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皙回到家,先溜進了衣帽間就沒有出來過,她把門一並關了,半個小時都沒出來。
“吃點夜宵?”
段易言是去廚房煮完麵食,才過來敲門,幾秒後,握著門把推進去,入眼看見阮皙坐在地板上,腳邊放著一堆衣服,也不知是跟誰置氣上了。
他邁步走過去,低頭看了眼,又問:“整理什麼?”
阮皙將頭發隨便綁起,清楚的露出光潔額頭,抬起看他:“扔點衣服。”
她將堆在衣櫃裡穿了一次就不穿的衣裙都整理出來,扔在旁邊。而段易言從中看到了那件短款旗袍,他漂亮修長的手指將纖薄的布料拿起,結果被阮皙搶了過去,一把又扔回衣服堆裡:“這件也不要了。”
她這火氣來的沒由,被段易言一把給從地板上抱了起來。
阮皙隻好用手去圈住他脖子,怕掉下來,睜著漆黑的大眼睛:“喂!”
段易言輕而易舉地就把她扣住,邁步走到外頭,壓在了床尾的沙發墊上,他說:“我路上就已經說過,阮玥和段朝西跟我們情況不一樣。”
阮皙躺著不能動,問:“是不一樣,人家是合法的,我們不合法。”
“……”
結婚證還沒去領,說不合法也沒毛病。
段易言兩指扣住她的臉頰,嗓音壓得低:“出差幾天膽子肥了?欠哥哥收拾?”
他是個極為擅長攻心的男人,每次一吵架,就會在她耳旁故意壓著聲,自稱是哥哥。
阮皙又不想把生氣的真正原因告訴他,鬨了半響,索性手臂緊緊圈著他的脖子,不開心的說:“我生氣了。”
段易言眸色幽深地看了她一秒,從褲袋裡掏出手機。
阮皙起了好奇心,眨巴著大眼睛盯著男人手機屏幕,見他點開秘書的微信,吩咐給她聯係幾家珠寶奢侈品店的經理過來服務。
“你乾嘛啊。”
“給你買東西哄你。”段易言把手機一扔,低頭去摸索她的唇。
這招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個朋友身上學來的,開始會給她買買買,眼睛都不眨一下那種。
阮皙心情很快就被他哄好,眉眼彎彎的躺在沙發墊上,跟他繼續接吻。
段易言親她一次就是半個小時,很熱衷做這樣的事。
等他妄想將修長的手伸到她衣服裡的時候,阮皙臉蛋貼著他脖子,聲音懶綿綿的說:“好累。”
許是念及她坐飛機回來,落地又被折騰去了醫院。
段易言暫時饒過她一次,又去親了親她嘴巴:“那先吃幾口填肚子,今晚早點睡。”
阮皙要他抱著起來,雙腳不願意沾地,堂而皇之地享受著男人的待遇。
她是比以前更黏段易言了,比新婚那段時間更像是熱戀。
這一晚上阮皙吃完夜宵,很快就被抱回主臥去睡覺,以至於第二天醒得早,她還閉著眼睛,就自動地貼近身旁的男人,額頭蹭到他清晨長出胡渣的下顎。
下一秒,段易言手臂就已經牢牢地把她抱住,伸手去摸她肚子。
阮皙全身都軟綿綿的,又雪白,段易言鐘情的不隻是這個。
他有時候喜歡摸她肩膀,有時候隔幾天就換個地方,這次摸了半天肚子,讓她忍不住地睜開眼。
段易言已經半跪起身,掀開被子,低下頭,用嘴唇去碰她。
隔著半寸距離,阮皙能感受到男人溫熱的呼吸聲,時而輕呼過雪白的腰肢,她單手抬起,擋住眼睛,過一陣,伸手推開了男人,忙著下床,往衛生間的方向跑去。
砰一聲。
阮皙隔絕了外麵的主臥,臉是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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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易言總有辦法讓兩人的關係,一再變得越發的親密。
昨晚阮皙心裡存著的氣沒了後,他才不緊不慢地去公司上班,而秘書那邊很快就安排了幾個奢飾品牌店的經理上門,將自己店裡最新款的奢飾品,都拿出來讓這位整個榕城最貴的女人慢慢挑選。
花的是段易言的錢,阮皙隻要開心就好。
挑選到一半的時候,桑盛盛正好過來,她最近沒拍戲,戴著超大墨鏡,燙著漂亮的卷發,走起路來的帶風。
“日哦,你家段總真是實力寵妻!”
桑盛盛見到客廳這個陣仗,一點也不吝嗇的將段易言誇讚了幾番。
阮皙沒告訴她,段易言上次還在兄弟群裡忽悠喻銀情封殺她,否則以桑盛盛的性格,可以不帶一個臟字謾罵段易言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