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小兔子和小熊都分胡蘿卜吧!”梔梨聲音清脆,說起題目來不像在做題,好像真被金老師賦予了一份分胡蘿卜的任務,既然哥哥喜歡小兔子,那麼也給小兔子分一份就行啦。
梔梨轉過身,“金老師,我們能給小兔子也分胡蘿卜嗎?”
金老師看了眼心虛得快把頭低在桌子下麵的蔣越瀟,輕笑了聲,朝梔梨點點頭,“當然可以啦。”
說完,金老師轉過身,提筆在畫著小熊和胡蘿卜的白板上,畫下了幾隻小兔子,不得不說,畫得還挺栩栩如生。
【這是什麼神仙課堂啊!】
【這年頭學數學的人都得會畫畫了嗎?想起了我能徒手畫地圖的高中老師。】
【金老師也在寵梨梨呢。】
【本人數學專業,科目全A,我也想教梨梨給小兔子分胡蘿卜!】
金老師畫完小兔子,看向梔梨和蔣越瀟,溫和道:“我現在給你們再出一個變形題,會有些難度,不過隻有聽明白了,你們才能給小熊和小兔子分好胡蘿卜哦。”
在蔣家上了兩年的課,金老師終於發現他上課也能這麼幼稚,關鍵幼稚得很高興,尤其被梔梨用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時,他覺得這點幼稚剛剛好。
梔梨聲音清脆,“好!”
她望著白板上的小熊和小兔子,臉上的笑容又大又甜,繼續聽金老師講故事下去,她還能給海綿寶寶他們分胡蘿卜,也不知道海綿寶寶喜不喜歡胡蘿卜,或許可以和金老師說分花生?
蔣越瀟悄悄看了眼認真聽課的梔梨,同樣挺直背脊,緊繃著小臉,集中精神地聽金老師講課。
前不久那種躲出輔導室偷偷算完再回來給小屁孩講題的幼稚事情,他再也不想經曆了,不止是丟人,更是對不起小屁孩的信任。
被蔣越瀟攤在桌上的書本,這一次再也不用擔心口口被塗黑了,一整節課上完,它們還是乾乾淨淨。
而金老師也罕見地講得意猶未儘,誰讓他之前上課前腳剛被梔梨吊起來的講課興趣,後腳就能被蔣越瀟給塗黑塗下去呢。
奧數課上完,金老師單獨叫住了蔣越瀟,“你這是準備努力了?”
蔣越瀟很酷地看他一眼,“我怕你誤人子弟。”
說完,蔣越瀟單手插兜朝門口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將褲子口袋裡的那張撕下來的書頁再次往裡麵懟了懟。
下次!
下次他肯定不會錯這麼多!
金老師目送梔梨和蔣越瀟離開,須臾,失笑地搖搖頭。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說誤人子弟,這個臭小子,不就是想學好了在妹妹麵前顯擺嗎,還不好意思承認。
上完奧數課,梔梨和蔣越瀟還有一節馬術課。
蔣越瀟一周有兩節馬術課,其中一節在周六早上,和梔梨的音樂課時間段重合,再有一節在今天下午。
他和老師們排課程表時,要求隻有一個,要麼上奧數前先上一節網球課消耗精力,要麼上完奧數再上一節馬術課消耗精力。
考慮到梔梨和蔣越瀟兩個小孩兒需要各自換騎裝,節目組便將主直播間切到了一早來到馬術場的徐輕盈這邊,此時,田攸也在馬術場。
徐輕盈提前換了一身騎裝,白色上衣搭配灰紫色騎裝,長卷發紮成高馬尾,後麵則是寬敞廣闊的馬場,她隨意往白馬上一跨,也不知道是人襯景,還是景襯人,顯得乾練又灑脫,
【我對徐輕盈可能有了“梔梨親媽”的濾鏡,看徐輕盈越看越漂亮,從前很討厭來著。】
【討厭和漂亮也不衝突吧。】
【不不不,我也想說徐輕盈漂亮了,從前麵相讓我一度覺得徐輕盈刻薄。】
【喜歡梔梨就喜歡梔梨,借機洗白徐輕盈大可不必。】
【被梔梨圈粉才看徐輕盈順眼的人上點心,小心徐輕盈借梔梨撕資源2333】
田攸可能和直播間的一些網友們心有靈犀,此時,也問了徐輕盈關於後續工作的問題,“輕盈,你這個扮相可以啊,有種俠女風範在身上,這檔綜藝結束,你有計劃拍攝什麼類型的電視劇嗎?”
“電視劇?”徐輕盈單手拽著韁繩,遙遙地看向馬場入口,語氣果決,“沒這個計劃。”
原身和公司的合約再有一個月就到期了,先前,公司一直拖著原身不續約,等原身和蔣彥恒結婚,公司經紀人又一天七八次地問原身什麼時候續約,原身也有脾氣,同樣抻著公司,抻著抻著,抻到了徐輕盈過來。
徐輕盈打算合約到期了就退圈,現在宣布也行,但不能利益最大化,到時候借著宣布退圈的機會給即將開業的花店打個廣告,一舉兩得。
然而,徐輕盈的話落在田攸和網友們的耳朵裡,無異於癡人說夢,一個演員不拍電視劇還能乾什麼,那不就剩下拍電影了?
徐輕盈美則美矣,在戲裡一直很木頭,這樣的人想拍電影,除非蔣家那位一直也沒有個正臉的蔣爸爸為愛砸錢!
【我錯了,徐輕盈哪是用這個綜藝撕資源啊,這是想讓人給她砸錢拍電影呢。】
【節目組!!我什麼時候才能看見梨梨和越瀟?我衝著幼崽來,不想看粉黑大戰!】
【巴啦啦召喚梨梨!】
被網友們千呼萬喚的梔梨,才換上騎裝出來。
冷肅的黑色騎裝套在梔梨身上,帥氣沒見著,反而很呆萌,尤其頭上的黑色安全帽還帶歪了。
臥室走廊隻有一個攝像頭,畫麵也沒被節目組切過去,因此,這會兒隻有節目組監控畫麵的工作人員,看見了梔梨一邊往外走一邊伸著小手扶帽子的樣子。
“梔梨。”危良從走廊拐角走出來。
梔梨剛走過鏡頭能拍攝的範圍,還沒來得及找蔣越瀟,半路看見了危良。
“危良哥哥。”梔梨笑著迎上去,“你怎麼在這裡呀?”
危良的視線在梔梨歪掉的帽子上停留了幾秒,被逗笑了,“我想來謝謝你給我的那份固體底料,還有上周的生日禮物,我也很喜歡。”
梔梨眼睛彎起來,像是兩彎小月牙,“我們是朋友嘛!”
“朋友嗎?”危良背在身後的手挪了出來,手裡還拎著一個紙袋,“那作為朋友,這個禮物給你。”
蔣越瀟走過來找梔梨時,看見的就是梔梨笑盈盈地和危良說話,危良還遞過去了一個紙袋。
“???”
這人不過年不過節乾嘛給小屁孩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