。
在阮皙來開門的那瞬間,段易言還是選擇麵不改色地進來,自備超市新購的拖鞋,視線一個勁兒的往裡看:“吃晚飯了嗎?”
阮皙安靜地站在後麵,察覺到他的細微動作。
她沒有揭穿,揭穿多沒意思。
段易言就跟占領地盤般,把自己的生活用品,杯子什麼的都擺在她家裡。但是始終沒有去打開次臥的門,當天傍晚,親自給她做了一桌三菜一湯的晚飯。
不說其他的,段易言廚藝方麵大有長進。
阮皙忍不住地抬頭,都要懷疑他這半年是不是在榕城給彆的女人做飯吃。
結果坐在對麵這個斯文精致的男人說:“那套公寓我還在住,二樓有個老奶奶很喜歡吃我做的菜,她還認識你,說見過好幾次。”
這句話間接性地,解釋了自己廚藝進步的事。
阮皙扯了扯紅唇:“哦。”
她低頭吃飯不說話,全程都是段易言在說。
他跟她說,今天都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新鮮事。
一個公司執行總裁,工作狂。
本該有忙不完的公事要等著他,結果今天什麼事都沒做,真的像在度假。
阮皙起先什麼都沒說,態度慢悠悠的,什麼都不急。
但是接連整整一周,段易言都是每天早出晚歸,七點半做好早餐,就自己主動出門了,不用人趕可以,他去她去過的每個地方,到天黑又自己能找回家。
阮皙偶爾在家,時常會拿著大提琴去廣場演奏一曲,賺到的錢就捐出去,也會盛裝出席去參加名流的聚會。
而段易言神出鬼沒的,她盛裝出席的時候,他也會西裝筆挺的在聚會上。
假裝不認識她,還會主動地上前邀請她跳一支舞。
等有紳士也想上前搭訕的時候,往往段易言都會給她交友的空間,在阮皙看不見的時候,他才會去跟那位搭訕的男士深聊幾句。
一轉眼,段易言在法國待了快半個月,沒有理會過公司的事情。
周末晚上。
阮皙洗完澡,換了身黑色吊帶裙坐在沙發上看電影,她很悠閒的吃著切好的新鮮水果,而一旁,手機的屏幕亮起,是進來了條未讀短信。
周禮:【老板!你什麼時候回榕城,再不回來公司都要破產了!!!】
阮皙不小心看見,搖頭看向在用白毛巾擦地板的男人。
段易言穿淺灰色的家居服和長褲,正跪地把他每晚要睡的客廳位置仔細打掃一遍,這些事,做的極為順手。
可以看得出,他要是願意,婚後會是個完美的丈夫。
不過阮皙已經不吃他這套,平靜的開口道;“周禮給你發短信了。”
段易言不用看都知道是什麼內容,因為這種短信一條起碼三條。
他不緊不慢地起身,將毛巾拿到衛生間去洗乾淨才出來,修長的身影坐到她旁邊,還有一點距離,拿起手機看了下,隨便回個。
阮皙看他都半個月還不準備回去,手指無意識地緊攥著勺子,想了想,出聲道:“你不回去公司就要破產了。”
段易言無動於衷,半響側頭看她,薄唇露出一笑:“那我不讓它破產,你能不能給我個獎勵。”
“我憑什麼要給你獎勵。”
“公司是你的。”
……
這句話說的特彆理所應當,他提醒著阮皙要認知到這點,並且說:“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阮皙:“我沒讓你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