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阮皙拒絕去醫院看望秦霜妍那天起,又開始跑演出,地點一般都不會在榕城,這也變相的是在跟段易言兩地分居了。
兩人仿佛是回到了新婚前的相處,每天晚上九點鐘,段易言都會給她打一通視頻電話。
準時到他仿佛是拿著鐘表掐著時間的,阮皙隻要趕回酒店,連禮服裙才脫掉一半,就接到他的視頻邀請,擱在邊櫃前,女孩兒纖美削瘦的後背雪白一片半隱露著,手指還在解著暗扣,問他:“下班啦?”
段易言低低應了一聲,目光是落在她這邊:“什麼時候演出結束?”
阮皙聽出他想來找自己的意思,倒不是拒絕,隻是覺得段易言平日裡公司事務繁忙,沒必要這樣奔波,於是說:“過兩天結束了,我就回去。”
段易言已經三天沒見她了,這樣視頻通話,卻摸不到人,還是少了點感覺。
他把占有欲和感情克製的很隱晦,因為阮皙於他,是失而複得。
掛了電話後。
阮皙沒有想太多,將禮服裙脫光踩在地板上,轉身去浴室洗漱。
半個小時,外麵門鈴聲響起。
她已經換了一身浴袍,擦拭完黑色短發,走過去開門。
阮皙怎麼也想不到段易言會憑空出現在這裡,還提著一份甜點,像是外麵買的,極淡地微笑,對她說:“我跟客戶在這邊談合作,離你挺近的,就過來了。”
說辭是這樣,是不是就另一回事。
阮皙愣了兩秒,放他進來;“不是說我會回去嗎?”
“我過來也很方便。”段易言離不開她,甚至是有粘人的跡象。
他將甜品放在桌子上,看了下套房,開始不動聲色地解開領帶;“能讓我去洗洗嗎?”
阮皙心想就算她拒絕,也沒用吧。
段易言這股架勢,是要留下來的意思,不知為何,兩人願意重新和好,又發生過隔閡的緣故,相處間差了點意思。
阮皙看著段易言不再理所應當的把自己當成所有物,連洗個澡都要先問。
她懷著這份複雜的心情,給他遞了浴巾說:“現在這麼晚你過來,我還能趕你走嗎?”
段易言欲言又止看著她,這表情,讓阮皙記起自己還真乾過這種事。
不過事到如今,她選擇性遺忘,善解人意的笑了笑:“進去洗乾淨點,一身煙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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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段易言洗澡的時間裡,酒店經理親自敲門給她備了兩瓶紅酒。
看這樣子,應該是浴室裡那位點的。
阮皙關了燈,隻用一盞蠟燭燈照明。
十分鐘後。段易言出來,便看見她已經換了一身墨綠色絲綢的吊帶裙,斜坐在厚軟的地毯上,已經將酒瓶打開,淺喝半口後,又去吃他買的甜品。
“味道怎麼樣?”
他備酒是給自己喝,結果阮皙先享用了。
“有點烈。”阮皙的酒量都是被段易言不知不覺中帶起來,喝點沒什麼事,不過連續幾杯下肚,臉頰會隱隱發紅,乖巧地被這個男人手臂摟著。
她腦袋靠在段易言的肩膀處,突然想使壞,仰起,紅唇去吹他耳朵。
段易言明顯僵了僵,在光線昏暗下,那張精致五官的臉孔輪廓都繃緊了,側頭,眸色深深的盯著她輕笑的模樣。
“你今晚來……”
阮皙想跟他說悄悄話,結果一靠近,牙齒主動去咬他:“我很開心的。”
離婚那段時間裡,她睡醒和睡前都是一個人,每天分神的時候,還要將段易言殘留在自己腦海中的記憶給趕出去。沒有人會喜歡孤單沒人陪。
阮皙喝酒壯膽,漆黑的眼睛裡純粹到不摻雜任何東西。
段易言與她對望少許時間,緩慢地靠近,突然很想吻她,而他也確實這樣做了。
隻是單純沒有欲的接吻,唇齒相依。
阮皙手指微涼,去觸碰到他的領口,方才段易言是洗個澡,卻穿上衣服了。
她動作慢吞吞地去解開男人的襯衣第一個扣子,伸進去,觸碰到他結實的肌肉線條,過了會,明顯能感覺到段易言的呼吸聲是加重,靠近她的臉頰在低吸氣。
莫名的,阮皙輕輕的在笑:“你好緊張。”
段易言將她細細的腕骨握在掌心,低聲說:“彆鬨。”
這個套房酒店他洗澡的時候就看過了,沒有安全用品。
要他硬著下樓去超市買,會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