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梨雖然刷了很多次卡,但總認為幾十張紅票票能買的東西比較多,見蔣彥恒答應收下紅票票,頓時放心,也乖乖收回了銀行卡。
等梔梨回到座位,蔣彥恒也起身準備離開去公司。
剛站定,他就發現親媽和親兒子都往他這邊分了一絲眼神。
親媽在平靜譴責。
親兒子表情就豐富多了,驚訝裡透著鄙視,鄙視裡透著無語,無語中透著丟人。
“……”蔣彥恒佯裝未覺,抬手緊了緊領帶,大步離開餐廳。
蔣越瀟用融合了驚訝,鄙視,無語和丟人的視線目送蔣彥恒離開,悶頭無聲吃飯,連看都不敢再看徐輕盈,誰讓他羞愧呢!
他爸三十多歲的大老板,竟然貪圖小屁孩的錢,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梔梨見坐在對麵的哥哥低著腦袋不說話,忍不住想起了自己。
剛到舅舅家時,自己想到很長時間門見不到外婆,也不愛說話,不管做什麼都低著頭,總是很難過,晚上躲在小被子裡都不敢大聲哭,怕吵到表姐睡覺。
“哥哥。”梔梨從桌子繞過去,走到蔣越瀟身邊叫了聲人。
蔣越瀟正處於羞愧中,聽到聲音,眼也沒抬,冷冷問道:“乾什麼?”
不料,他剛問出話的刹那,左胳膊就被人緊緊抱住了,餘光裡,他看見梔梨湊上來。
在混著奶香的西柚味裡,蔣越瀟的側臉被人濕搭搭地親了下。
“!!!”
蔣越瀟本來就羞愧得很熱的臉,直接冒煙了,燒得他耳朵又熱又燙。
他被親了?
他被梔梨給親了?!
這小屁孩怎麼隨隨便便親人呢?!
“哥哥。”梔梨踮腳摸摸蔣越瀟的頭,小短發摸起來手感特彆柔軟,比摸閃電還柔軟,於是,她又摸了幾下才稚聲道,“我陪你等爸爸回來。”每次被媽媽親一口,她就可開心可開心啦,那麼她也可以把這份開心分一半給哥哥。
蔣越瀟木著臉放下筷子,又木著臉站起身,暗暗調整半天,才重新揚起冷酷的表情,“我上課去了!”
說完這句,蔣越瀟快步走出餐廳,幾乎稱得上落荒而逃。
梔梨這小屁孩確實可怕,先是搞家庭裝手表擾亂他的計劃,又來一波親親炸彈先炸他爸的冷臉,再炸他的冷臉,可怕,簡直太可怕了!
蔣越瀟往臥室跑的路上還抽空摸了摸臉頰,心想,還好我堅定地維持住了冷臉,絕不能被梔梨炸出笑來,這樣會讓徐輕盈和梔梨誤會他很歡迎她們來蔣家。
徐輕盈旁觀下來,在心底為當初說蔣家人內斂的自己點了個大大的讚。
既然梔梨在家裡適應良好,她也是時候放開手重拾上輩子的事業了,
目前來看,就算沒她一直在身邊待著,梔梨也不太可能被蔣家人欺負。
要知道,梔梨的一個親親下去,可是連最調皮搗蛋的蔣越瀟都逃了。
梔梨聽到蔣越瀟說上課,想起來自己也有課,上午有滑板,書法,下午有奧數和高爾夫。
奧數!
小笨蛋現形倒計時QAQ
梔梨慢吞吞地走到宋茵旁邊,偷偷瞄了眼她,小聲問:“奶奶,如果我上課學得不太好,你會生氣嗎?”
雖然早早就決定努力學習,爭取不讓奶奶發現她是個小笨蛋這件事,但梔梨真的不太喜歡奧數,也就比芹菜稍微好一點,之前舅舅說答完那些數學題幼兒園才要她,結果她剛看了兩頁就超困了。
宋茵的視線淡淡瞥向梔梨,“努力學就能學好。”
回答的同時,宋茵也在思索梔梨湊上來的目的,鑒於梔梨已經親過她兒子和她孫子,現在這是打算親她了?
宋茵推開碗碟。
無論梔梨親她還是朝她比心,在學習這件事上,她都不會給出什麼寬慰性的話語,反而會讓梔梨嚴厲要求己身。
這是宋茵昨晚睡覺前想到的辦法。
徐輕盈這次的改變會不會長久還不知道,在擋風避雨的大樹不可控的情況下,梔梨必須時刻保持努力才能生活得更好。
梔梨皺緊小臉,奶奶說努力學就能學好,要是她學得不好,奶奶肯定會認為她不努力,那麼奶奶很可能就會生氣了。
這個認知,讓梔梨的心倏地就提了起來,原本過來想親奶奶的打算也拋到了腦後。
她牽著徐輕盈的手,耷拉著小腦袋瓜離開了餐廳,到底怎麼樣才能做到看那些數字不困呢?
宋茵看著梔梨走遠,直到再也看不見身影,才輕蹙眉梢。
管家注意到這個變化,輕咳一聲,“老夫人,小梔梨是不是忘記親您了?”
名為詢問,實則打趣,對於這個相處了三十幾年的管家,宋茵相當了解其秉性,也沒回答,麵無表情地起身離桌。
然而,在抬腳邁出餐廳的瞬間門,她淡淡扔下一句,“把她和越瀟的奧數時間門排到一起。”有一個三十幾分的學渣在旁邊做對比,想認為自己學得不好都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