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束後。
阮皙的酒都被段易言喝了,是扶著這個男人離席,一上車,他就跟沒骨頭般黏過來,帶著許些酒氣,微灼的呼吸氣息也拂過她的頸旁。
分不清是真醉還是假醉,他眼底是薄紅的,先是輕笑,懶洋洋的:“我有老婆,段朝西有嗎?”
阮皙預感他又要開始說風涼話,小聲的說:“求求你安分點,我可不想哪天收到來自段朝西的報複,被你外麵那些黑料甩一臉。”
此刻段易言不乾,正兒八經地聲明他的白蓮本質。
怎麼可能有黑料呢?
阮皙對視了他幾秒,似乎反應過來,自從和好後就沒有聽說過段易言的負麵新聞。
連外界看待複婚這事,都是祝福一片的。
段易言伸手把她抱過來,很用力,還用下顎去蹭她的雪白肩膀。
阮皙穿著禮服不方便,隻能忍著,說他:“你酒量怎麼可能多喝幾杯就醉,段易言……回家你死定了,少在車裡動手動腳。”
許是怕司機會聽見,阮皙聲音刻意壓著。
段易言低低的笑,這時褲袋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阮皙伸出手,去幫他拿出來,一看是段朝西的電話。
看吧看吧。
做壞事要被教訓了。
段易言有待無恐,並不接他的來電。
阮皙幫他拿著手機,所以等電話掛斷,又進來一條短信時,她低垂眼睫,是第一時間就可以清楚的看見,段朝西的短信上說:【要我給阮皙打電話麼?跟她說說,薑靜格找你開房的事。】
圈內和段易言熟的人,隱約都猜到薑靜格為什麼會被段易言踢出圈。
所以段朝西這幾句,是拿捏住了他命門。
可惜阮皙先看到了,冷笑著推開這個裝醉的男人。
段易言:“……”
我可以解釋。
阮皙不需要解釋,光聽見薑靜格三個字就已經很惱火。
她精致的臉蛋沒有表情,冷漠的說:“你抽煙了,離我遠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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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阮玥收到一份電子郵件,裡麵是和段朝西有過露水情緣的女人檔案,時間早到這個男人從讀大學開始就拿下各路校花,一路口味都沒變過,現在還是喜歡校花。
書房的燈下,阮玥一頁一頁的翻看著這些檔案內容,真不知道段朝西以前上學還得同時接手家族生意,哪來的這些時間去消遣女人的?
在阮玥的記憶中,段朝西身邊沒有過正牌女友,偶爾身邊會跟個陌生年輕的女孩,但是下次,就看不見人了。她選擇做段太太之前,是沒有指望過段朝西這種站在名利場頂端的男人,去做什麼情種。
不過話說回來,她給外界營造的婚姻狀態是完美的,也會儘可能去做個完美的段太太。
現在段朝西主動打破了這個默契,阮玥有種將這份檔案打印出來扔他臉上的衝動。
她坐在書房待了半個小時,出來後,先是很冷靜地去浴室泡澡,看似一切風平浪靜。
此刻同一時間,彆墅內。
阮皙看段易言一回家就關在書房裡,等她洗完澡,見他出來後,那張清雋的臉龐帶著笑,看起來就是個壞種,不知道又做了什麼缺心眼的事了。
大概能猜的到,阮皙去廚房倒水的時候,似有似無的提醒他:“彆做拆人姻緣的事,會遭報應的哦。”
段易言裝傻,還要說自己是為民除害。
阮皙聽了想冷笑,覺得他就是不懷好意,報複心極重。
不過她懶得管,更不想摻和進這兩位段氏公子哥的明爭暗鬥。
當晚,阮皙自己抱著枕頭,先睡下。
第二天她就帶著助理和保鏢,去了江城那邊出演幾天。
自從確定關係後,段易言對她漸漸地沒有時刻看著,許是有了安全感了吧,隻要每晚固定時間給他發一通視頻電話就好。
查崗這事,他真是做成了第一名。
阮皙白天和舉辦方應酬,配合演出拍照,通常都會婉拒應酬,帶著一名保鏢先回去。
她也有約,是之前相識的那名旗袍美人賀青池。
兩人準時在一家私房菜餐廳見麵,阮皙來到後,發現賀青池身邊還有一位小小的紳士,長相偏向爸爸,待人接物都極為有家教禮貌,隻是不喜歡笑。
賀青池想喝什麼,小紳士第一時間就端到了媽媽的手邊,然後規矩地坐好。
這看得阮皙心生羨慕,誇讚道:“賀姐姐,你家孩子養的真好。”
賀青池笑了笑:“都是跟他爸爸學的。”
阮皙不由地摸摸自己肚子,這個微小的動作讓賀青池看在眼裡,又問她:“是有了?”
“打算想要一個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