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並不是這種情況,鼠人女爵很輕易就能從剛才發生的事情裡猜到些什麼。
“不完全是。我已經虧欠過這片土地一次了,不希望它變得更加陌生。”
起司口中的一次,說的自然是鼠人瘟疫。某種意義上,鼠人瘟疫的爆發是那名為掮客的惡質神明和第一灰袍之間的較量,這讓起司一度覺得一切遭遇都應該歸因在自己身上。
如今那種盲目的自責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由於長期居住所產生的責任。起司不能接受蒼獅王國淪為灰袍戰爭的次要戰場,所以他必須將整場衝突的暴風眼重新引回荒原。
“我,明白了。”格洛瑞亞沒有再追問什麼,她確認了起司的行為並非如他人所想的那樣是一種逃避後,便沒有再需要確認的東西了。
她才是這個族群現在的領導者,她有義務和責任處理遇到的任何問題。這一點在起司在時如此,在灰袍法師離開,哪怕是放棄了鼠人之後亦然。
鼠人是被遺棄的群體,他們蜷縮在北方寒冷地表的下麵才苟且偷生,因此他們必須團結,必須樂觀,必須有處理困難一切的決心。
“彆那麼擔心。龍的存在可以保證一段時間的安全,這場大雪會讓南方的人們無力集結軍隊。而且很快,人群之中也將爆發變革。如果南方有一個親鼠人的領主,你擔心的事情也將不複存在。”
起司說的沒錯,巨龍的威懾力和大雪的影響足以讓人類無法聚集軍力,洛薩的回歸也勢必會在王國內政中掀起滔天巨浪。
而灰袍相信黑山領主會拿回他的榮耀和爵位,對於一個缺失了國王之位長達七年之久的國家來說,曾被先王視如己出的洛薩會是很好的傀儡。
格洛瑞亞還不知道洛薩回歸的消息,她隻將起司的話當成是某種寬慰。不過那也足夠了,住在地下的鼠人無疑是收到氣候變化影響最小的族群,隻要有時間準備,他們有信心能正麵抵擋入侵者。
“好吧。我能問一下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嗎?”
“大概,三天後吧。”
起司仰起頭,看著破碎的法師塔,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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