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司。研究方向是世界之外。”
見對方沒有敵意,起司理所當然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和研究領域。這在灰袍之間本來就不是秘密,誰研究什麼,對他們來說不是需要隱藏的事情。
“長夏。研究方向是…本身。”
自稱長夏的灰袍法師又變回最開始那副看不出情緒的表情。不過比起這個,起司更加在意的是對方的研究領域,本身?他隱隱想起這個人了,因為她在所有灰袍中都很獨特。
很快起司就在腦子裡找到了更多相關信息,本身這個研究領域,嚴格來說很微妙,它幾乎和所有魔法門類有關,又都不那麼有關。這類魔法的研究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增強身體,或者說,增強身體裡的生命力。
或許有人會說這和生命學派的施法理念很相似啊,可生命學派的主張是研究生命這一抽象概念本身,人的生命,動物的生命,植物的生命,都在他們的研究範圍內。至於本身的魔法,它是完全私人的,除了施法者之外,它幫不到任何人,也無法直接傷害任何人,它所關注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施法者的身體。
這其中當然包含了身體的力量,靈活性,協調性,乃至外貌,器官強度和壽命,但這都隻是表象,本身魔法所追尋的,是個體生命的本質答桉。
“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研究的東西完全相反。”
起司說的並沒錯,他的研究是極大的,極廣闊的,連世界的範圍都無法容納,而去窺探世界之外的禁忌邊界。而本身的魔法則是極內裡的,極細微的,向內去探尋自身生命的由來,尋找比靈魂更加貼切,更加深刻的本體所在。
這兩者不論從研究對象,還是研究方式上來說,都是絕對沒有半點相似性的,它們截然相反,永遠無法相交。
“是這樣。我聽說過你,安莉娜當時總把你掛在嘴邊。最近其他人也講過一些你的事情。聽說你去了那座浮空城?”
長夏蹲下來,讓自己和起司的目光齊平。她下蹲動作有一種異樣的流暢感,它無法加以形容,隻讓人覺得舒服。
“你說的應該是萬法之城,它離開地麵的時候,我就在上麵。你已經見過安莉娜了?”
起司在回答問題的同時立刻將話題轉向自己更感興趣的那一麵。如果長夏和安莉娜有過交談,那她現在的立場是怎樣的?這很關鍵。
“是,見過了。再和我說說那座城市的事情,它現在在哪裡?”
長夏似乎對萬法之城很有興趣,不,應該說任何施法者都會對這座法師之城感到好奇。不管這其中的技術含量如何,他們確實做到了可以稱之為奇觀的成就。
起司拄著法杖站起來,他覺得身下的雪太涼了,“我們不妨進去說。萬法之城的事情我知道的還不少,在這裡乾講難免有遺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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