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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停!收!”歌德的指揮並未停止,隨著灰袍踏上蛛網,他的指令也發生了變化。斡旋的意義,就在於示弱,兩者都以最堅強的部分碰撞,勝負頃刻揭曉,可若一方暫時舍棄部分再嘗試迂回,那結果就很難立刻決定。
這不是說強弱的關係會因為一方的策略立刻逆轉,結果很重要,結果產生的時間同樣重要。在很多時候,最大的失敗不是讓結果發生,而是讓結果立刻,無保留,無餘地的發生。因此拖延是有意義的,蛛網的邊緣被故意做大了一些,那就是拖延的餘地。
蜘蛛們隨著口令將木樁上纏繞的部分投入蛛網,再重新讓它繃緊,儘可能的回收到手中。往複循環之中,爭取的就是寶貴的時間。
腳,已經踏入了水中。蛛絲的觸感,時有時無。起司的呼吸不可抑製的加快了一些,身上的肌肉繃緊了些許,但步伐不曾快一分或慢一分。
插在腰上的尖頭刀被拔出,感謝那座古墓,它們提供了取之不儘的武器資源,省去了起司費力去打造一把足以刺穿蠕蟲表皮武器的工夫。刀上的銘文在魔力的湧入後微微發熱,那些落到銘文凹槽中的水滴瞬間就被染成了紅色。
“希望這次能成功。”起司低聲說著,快步繞過蠕蟲危險的頭部,來到它掙紮的發力部位。
因為發力,這裡的掙紮反而最小。雙手握著刀柄,法師用儘全部力氣,將刀尖推入那粗糙的表皮,一開始他確實感受到了阻礙,可煉金魔法迅速調整了刀尖的質地,讓它破開了那層外殼,整個沒入蠕蟲的軀體。
這樣的傷口對於蠕蟲的體型來說自然算不上什麼,但一個封閉圖形,它上麵再小的斷裂,也意味著封閉概念的流失,法師們是可以利用這一點擴大撕裂斷裂部分的,當然這其中還需要考量這個缺口和整體相比的比例,比例差距太大,法術就難以起到快速明顯的效果。
刀身被全力下拉,努力在蠕蟲的身上留下更長的傷口。可惜刀刃的強度遠遠無法和單一的刀尖相比,每拉開多遠就斷成了兩截。起司微微眯了下眼鏡,丟掉半截斷刀,然後將整條左臂都伸進破口之中。
這樣淺的傷口,當然觸及不到蠕蟲的內部,更加碰不到它儲存龍血的器官,但起司也不需要真的親手碰到,他是個法師,解剖學的知識隻是為了更好的施法。
“讓我看看,它在哪兒?”通過接觸蠕蟲的表皮組織,起司的感受中出現了另一種新的感知,整個蠕蟲就像一張漆黑的地圖,從被他接觸的那個點開始,地圖正在魔力的探查下漸次清晰。
這個法術原本是用來搜索詛咒附著在人體哪個部位的,現在被反向利用,成為了探查目標身體的法術。起司沒有在橫向探索上花時間,橫跨不同的組織結構是非常複雜的,沒必要浪費精力。他直接將魔力導向蠕蟲身體的深處,龍血的位置多半在那裡,隻希望不要太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